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趁著這兩天空閑時間打算回家一趟，也算是高考前給家人吃一顆定心丸。正巧在校門口到楊猛，倆人順道一起回去。

“對了，我還沒問過你，你填報了什麼志願啊？”

“甭提了。”楊猛垮著臉，“我都快因為這事愁死了。”

白因看了楊猛一眼，“怎麼了？目標定得過高？”

“我爸非著我報了一個軍校，說是我們家吝輩子沒出過一個軍人，還指著我宗耀祖呢。又說什麼軍人待遇好，畢業直接管分配，我擰不過他，一咬牙就報了，本科提前批。”

白因噗嗤一聲笑了，“你爸怎麼想的？”

“我哪知道啊，想起一出是一出。”楊猛歎氣，“這要是真考上了可咋辦啊？我現在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大可不必！”白因拍拍楊猛的後腦勺，“放心吧，你肯定過不了軍檢。”

倆人沉默地走了一陣，楊猛突然開口問：“因子，你前陣子到底幹嘛去了？”

白因語塞。

“因子，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哥們兒了？”楊猛試探地問。

白因呼吸一滯，攥著楊猛的肩膀了。

“說實話，這麼多年，我真正下的朋友就你這麼一個。咱倆用哥們兒形容都有點兒見外了，我一直都把你當親人。可你也知道，有些話並不是關系親就能說，因為在乎，所以怕傷了你。”

“你不把我當哥們兒也沒關系。”楊猛笑呵呵地拍著白因的肩膀，“咱倆做個好姐們兒也不賴。”

白因，“……還別說，你要參加兵軍檢，真沒準能過。”

楊猛竄上白因的後背一陣猛打。

倆人在胡同口分開，楊猛先拐進去，白因又走了幾步才拐進去，隔著一條胡同，白因突然聽見楊猛從那頭傳來的喊聲。

“因子，你是我的偶像，是我人生的標桿，無論你幹什麼我都你！”

白因眼角潤了。

顧海來給顧洋開門，顧洋走進去，看到白因不在，目訝然之。

“難得啊！就你一個人在？”

“嗯。”顧海悶著臉，“他回家了。”

顧洋隨口問了句，“吃了麼？”

“湊合對付了幾口。”

顧洋冷冷地瞥了顧海一眼，“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顧海點了一顆煙。

“你是不是就為他活著呢？”

煙霧從顧海的口中漫出，他的目沉睿篤定，沒有半點兒調侃的意思，“不是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個。”

“你有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麼？”顧洋問。

顧海冷笑，“你說話怎麼和顧威霆一個味兒了？”

“我只是在質疑你的話。”顧洋微斂雙目，“我沒看出你有哪一點是在為自己打算的。”

“為他打算就等於為我自個打算。”

顧洋皮笑不笑，“你無藥可救了，顧村長。”

“總比你麻木不仁強，窩囊廢。”顧海撣了撣煙灰。

顧洋臉歸正，“我不是來和你逗貧的，我所就讀的學校在香港有個分校，我打算在那繼續完我的學業，畢業之後也可能在那發展一段時間。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去香港的打算？”

“沒有。”顧海回答得很幹脆，“我不可能把因子一個人留在北京的。”

“讀書沒必要紮堆子。”顧洋很客觀，“你們的能維持多久，不是用你們的相時間來衡量的。如果你真要循規蹈矩地上你所報的那兩個大學，我真的奉勸你別浪費那個時間，如果你想要學曆，我現在就能給你弄過來。”

“顧洋，你別以為我從你手裡拿了幾個錢，就理所應當地指著你。你給了我多錢，我這記得清清楚楚，用不了多久，這些錢就會一分不地還給你。別指用任何親和金錢來拴住我，我顧海的路是自己踏出來的，不是你們給鋪平的。”

第一卷：悸青春 206顧小哥心。

高考結束的第一天，學生們自發組織了一場謝師宴。

宴會上，老師和學生們第一次敞開心扉，數學老師的一句話讓白因特別容，說：“白因，其實每次看你在我的課上睡覺，我都心疼的，以後上了大學別熬夜了，踏踏實實睡幾個好覺吧。

在這次宴會上，白因還看到了將近一年未見到的羅曉瑜，依舊那麼漂亮，而且還多了幾分人味。是抱著兒過來的，兒長得很像，靈的大眼睛一會兒瞧瞧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萌翻了眾人，很多學生爭搶著要抱一抱。

白因走到羅曉瑜跟前，笑容和，“老師，那次我說的話有點兒過了，您別放在心上。”

“瞧你說的，哪有老師和學生記仇的。”

白因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方盒子，遞給羅曉瑜。

“老師，送您的。”

羅曉瑜面驚喜之，“送我的？”

“嗯，裡面是一面鏡子，以後您心不好的時候就照煦…鏡子，您就找不到發脾氣的理由了。”

羅曉瑜笑得臉都紅了。

這次謝師宴也等同於散夥飯，除了給老師準備了禮，關系要好的同學之間也準備了禮。尤其又是個收禮的大熱門，每次一有生上前來送禮，眾位男生就罰他喝一杯酒。於是飯局還未過半，尤其就喝多了。

白因就坐在尤其邊，趁著顧海去洗手間的工夫，從包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尤其。

“想來想去沒啥好送你的，就給你學麼了一種藥，治療鼻炎的方，從一個老中醫那鼓搗來的，一共三個療程，不管用全額退款。”

這句話不知怎麼就到了尤其的淚點，尤其聽完之後眼圈都紅了。

“因子，其實我……”

白因打斷他，“行了，你甭說了，我明白。”

說完狠狠地給了尤其一個友誼的擁抱。

“因子，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沒好意思拿出來，就存在酒店前臺服務區了。你要是打算要，等散席了就自個去領，要是不打算要，就直接扔那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白因在尤其的後背上重重地捶了兩下。

“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說，你是我從小長到大見過的最帥的男人。”

顧海正好從洗手間走出來，聽到這話差點兒栽個大跟頭。

宴會還沒結束顧海就接到孫警衛的電話，那邊催得急，只好先走一步。這群學生一直鬧到晚上九點多，才陸陸續續地回家，白因一個人走到前臺，說明來意之後，前臺服務小姐遞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包裹。

白因打開一看眼眶就熱了，尤其送了他一床被子。

從酒店走出來，白因給顧海打了個電話，結果無人接聽，只好自己打車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本想用鑰匙開門，結果發現門是開著的，白因直接走了進去，看到顧海在臥室的櫃子裡翻找東西，找得很認真，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白因直接在顧海的屁上踹了一腳，“你丫怎麼不接電話？”

然後，某個人轉站起來，變戲法似的換了一張冷峻的面孔。

“顧洋……”白因傻眼了。

顧洋似怒非怒地看著白因，“這一腳怎麼算？”

白因還在給自個找理由，“你幹嘛穿著顧海服啊？”

顧洋冷傲的笑容溢出角，“我的服不適合在幹活出汗的時候穿。”

白因今天的緒波有點兒大，再加上喝了點兒酒，聽到這話立馬就急了，攥住顧洋服的領口就要往下拽，“你丫給我下來！”

“嘖嘖……”顧洋測測的笑，“我糟踐他的服你就心疼了？你還護短的麼！”

白因無視顧洋的嘲諷，一門心思要把這件服下來。於是兩人就擰上了，顧洋讓著白因，白因卻不依不饒，也不知道顧洋是不是有意的，趁著白因防守疏的時候，一蠻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白因的手還在撕扯著顧洋的領，導致顧洋在白因眼皮上方領大開。

因為沒有歪心思，所以白因對這一幕完全免疫，可顧洋就不這麼想了。

“白因，隨便手腳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剛才你調戲我的那一腳我還沒和你算呢，你這又來我的服。你說，這兩筆賬我該怎麼和你算啊？”

白因憤憤然地去擰顧洋的脖子，想掙開卻沒有功。

顧洋眸亮了，“白因，我不是顧海，我的屁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

說罷就去扯白因的子，因為下手過重，布料撕裂的聲音傳到白因的耳邊，白因赤紅著眸子大吼一聲，“顧洋，你丫給我滾開，別讓我膈應你。”

“我歡迎你膈應我。”

顧洋依舊帶著玩味的笑，然後伺機將白因的t恤掀開，大手到他的腰側。

白因猛地一激靈，一腳踹在顧洋的小腹上。

顧洋出兩手指，“已經第二腳了，你老是這麼熱，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說罷整個人都在白因的上，兩只手按住他的頭，將他牢牢釘在床上，完全彈不得。白因兇悍的眸子與他對視，顧洋還之以輕浮的笑容。

“白因，其實我和顧海的本質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俗的流氓，一個是文雅的流氓。顧海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很快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更適合你。”

“我寧願聽他說髒話，也不願意聽你說好聽的。”

顧洋毫沒被打擊到，還在鍥而不舍地攻擊白因的底線，“其實那天你暈倒在我的房間，我把該幹的事都幹了，你沒必要和我見外了。”

白因毫不示弱，“你意過度了，我這人沒別的特長，就是比別人多長了一只耳朵。無論我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就是一只蒼蠅落到我的胳膊上，我都能察覺到。”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話，多幹事。”

於是，在白因冷冽的目視下，顧洋的緩緩下移，白因的一寸一寸變得僵，顧洋上的流一一變得火熱，就在他的薄即將在白因角的一剎那，他突然停了下來，目驟然變暗。

“果然我是個控。”

白因沒明白什麼意思。

下一秒鐘，顧洋強行將白因拖到洗手間，未經他允許強行給他洗頭。白因掙紮不停，甩了顧洋一泡沫和水，顧洋破天荒地大吼一聲。

“老實點兒。”

白因不知道這孫子在打什麼主意。

洗完頭，顧洋又將白因拖拽到鏡子前，兩只手在他的腦袋兩側，對著鏡子仔細看了兩眼，而後拿起剪刀。

“不了了，今兒我必須得給你剪個好發型。”

白因全上下的都在倒流，無法形容此刻的心了。

“你們一家子都是神經病！”

顧洋朝鏡子裡笑了笑，“本來我們一家子人都正常的，是遇見你之後才變神經病的。”

“你會理發麼？”

剪刀在顧洋的手裡輕巧地轉了個圈，“我這人下定決心幹一件事的機不是會不會，能不能，而是出不出，勝任不勝任。”

說罷，迅速在白因的劉海上來了一剪子，這一剪子下去，白因就沒有退路了，不繼續剪完的話，他怕顧海看了會做噩夢。

顧洋在白因的上圍了一塊布，然後就正式手。

白因突然開口說：“我把保送機會讓給別人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為什麼讓給別人？”顧洋不痛不地問。

“我沒過審核，不夠格就是不夠格，再者我完全可以憑實力自己考。”

顧洋哼笑一聲，“你們倆都有骨氣的。”

談話間頭發已經剪出了一個基本廓，看著顧洋練的手法，白因心裡暗暗猜測，顧洋怎麼會有這麼一門手藝？他以前聽說過中國留學生到了國外靠刷盤子賺生活費，難不顧洋為了生計也做過理發師？……想著想著，困意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