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的哭聲小了起來,然后變得哼哼唧唧,再然后就不哭了。
朱海眉真是無語了,不大點兒,小孩兒知道什麼呀。
拿了玩讓土豆和苗苗,坐在床里面玩,躺在外邊擋著,不讓他們掉下來,看著他們在床上開心的玩耍,心中卻惆悵了很多。
若是沈東遠能回家來,看到孩子,能坐著玩耍了,他得多高興啊。
他竟然打死了線人,他是在什麼樣的況下,才會把線人打死呢?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中就一直擔心,知道了這件事,還是在擔心,不由得嘆了口氣,誰能告訴到底該怎麼辦呢?
628事件已經了解了,現在唯一不能夠明了的就是他到底在什麼樣的況下會殺死線人。
看來唯有見到沈東遠才能了解了,不行,必須要見到沈東遠,若是在十分危急的況下,只有殺了線人才能更好的去完任務,再加上有這本兩本證據,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調查他了吧。
要想辦法見沈東遠一面,線人已經死了,他叛變的事,即便是他不說,早晚都會被別人知道的,他是全不了他的。
要去見他,必須要去勸他,不能因為一個叛變的線人而將他搭進去。
想著在床上也躺不住了,看著婆婆在外面,連忙把喊進屋里來,讓看著孩子,關了臥室的門,去客廳打電話去了。
撥給陳重安,電話接通了,也是陳重安接的,著急的說道,“我要見沈東遠,我知道他已經離開戒毒所了,他現在在哪里,你能不能安排我見上他一面?”
陳重安不由得皺眉說道,“你怎麼知道他離開戒毒所了?”
“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去過戒毒所,但是我在外面沒有進去,我看到他坐著軍區的車出去了。”
“你說的沒錯,但是他現在進了部隊,你想見他更難了,等兩天吧。”
朱海眉問道,“為什麼見他那麼難,即便是在工作的接當中,也不該這麼難吧,況且他還是一個副營長,難道他犯了什麼錯誤,止出軍區,還是因為他接了毒品,導致了什麼628事件的發生?”
“弟妹,你不要咄咄人,東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我心里就不難過,當初阻攔著他去三角洲的人是誰?”陳重安火氣也非常大,“我早就說過,在那里,無論是人員還是關系都非常的復雜,他還是堅持要去,現在好了,出事了吧,好好的漢子被折騰這樣了,難道我愿意看到這樣嗎?”
朱海眉想哭,但是這是在家里,不能哭,一定要堅強,家里還有老人,還有孩子,他不能先脆弱。
“好,不就是缺628事件的證據嗎,我拿給你。”
陳重安吃驚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朱海眉冷冷的說道,“這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總會有人知道的,不過你別懷疑沈東遠,那天他就見了我一次,況且我們見面的時候旁邊還有人在。”
“我相信他肯定不會是他說的,”陳重安嚴肅的說道,“但是你要小心,別被有心人利用了。”
朱海眉冷笑一聲說道,“利用?我們還有什麼好被利用的,大不了,我們什麼都不要了,一起回老家去。”
“弟妹,你別沖,”陳重安說道,“我承認剛才是我態度不好,你千萬不要介意,已經好多天了,我們也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件事不僅關系到沈東遠一個人,這其中還有很多的牽扯,你說的證據是什麼證據?你見到過嗎?”
“那麼你們要的又是什麼證據呢?”朱海眉問道。
“既然你已經說到證據了,那你就應該了解628事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事件了。殺了線人,這是一件很惡劣的事。大家都一致認為,是東遠接毒品以后神經錯,誤殺了線人,但是東遠告訴我們不是,他說線人已經叛變了,他不得不殺,他說的話沒有證據誰能相信呢?”
朱海眉心道,沈東遠還不算太傻,真的把真相告訴他們了,還有,裴晉也算是仗義,直接把證據先給他看了一遍。
問道,“如果永遠找不出證據的話,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陳重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電話都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那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必要詳談一次。”
朱海眉贊同,既然都已經講開了,就沒有什麼好瞞的,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實在是有必要,就用苗苗來換沈東遠的清白。苗苗長大了,是恨也好,怨也好,都無怨無悔。
他們約好的地方見面,朱海眉掛了電話,進了臥室,一邊換服,一邊和婆婆說話,“媽,您覺得今天下午來的裴權怎麼樣?”
“人小鬼大,機靈的。”
“你覺得他和我們苗苗定個娃娃親怎麼樣?”
梅子婆婆驚訝地說道,“都這個年代了,哪還有訂娃娃親的,苗苗長大了不愿意怎麼辦?”
“我告訴您,您覺得是陳曉鷗家有錢,還是宋輝家有錢啊?”
梅子婆婆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宋輝家有錢吧。”
“是吧,宋輝在上海買了一大塊地,他當時買地的時候,就去求的裴權他們家,結果裴權的爸爸都沒有面,讓他手下的員工就給解決了。您覺得這樣的娃娃親能定嗎?”
梅子婆婆驚訝道,“這樣的好事能到咱們家?”
“這天底下的事得敢想,只有想了才可以實現,您在家好好照顧土豆和苗苗,我要出去一趟,”說著背上包,順便親了土豆和苗苗一口,就要走。
梅子婆婆在后面,連忙說道,“梅子,定娃娃親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我覺得你還是等東遠回來了,你們商量商量再定。”
朱海眉回頭說道,“我知道,我不會這麼沖的。”
天底下最可恥的就是這種人,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孩子好為了別人好,但是歸結底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因為不想讓沈東遠窩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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