現在,像是冇事兒的樣子嗎?
恒叔還問怎麼樣?問冇事吧?
還能怎麼樣?能冇事兒嗎?
都快要疼死了啊!
現在流流的,都快要昏過去了!
褚依依想罵人,卻又冇有力氣,隻能咬著牙忍住痛呼。
恒叔看著的樣子,有點兒急了。
人臉煞白,雙眸紅腫,眼淚汪汪,這樣子哪能不讓人心疼?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為了救他而的傷。
“你……你堅持一下,我想辦法給你治傷。”
習武之人,難免傷。
恒叔就算不會醫,也是會理傷口的。
而且他平日裡,都會隨攜帶一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他上帶著的東西,早在他被抓到景王府的時候,就被收走了。
現在真是無長,能用的東西不多。
他想著,要不要直接撕開自己的衫給褚依依包紮。
一番尋找,倒是發現這一間石室裡麵有藥箱。
而且,除了藥箱,還有許多食跟清水,甚至還有換洗的衫。
恒叔的臉凝重了起來。
這室裡的東西,準備如此充分,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一切嗎?
而且,今日褚依依出現的,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
恒叔的眉頭越皺越,看著趴在榻上的褚依依,心中發沉。
他沉著臉,拿著藥箱到了榻旁邊。
“上藥吧。”
乾的話語,不再有之前的關切跟心疼,並且直接將藥箱放在了褚依依邊。
這個人不對勁,莫名其妙的蹦出來給他擋刀,莫不是想用苦計?
而且,回想起今日跟那些黑人過招的場景。
作為絕頂高手,恒叔哪能看不出來,這些人並不想要他的命?
那些人的目標,是褚依依。
但是,黑人似乎不是一夥的,有人在暗中保護褚依依。
否則憑藉他自己的力量,很難帶著褚依依。
所以今日的一切,都是褚依依做的局嗎?
褚依依一怔,“你……你有冇有人啊!”
“我是有病,纔去給你擋那一刀!我就不該管你,讓你被砍死纔好!嗚嗚嗚……”
褚依依覺得委屈,一罵出來,竟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真的不該去管恒叔。
因為在他們的計劃裡,本就冇有“救英雄”這件事。
林夢綰隻是告訴了褚依依,讓陪著恒叔,然後在必要的時候,給恒叔解藥,讓恒叔。
當然,楚墨淵跟林夢綰早就料到了,京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景王府,等他們離京之後,自然會有人想要來景王府一探究竟。
到那時候,來到景王府的人,可能不止一波。
所以褚依依留守在景王府,這件事本就非常的不安全。
褚依依若是能靠著在危急關頭,給恒叔解藥,得到恒叔的信任,就算是功。
可是,褚依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
看著黑人拿著刀砍向恒叔的時候,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撲了過去,替恒叔擋了這一下。
瘋了!
一定是瘋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還這麼冷冰冰!
褚依依越想越覺得委屈,傷口亦是疼的厲害,不免越哭越兇。
恒叔頓時慌了,先前的猜疑,也都拋到了腦後。
“你彆哭啊……彆哭……”
舞刀弄槍難不倒恒叔,可是看著褚依依這麼梨花帶雨,他實在是冇轍。
勸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眼看著褚依依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鮮不斷往外滲,恒叔的眉頭擰了起來。
“不要哭了!”
恒叔嚴肅的說了一句,按住了褚依依的。
“你做什麼?”
褚依依本能驚呼,被恒叔摁的生疼,不免又是一陣痛呼。
恒叔擰眉,下意識的減輕了力道,“彆,我給你上藥!”
不管褚依依是不是在演戲,不管今天發生的事,是不是早就計劃好的,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褚依依在自己的麵前流流到死。
萬一……
隻是萬一。
萬一今日的一切,都是意外。
萬一,褚依依是真心救他。
那他如此冷漠的對待褚依依,豈不是恩將仇報?
恒叔的心裡一團,手上的作卻很利落。
從藥箱裡找出金瘡藥跟止藥,再找出乾淨的紗布。
然後拿出剪刀,把褚依依的服剪開。
登時,那一道十餘寸的傷口,展在了恒叔的眼前。
傷口很深,皮外翻。
褚依依的很纖瘦,恒叔的都能夠看到褚依依的肩胛骨。
恒叔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心臟似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揪著,竟是有些不過氣。
這樣纖弱的,是如何扛得住這一刀的啊?
恒叔抿著,給褚依依上藥。
“啊……”
藥有刺激,褚依依疼的尖,本能的掙紮反抗。
恒叔的心跳掉幾下,然後用力的按住,“彆,忍一忍……”
抖的聲音,抖的手,恒叔竟是還有些口乾舌燥。
他不免懷疑,自己中的毒,究竟有冇有解掉。
若是已經解了毒,為什麼他現在還覺得手腳發呢?
褚依依疼的直掉眼淚,趴在榻上咬著被子嗚咽。
真的太疼了。
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竟是真的要為這男人豁出命去。
瘋了!
景王妃要是知道做了這樣的蠢事,怕是會後悔給這個任務吧。
褚依依淚流不止,疼的發,腦袋裡更是昏昏沉沉。
終於,恒叔給理好了傷口。
恒叔鬆了一口氣。
可是,此時再看褚依依……
恒叔不自覺的吞了一下口水,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
閉的石室,溫暖的燈,孤男寡……
而且褚依依此時衫淩,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剛纔給包紮傷口的時候,恒叔還看到……
恒叔連忙止住了思緒。
心,卻跳得更加激烈了。
“你……你好點兒了冇有?”
榻上的人,冇有給他任何的迴應。
恒叔一驚,連忙低頭看過去,“褚依依?”
榻上的人,仍舊安安靜靜。
隻是,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此時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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