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眼疾腳快地踩下剎車,橡膠胎和柏油路發出尖銳的劃聲——
水翎羽是背對的座椅,不然的話慣要將給拋出去。
而唐鶴涵的長猛地出,踩在對面的真皮座椅上,那高檔錚亮的皮鞋就在水翎羽的邊,如果不是如此,看那穩如磐石穩重的型還以為這急剎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影響。
空氣瞬間被人為的凝結,水翎羽瞅過去,就見唐鶴涵的臉冷得懾人。
“對不起總裁……”司機不是下車去看撞得人怎樣,而是先顧忌后座的人的心。
中間的隔板沒有升起,水翎羽清晰地看到司機臉上一副認罪的樣子,也沒有看到被撞的人有站起來,過擋風玻璃,那里還是一片空白。
忽然,一蓬頭散發的人在車蓋前搖搖墜地站了起來,腦袋上有流下,在臉上下一道痕,看著目驚心。
水翎羽驚地立刻就要下車,畢竟也坐在這車上,就好像是撞的,本能地就要去看看那個人的傷勢,必要的話那是必須要送醫院的。
只是剛站起——
“讓你下去了麼?”唐鶴涵冷砭骨。
站起,還是彎曲的膝蓋僵在那里,幾秒后說:“大哥,那個人傷了。”
“和你無關。”唐鶴涵冷漠開腔。
那邊司機立刻下車去看那人的況,水翎羽才在座椅上不安的坐下。就算不去看唐鶴涵,也知道他的眸落在哪里。
因為,如芒在。
只能裝作不知,轉過臉,看向外面,下一刻被外面的爭執拉去了注意力。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放了我!放了我!”外面的人隔著玻璃,微弱地傳了進來,以里面人的耳力還是聽得見的。
水翎羽聽到,也奇怪地看著那人。讓誰放了?難道是……視線微落,卻沒有勇氣去看唐鶴涵。
“我爸爸沒有害死水墨影,沒有!為什麼要讓我家家破人亡!”
水翎羽臉怔住,看著那被司機拖住而依然在掙扎的人。剛才說什麼?水墨影?那是爸爸的名字。是在說的爸爸麼?
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一個在車,一個在車外,聽錯的可能不是沒用的吧?!
所以看向面無心緒的唐鶴涵,問:“大哥,在說什麼?”
“說什麼?”
“我剛才有聽到提到我爸爸的名字。”水翎羽說。
唐鶴涵冷鷙的黑眸轉向:“唐吉復如果在場,他會覺得自己養了白眼狼。”
對于自己的父親,卻直呼其名,可見這關系多麼冷漠。
水翎羽知道唐鶴涵對唐家的不屑。
如果冷漠地不如一個陌生人,那就是仇恨。
但是水翎羽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有聽到‘水墨影’三個字,就像從遙遠的地方而來,砸在心口上。有多年沒有人在耳邊提到過這個名字了?
是的,很久遠,遠地讓懷念,不相信那只是個殘忍的幻聽……
所以想去證實,再次轉過臉,那個人不見了,司機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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