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的癥狀,可有惡心,等其他癥狀。”
晏傾城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管家也沒怎麼看蘇皖的母親,是不清楚這個問題的,不由得腳下加快了步子:“帶路,我去看看才知道。”
蘇皖心下亦是張的很,聽了這話,連忙飛快的往著蘇府去。
本來就是臨時居所,倒是素凈的一個小院子,瞧不出什麼富貴模樣來,但是瞧著也是一個致的地方。
晏傾城也無暇關心這些,只是跟在蘇皖的后,宛若是腳不沾地一般,飄忽去了連清秋的院子。
路上有婢看見,也是驚訝不已,這個節骨眼兒上,不是說公子去請鬼醫閣下了嗎,怎麼就請了個姑娘回來?
難不這是鬼醫閣下?可是瞧著也不是很像呀。
晏傾城半點不敢耽誤的進了屋子,只留下外面一眾的好奇目。
屋子里昏暗,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奇怪的,晏傾城向來嗅覺要比旁人清晰,聞見這個味道,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并非是什麼難聞的味道,就說說不上來的奇怪。
“窗子開開。”
晏傾城淡淡道,將羊腸做的手套從隨帶的小箱子拿出來戴在了手上,將帳子開,底下的婢有些急切:“夫人子不適,怕是開了窗子更不好。”
晏傾城頭也不抬:“那你沒開,就好了?”
婢頓時啞口無言,蘇皖皺了皺眉頭:“去打開,按照晏姑娘說的做。”
婢張了張,抿著去將窗子給打開了,頓時風一吹,只覺得整個屋子頓時清爽不,連帶著那種懨懨的覺都了很多。
晏傾城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也不由得微微的驚嘆,雖說是蘇皖的娘親,但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一般,只是了些神氣。
臉似乎是有些發黃,發暗,眉宇間約有些烏青,就算是閉著眼,也是看出來現在不大好,連呼吸聲都是若有似無。
晏傾城不不慢的手翻看著連清秋的眼瞼,又探了脈搏,這才收了手,沉片刻道:“夫人之前的時候可還好。”
“夫人之前來帝都的時候都還是好好地,路上還有說有笑,只是過了夫子山后就不大好了,現在竟然……”
那個婢應當是夫人邊的丫頭,滿臉都是擔憂,眼中也是憂。
“晏姑娘,我母親可還好?”
蘇皖見回手來,迫不及待的問道,晏傾城正要答話,卻是聽見一道諷刺的聲音:“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著看病?”
一個花白胡須的男人走了進來,面上滿都是不屑:“瞧瞧這張臉倒是如花似玉,可是醫可不是就一張臉能夠解決的。”
晏傾城也不生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這位先生是?”
“這是奴才請到的鬼醫閣下的師弟!”
一個青年奴才服的打扮,諂的小跑了進來:“奴才聽說爺沒請到鬼醫閣下,這不,連忙請了鬼醫閣下的師弟來,也免得耽誤了夫人的病。”
晏傾城好笑不已,倒是不知道,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父什麼時候有了師弟,記得當初明老和吹噓當年的時候,可是說的自己白手起家。
見晏傾城不說話了,那個打扮的模樣猥瑣的男人努力想要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只是眼珠子看見屋子里的擺設后怎麼也挪不。
“這倒是奇了。”
蘇皖面上有些許的難看:“方才我們去見鬼醫閣下的時候,鬼醫閣下并未在坊,外界從未傳言有過什麼師弟,我怎的相信你?”
“不相信老夫,難不還相信那個小黃丫頭?”
那個男人不屑的切了一聲:“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夠請出山的人,我只不過不如我師兄張揚罷了。”
“既然是來看夫人的,何必那麼多的話。”
晏傾城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口若懸河, 男人頓時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還想要說些什麼,晏傾城悠悠開口道:“蘇公子,你許諾的十兩黃金,我今日瞧瞧這是不是要讓旁人給拿走了。”
十兩黃金!
男人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就像是老鼠一般,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厭惡。
“那就看看吧。”
男人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是一些小病罷了,你們大驚小怪些什麼,我師兄被傳活死人白骨,我可是……”
“……若是無事的話,還是多風,就算是沒病的人,一直那般的閉門窗,怕也是招惹出病來。”
晏傾城同蘇皖道:“如果風太涼就記得注意一些,我瞧夫人的子太虛了,這些是分外要注意的。”
“旁的呢?”
蘇皖連忙追問著。
兩個人這兒說的認真,誰在意過他的神,跛子面也難看起來,倒是把他帶來的家丁給他使著眼,他這才算是將那副臉給收起來,一臉的高深莫測:“這屋子四面通風,是給病人治病的嗎?”
“……吃的話盡量還是清淡些的,最好是小米粥,小米要熬的稀爛。”
兩個人完全沒聽見他說話一般,跛子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頗是沒好氣的看向兩個人:“蘇公子孝心可真是有待辨認真假,我老夫可是說的句句實話,別的不說,旁人病了,哪個還將門窗給大開,生怕是死的晚了。”
蘇皖是個好脾氣,但是聽見他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面頓時黑了下來:“來人,將這個不識好歹的奴才給趕出去!”
“什麼奴才,我可是鬼醫的師弟!”
跛子心中大驚,晏傾城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不在帝都,他徒弟可在,你見過他徒弟?”
“這是自然,將軍府的那個小姐可是老夫的師侄,就是,也是對老夫恭恭敬敬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跛子見晏傾城開口,頓時得意洋洋起來:“一個人,何必做這些事,瞧你也不像是個缺錢的……”
晏傾城微微一笑:“我你一聲師叔,怕是你也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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