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也已料到,二嬸當著李大人的面這麼一鬧,父親怒實屬常理。
等花茶煮好,便在道上等著。
“嗯,下去。”略略擺手示意丫鬟退去,不一會小廚房只剩一人。
待茶水噗噗響時,柳意拿了風干餞過來,“只剩這麼多了,怕是放花茶中就沒了,日后大小姐就沒的吃了。”
一邊說一邊遞上餞,送來一大包,經日這麼吃,已經見底了。
秦云舒接了過來,稍稍一看,還有十枚,放茶中正好。
這包沒了,下次問瑾要,也不知他何時回來。
思及此,利落的放餞,水便浮了起來,煮了一會后隨著花瓣沉沉浮浮,茶水也漸漸變了。
取花瓷盞倒,濃小小一杯,散著花味芬芳。
置在棕托盤中,由柳意端著,與一并出了云院,往二院出來的道旁等待。
父親這回氣的不輕,在二院呆了很久,也等的久。
等在道中出現時,茶水已溫中帶熱,不影響口,父親后更是跟著府門管事,瓣開合不知在吩咐什麼。
秦云舒迎了上去,脆生生喊道,“父親。”
秦太傅步子一停,這才轉了視線朝前頭看去,他只顧著吩咐府門管事了。
當即擺手示意管事下去,之后才邁步而上,“舒兒。”
瞧父親一臉重,立即從托盤中端出花瓷盞,“父親,和別的茶不同,說不定比你那君山銀針還好喝。”
說著,呈了上去,淺淺笑意的模樣,即便秦太傅現下沒有喝茶的心思,也接了去抿幾口。
習慣喝茶的人,一聞味道就知是姑娘家喝的花茶,卻不是他喜的。但細細品,又不是純粹花茶。
不由的放下朝里看,里還嚼著餞,酸甜爽口,非新鮮乃風干。
這口不像尋常餞,應是從邊關得來。
邊關?舒兒何時得了這東西?剛想問,手卻被舒兒挽住,花瓷盞也被接了過去放在托盤上,由柳意端在一旁。
秦云舒挽住父親往前走去,“二房那事,我聽了個大概,最后怎麼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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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那事,秦太傅就一陣煩悶,“還能怎樣?原本兩府說些客套話,就此罷了。偏偏那蠢婦……”
氣頭上難免責罵,意識到后極快的看了舒兒一眼,改口道,“你二嬸一哭二鬧,李大人沒提李氏過門的要求。你二叔的子,哎,了這般。李大人并未說什麼,和先前一樣客套,我這張老臉越發沒放。”
語中著無奈,京前明明說了會改,還是這個德!
有個拖后的弟弟,一陣無奈。
“父親,我多半也猜出經過了,想必二叔起了那心思,李氏兒子又是個護母的。索并未傳出,外人只道李氏兒子混賬。”
秦云舒緩緩而道,接下來才是關鍵。
“幾次三番這樣,僅口頭教訓,也就應著罷了。他不要臉,秦府要。”
直接說二叔不要臉,也只有秦云舒敢了,秦太傅就這麼聽著,事實如此,他無法辯駁。
“不能就這麼算了,二叔被打那樣需要療養,更要靜心,京城呆不得了。”
原先因兄弟深,不能直接趕出去。趁父親氣頭上,一并遣了出去。
“舒兒的意思,令你二叔搬出秦府回江南?”
話到此,秦太傅就搖頭了,“傷筋骨,不得。”
秦云舒立即停了腳步,手往父親臂上一掐,“我何時說回江南了?京城西郊外,秦府有農莊,里面有修葺好的屋子,郊野空氣新鮮,只有村中婦人,沒京城繁雜,利于二叔靜心,二嬸也跟去伺候。”
秦太傅細細考慮,說的確實不錯,然……
“二房人多,農莊沒那麼多屋子,一一安置。”
“父親!”
秦云舒聲音猛然一大,將兀自沉思的秦太傅嚇了嚇。
“ 只有二叔二嬸過去,其余人暫且留在秦府。秦府在郊外也有些地皮,我遣人蓋大院子。”
郊外地皮,秦太傅自然知道,那地方風景不錯,可人煙罕至生活不便。
“二叔那樣的人,再留在京城喝花酒聽小曲,指不定又出事。何況,李氏還是二嬸結的呢!還是在人的地方居住,奴仆吃穿方面,一應俱全,我不會虧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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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親尚在猶豫,秦云舒又道,“并非趕他們出秦府,在鄉野呆一段時間收斂子,到時候他們隨意,大院子和秦府,兩頭住。”
一字一句都為二房考慮,更出錢出力置辦宅院。
秦太傅這才點頭應下,“說的對,口頭教訓已不行了,非要下狠手,全權給你。”
“好,我立即命人辦。”
秦太傅頷首,隨即步子一抬就往前邊走。
走的急,秦云舒連忙追了上去,還沒借由花茶問抗災事宜。
就要開口詢問,秦太傅率先道,“舒兒,這幾日我很忙,興許時常不在府中。”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說,事關朝事,他不與子議論。
有了先前謝煜的話,秦云舒的心驟然了,怎會任由父親離開,忙追問。
“可是抗災事宜?我聽說山洪暴發,昭大人被困。”
秦太傅眉頭擰起,上下著兒,消息傳皇宮不久,朝也是近日得知,深宅的姑娘怎知?
“父親,謝小公子府朝三妹妹賠禮道歉,無意中與我說了。此事重大,我從未和旁人說。”
秦太傅忙著政務,謝家那位小公子府一事,UU看書 www.uukanshu.com下人也沒稟告,為何向蟬兒道歉?
不過相比抗災,這種小事他也沒時間過問。
“父親,況很嚴重嗎?除了昭大人,其余人呢?”
“昭大人已被困兩日生死未卜,楚郡王和蕭校尉正在想辦法。”
畢竟朝中三品大員,一到那就出事,實在……
聽聞此,擱在心中好幾日的大石落下,秦云舒面微緩,“盼昭大人安然無恙。”
上這麼說,旁人命關何事?特別是昭府中人。
“老爺!”府門管事再次匆匆而來,見到秦太傅立即道,“朝中來人了,急喚您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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