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紅德說的是實話,或許當初他確實有帶著僥幸的心理,但真的活下來也是非常意外自己命大的。
“對方是誰?”唐鶴涵冷聲。
“我不知道,沒有見過面,一直是通電話的。是個人。”黃紅德說,盡量說得仔細,“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能不能看在坦白從寬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他求饒。
“當然,對于聽話的人我一向都不會為難。你可以走了。”唐鶴涵很好說話的放行。
黃紅德立刻恩戴德地離開了。
“總裁。”安凌上前。
“十幾年前就該死的人卻活著,既然他那麼想活,就該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唐鶴涵輕晃著手中的酒,鷹銳的視線凝視著,包藏兇狠。
水翎羽坐在床上的正中央,弓著膝蓋,雙手環抱著,這是一種沒有安全的姿態。
室的燈將所有的黑暗都驅散在窗戶外,哪怕如此,還是不敢睡覺。
因為不知道大哥還會不會到這里來,如果回來那肯定逃不過那折磨,希時間快快地流逝,越晚大哥出現的幾率就更小。
還擔心二哥,不知道自己掛斷二哥的電話會怎樣,從來沒有這樣過,實在是當時太害怕大哥會像上次般接聽電話,那麼的謊言都會被拆穿。
水翎羽一直熬到十二點過后,覺得唐鶴涵不會再回來才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赤著腳悄聲地走在長廊上,索著往樓梯口去。
知道座機在哪個地方,必須要給二哥打個電話過去,讓二哥安心。
在大廳的時候,將壁燈打開,也只敢調到微亮的地步。
借著亮找到被摔壞的手機,撿起,碎的徹底,已無法拼裝再用。可見之前砸在墻上的力度有多大。
水翎羽不免心痛酸,這是二哥送給的,居然因為變這個樣子。要把這些都放好,到時自己再去買一部一模一樣的,那樣二哥就不知了。
沙發邊就是座機。
水翎羽將手機碎片先放在一旁,又看了看四有沒有人,知里只有靜謐無聲,這個時刻傭人想必都已經去睡了。
于是拿起電話,準備撥通那個號碼。
只是——
手指又停頓在了按鍵上。
撥通后怎麼和二哥說自己的異常?說沒電了麼?似乎也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思慮再三后,便撥通了唐均宇的號碼,此刻的唐均宇正在水翎羽的出租屋四尋找,希能找出什麼來,但是什麼都沒有。
看到陌生的來電,還是這半夜三更,立馬接聽:“哪位?”
“二哥,是我。”
“小羽?你在哪里?手機為什麼一直打不通?”唐均宇一連串地問。
“二哥我沒事,手機沒有電了,我在我同學這里。”水翎羽說。
“讓你同學接電話。”唐均宇直接要求。
“我……我同學睡覺了。”
“這是你同學家的號碼?”唐均宇問。
水翎羽一愣,一心想著給二哥打過去,卻沒想到二哥會不會再次打到這個電話上來,萬一二哥循著這條線索找到這里怎麼辦?
于是否認著:“不是。其實是在我同學的一個朋友這里,我們明天就準備離開了。”
水翎羽覺得撒謊是這世界上最難辦到的事。
“小羽,你是不是在對二哥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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