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之行注定是一次錯誤的選擇,下了馬車沒到一百步,李秦就‘閃’了腰;再走十來步,李恪‘崴’了腳,一對無良的兄弟直接把他們可憐的大哥拋棄了。
眼看著李恪、李秦眉弄眼的離開,李承乾決定下次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帶只狗,很大的狗,誰特麼要是再‘傷’就放狗咬他。
“哥,你看這簪子好不好看?”小丫頭舉著一木頭簪子問。
“哥,你看看我的。”另一個小丫頭在湊熱鬧。
“我的才最漂亮。”這是陵公主。
除了好看,李承乾還能說什麼?最關鍵的問題是,說了好看是要掏錢的。
西市還沒走上十分之一,李承乾就覺自己要崩潰了。
掏錢的事問題不大,反正西市里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回答各種奇葩的問題算怎麼回事?糖人是怎麼吹出來的,紙鳶是怎麼飛上天的?西域的西面有什麼?再往西還有什麼?
喋喋不休的回答各種問題過程中,李承乾還要負責看著幾個小丫頭別跑丟了,雖然們每一個人邊都有護衛,但在人群中穿花蝴蝶般來回跑的小丫頭豈是人高馬大的護衛可以跟得上的。
最后,李承乾不得不強制小丫頭們不準離開他邊五步遠,才讓護衛們松了口氣。
“哥,哥,我剛剛看到一個家伙好奇怪哦。”多事的刁歪公主陵第N次湊到李承乾邊,神的說道。
“是麼?在哪里?有什麼奇怪的?”李承乾不無敷衍的問道。
“那里有一個人,抱著一只壇子在喝酒,什麼菜都沒有,還只有他一個人。”陵公主回指指后的一間不大的小酒店說道。
“那我們去看看好不好?”李承乾借題發揮道。
實在沒辦法了,陪幾個小丫頭逛街太累了,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找一切機會來休息,否則非瘋了不可。
然后李承乾又想起李恪和李泰兩兄弟,還有那只不存在的大狗。
連哄帶騙的把幾個小丫頭收攏回來,拖著們一起去小酒店。
“掌柜的,拿手小菜多上一些,再來一大壺茶。”進了小酒店,李承乾打發妹妹們單獨坐一桌,自己一屁坐在那個抱著壇子喝酒的年輕人跟前。
“這位小公子,這里有人了。”年輕人乜了李承乾邊的‘頭王’一眼,一臉不在乎的對他說道。
“沒關系,相逢何必曾相識,茫茫人海中相遇就是有緣。”李承乾大咧咧的說道。
他現在寧可和一個陌生人磨牙,也不想去陪那幾個小丫頭。
“相逢何必曾相識……,好句。當飲一杯。”年輕人低聲重復一句,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那邊幾位小娘子是舍妹。”李承乾沒話找話的說道。
“觀公子著相貌似是大家子弟,為何會顧這小小酒店?”年輕人沒有接李承乾的話頭,反是別起爐灶,盤起李承乾的底細。
“我若說對兄臺比較好奇,特來結識一番,不知兄臺可信。”李承乾示意‘頭王’拿些下酒的小菜過來,然后扭頭對年輕人說道。
“信,不過馬某一介潦倒之人,倒是注定要讓小公子失了。”年輕人一副云淡風輕之的說道,好似那潦倒之人并不是他一樣。
“馬兄言過其實了。”李承乾擺擺手,然后指指‘頭王’拿來的幾盤下酒菜說道:“我請馬兄吃菜,馬兄請我喝酒如何?”
“小公子到底意何為?”馬姓青年放下手中酒杯,注視李承乾說道。
“馬兄怎麼稱呼?”李承乾無視馬姓青年的問題,岔開話題說道。
“馬某到底有什麼值得小公子關注的?”馬姓青年追問道。
“某尋一人,與馬兄類似,故此一問。”李承乾見自己如果不說目的,這姓馬的年輕人注定不會說自己是誰,便也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馬某另有它事,就此告辭。”馬姓青年沒有繼續掏出幾個銅錢,放在桌上,從條凳上起,就向店外走去。
“你……”王虎見馬姓青年如此不識相,手就要去抓人。
“老王。”李承乾將‘頭王’喝止住,看著青年離開的方向說道:“找人跟著他,看他去了哪里。”
“喏!”王虎答應一聲, 到店門口揮手來一個乞丐吩咐幾句之后,便走了回來。
“靠的住麼?”隨意的劃拉著盤子里的小菜,李承乾問道。
“面的很,應該是宮里的人。”王虎知道李承乾問的是剛剛那個乞丐。
“嗯。”李承乾點點頭,起向幾個小丫頭們那一桌走去。
他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會有宮里的人在作乞丐,皇子皇一大堆出來西市閑逛,如果沒有宮里的護衛暗中跟著那才出鬼了。甚至李承乾覺就算自己出去的時候,邊也會有一些護衛在暗中跟著。
“哥,他是什麼人啊?”見到李承乾回來,陵公主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被嚇跑了。”李承乾攤了攤手說道。雖然李承乾懷疑剛剛那個年輕人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馬周,但卻并不敢青定。
“膽子真小。”陵公主撇撇說道。
不過很快小丫頭的注意力就投到了桌上各種奇怪的品中,一上午的時間,買了許許多多的奇怪東西,小丫頭們需要互相炫耀一下。
但桌上的一塊白半明的東西卻吸引了李承乾的注意力。
“這個是從什麼地方買的?”將東西拿起來,放在手心打量,李承乾隨口問道。
“從一個胡商那里,而且這個不是買的,是送的。”豫章公主小聲的說道。
“送的?”李承乾眉頭皺了一下。
“嗯。他攤子上有好多,但是都太難看了,所以我才選了這個。”豫章公主糯糯的說道。
“他有沒有說這個是哪里來的?”李承乾追問道。
“他說是自己燒的,曉之后發現太難看,拿出來賣也沒人要,所以就都變贈送品了。”豫章公主不知道李承乾要作什麼,但還是把東西的來歷說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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