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瞪大眼瞅著。
羅嫚則是微微擰眉。
如果不是相信蘇可可的人品,會懷疑蘇可可事先在紙人上涂抹了什麼化學試劑,這才使得火焰變了綠。
然而,還有更奇特的事。
那紙盒子明明跟紙人同出一宗,都是紙做的,紙人被燒了灰燼,可這紙盒子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可可,你剛才噴的真的是水嗎?”秦星問。
要說那紙盒子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剛剛蘇可可在上面噴了一口水。
蘇可可當著的面又喝了一口,發出非常響亮的咕嚕一聲,然后把水杯遞給,笑瞇瞇地道:“是白開水,不信你可以嘗一嘗哦。”
秦星沒客氣,接過水杯喝了口。
真是水,也沒啥怪味兒。
“可是,不就是噴了個水,咋就不怕火了呢?”秦星納悶。
“是點靈,不是噴水。”蘇可可一本正經地糾正。
秦星默默覺得,還是不要說話好了。
就在這時,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一陣風刮來,刮得幾人鬢發飛,可是,那紙盒子竟……紋不,里面的灰燼在紙盒子里打轉飛舞,卻始終不會離開那一方天地,就像是——
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束縛在了里面。
明明不算什麼可怖的場景,羅嫚卻起了一胳膊的皮疙瘩。
秦星自詡膽大,此時也覺得有些發憷。
……太詭異了。
蘇可可抬頭沖兩人咧笑了笑,又傻又甜,同這詭異的場景形了鮮明的對比。
秦星不咽了下口水。
等到那紙人燒盡,蘇可可將里面的紙灰聚攏,倒手中,再把紙盒子拆開收了包里,打算以后廢利用。
“可可,你攥著這紙灰干嘛,還不快扔了!”
蘇可可卻搖頭,解釋道:“這扔也是有講究的,需要撒在人多的地方,比如十字路口和丁字路口。人流大的地方生氣也旺,可除污穢邪之氣。”
教學樓到餐廳的地方便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蘇可可將紙灰撒在了道路兩側的綠化區泥土里。
“可可,這就好了?”秦星嘀咕著問。
蘇可可一笑,“是呀。”
經過這件事,秦星和羅嫚突然意識到,蘇可可這小神好像有點兒真本事。
“事辦完了,我們趕回宿舍吧,我要看書!”蘇可可背著小書包,跑在兩人前面,特有干勁兒。
后兩人緩了一會兒才跟上去。
因為跟蔣月月打了賭,秦星和羅嫚兩人都很積極地幫助蘇可可復習功課。
然而,在發現蘇可可是真的什麼都不懂而不是謙虛的時候,羅嫚沉默了。
難怪要從小學課本看起……
秦星先一步知道蘇可可是個連學都沒上過的小可憐,相對淡定一些。
“……你跟蔣月月打賭的時候,我真的很想阻止你的,但是那種況下阻止你就是滅自己威風漲他人氣勢,于是我想了想就任你去了,咳~”
羅嫚無話可說。
所以,蘇可可到底是為什麼能這麼自信地說要背下所有東西。
在一點兒基礎都沒有的前提下,要怎麼背?
百分之百地死記背?這樣的死記背真的不會今天記住明天就忘嗎?
然而,當蘇可可一道數學題看上兩三遍就能完整默寫下來之后,秦星和羅嫚都震驚了。
臥槽!
這記……這特麼是記憶天才吧?
“可可,你知道這個公式是什麼意思嗎?”羅嫚看寫得那麼順,不問。
蘇可可說:“不知道呀,剛剛背下來的。”
羅嫚:……
雖然驚喜于蘇可可的記憶力,但是羅嫚并沒有因此松口氣。
接下來,羅嫚又考查了蘇可可其他幾門功課,越到后面,心越是復雜。
“嫚嫚,我還能拯救一下嗎?”蘇可可問,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直勾勾瞅著羅嫚。
羅嫚緩了緩,整理好緒后朝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可可,你記憶力超群,完全可以全部背下來,加油!”
其實也不全是壞消息,至蘇可可的語文學得不錯,尤其是文言文和古詩詞鑒賞,分析得很好。
分析完蘇可可的優勢劣勢,羅嫚針對的況制定了一個學習套餐。
羅嫚這麼給力,秦星也不差,出了不歪點子。
比如選擇題,如果都不會,那就ABCD里面選一個,所有選擇題寫同一個選項;判斷題要麼全部打勾,要麼全部打叉;語文作文寫議論文最好,容易得高分。
蘇可可的腦袋就沒停止過轉,將兩人說的話都給記著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可可興沖沖地跟叔議論這件事,說完就鉆進書房了,跟打了似的。
秦墨琛看著小丫頭噠噠噠跑走的背影,眼里劃過一。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個賭約就可以讓干勁兒滿滿。
等秦墨琛進書房的時候,蘇可可正專注地做著小學課本上的各種練習題。
有些東西看似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就不一定那麼容易了,蘇可可時刻牢記師父的話,好記不如爛筆頭,什麼東西都要多寫多記。
秦墨琛放輕腳步坐到自己椅子上,看了小丫頭一會兒。
然后,他打開電腦,開始干自己的事。
寬敞的書房里,兩人共同一張書桌,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一個理公務,一個學習。
敲擊鍵盤的聲音夾雜著沙沙的翻書聲,一時安靜無比。
中途,林嬸送來了兩杯涼白開,沒敢打攪屋里的兩人,只放在桌上便離開了。
秦墨琛隨手取了一杯喝,見旁邊的小丫頭連頭也不抬,便將另一杯水遞到面前。
蘇可可直接撅含住了杯沿兒。
秦墨琛:……
他的本意是讓小丫頭自己端著喝,結果——
杯子的角度不太好,蘇可可便自個兒長了脖子,小兒銜著杯子微微往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秦墨琛微微怔愣后將水杯傾斜,配合。
蘇可可發出“啊~”的舒爽聲,順便道了聲謝,“謝謝叔!”
說完繼續埋頭唰唰唰做題。
秦墨琛掃了一眼快見底的水杯,角微了下,沒說什麼,輕輕將那水杯放回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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