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從療養院出來的時候都還有些迷迷糊糊,張媽和司機都在外面等著他,好不容易等到方然從里面出來了,張媽趕迎了上去,手拉住了方然的一只手臂,就好像母親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生怕方然到一丁一點的傷害,因為他知道方然去見的是什麼人,并且心里對王琳琳非常的有意見!
看到方然出來,也看到了把方然送出來站在遠的王琳琳,張媽不由得努了努,非常不公平的說:“那個人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要我說,還沒有太太你好看呢,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攪到一起去的,一對狗男,真讓人惡心!”
張媽為方然抱不平,方然那平靜的心卻難得的波濤洶涌,臨走的時候王琳琳再三的囑咐方然,讓他一定要想清楚,一定要給夜徹一個機會,不要放棄。
可是很猶豫,很糾結。
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該何去何從。
不知道該做何選擇。
“我跟你說啊太太,以后找男人的時候可千萬要亮眼睛,再也不要找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了,像這種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想清楚了就不會難過了,我以前還以為那個男人對太太你還算有心,沒想到他把這個人也弄了回來,這不存心給你添堵嗎,你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呢,這種男人也太沒良心了,要我說,這種人就不配當一個父親!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張媽走了一路就罵了一路,在車子上也一直在不斷的罵著夜徹,反正他沒有見過那個人,是林菀的媽媽幫忙找過來的保姆,并沒有見過夜徹,也不知道夜徹的為人,但是他知道他們夜家是很有錢的大戶人家,所以就用一種平常人的眼來看待。
他會這麼說,也是在理之中的。
方然一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車子行駛在回夜家老宅的路上,從繁華的大街穿行而過,到了寧靜的盤山公路上。
方然一直在糾結自己的問題。
對于張媽說的些什麼,他本就聽不見,張媽說了一會兒說累了,才停下來。
轉眼就到家了,張媽扶著方然從車上下來,方然還是有些發愣,一直都在走神兒,到家了都不知道,被張媽從車上扶著下來的時候,他才突然回過神來。
轉頭問了張媽一句:“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他?”該不該這個問題,就是他一路上都在糾結的問題。
“啊?太太你說什麼……”
張媽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沒來由的,誰知道方然在說什麼呀?他?他是誰?
方然輕嘆一聲:“沒什麼,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去休息了,午飯不用我,我沒胃口。”說完,方然就擺了張媽的攙扶,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慢慢的走上了樓梯,子一晃一晃的。
而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找我媽的一聲嘆息……嘆方然時運不濟,好好的一個姑娘就活生生被迫了這幅模樣。
連續三天,方然都沒有出過自己的房間,幾乎也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好像一個完全沒有腸胃和消化系統的人,本沒辦法吃東西。
方然生病了,執拗的不愿意去醫院,林菀接到了張媽的電話,急的趕了過來,那時候已經是隔天的深夜,就在方然吃過一次夜宵之后又吐了,差點暈倒的時候,張媽害怕方然出事,才給林菀打了電話。
“哎呀,夜夫人您可來了,你趕去勸勸太太吧,這都連續三天沒吃下一口東西了,吃點就吐點,就算他自己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了啊!我是怎麼勸,都不肯去醫院,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到時候該怎麼辦呀!您快去看看吧……”
林菀前腳剛進了門,張媽一把就拉住了林菀的手臂,不由分說的拉著林菀就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著急的說著。
“張媽,你別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我會去勸方然,我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來勸,你讓外面的人把車子準備好,帶上要用的東西,我馬上送他去醫院。”林菀半夜三更的接到電話跑了過來,夜承本來要同他一塊兒來的,被林菀給拒絕了,這麼大晚上的, 兩個人來回折騰也不好,夜承最近公司里的事務也很繁忙,還要遠程掌控王氏企業的一切向,也是心力瘁不已。
他想讓夜承好好休息,所以自己一個人大晚上的趕了過來,這人之間的事還是人去理比較好。
“唉,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看到林菀趕來了,張媽也終于放下了心來,趕跑去給方然準備車子,一會兒還得收拾收拾,看這樣子去醫院是得住下了。
林菀沖沖忙忙的上了二樓,非常練的就來到了方然所住的那個房間,房間的門并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里面有一道暖黃的燈出來,很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但是林菀過門可以看到,里面的床上似乎有一個小小的鼓包,幾乎分辨不出那是不是躺著一個人,但是他知道,方然大概就躺在那里。
林菀輕輕的推了門……
“張媽,我真的什麼都不想吃,求求你不要再我了……”
林菀剛一推門,就聽見里面有一個微弱的聲說道,依稀可以分辨得出那是方然的聲音,可是那聲音聽上去十分沙啞,要不是對方然格外悉的人,應該都聽不出來。
“方然,是我。”
方然面向里面,側睡在床上,所以他并沒有看見是林菀從外頭走了進來,他還以為是張媽呢,以為張媽又煮了什麼東西來著他吃,他實在是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實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就好像自己的脾胃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一樣,吃下去的東西本沒辦法消化,只能又重新吐出來。
這吃吃吐吐的,把他折磨得很難。
就這麼三天的時間,方然又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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