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剛跳上車不久，包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心中別的一跳，額頭上冷不丁就掛下一排冷汗來。

不會是夜承那家伙的電話吧？

難不氣不過，直接呼電話過來教訓了？

那家伙不像是這麼無聊的人？！

心中忐忑的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在看見上面大喇喇的“姜妍”兩字時，心中猛地就是松了一口氣。只是在松口氣的同時，居然又生出一的失來。

真是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將這個怪異的覺搖出腦袋，隨手接通電話：“喂，姜妍啊——”

“聽見你活著氣的聲音，真是太好了！”手機那頭傳來謝天謝地的一聲。

林菀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的滿頭黑線：“你說什麼呢，姜妍？！好好的，我干嘛不能活著氣！”

“這不是以為夜大冷靜下來后，想起自己的荒唐行為，一時惱怒，直接將你給毀尸滅跡了嘛。”姜妍吃吃笑著回道，說著似乎怕林菀不明白，又曖昧十足的補充了一句：“昨晚我可是去包間看過了，你們的戰況夠激烈的啊！”

“姜妍！”林菀聞言頓時得頭頂都冒煙了，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

什麼損友？

說的肯定就是姜妍這種了！

居然還特地跑去包間看，這人是有多無聊啊？！

說到包間，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那滿是狼藉的Kingsize大床，還有初夜落下的點點落紅，臉上一時間燙的簡直能直接煎蛋了！

似乎覺得這反應很有趣，姜妍低低笑著繼續打趣道：“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害臊的？來來來，和姐姐我分一下，這初夜是什麼覺？夜大的耐力怎麼樣？一次多長時間？你們是用什麼姿勢……”

手忙腳地摁斷電話，林菀面紅耳赤地瞪著自己手中的手機，那苦大仇深的模樣，簡直就像在看階級敵人一般！

姜妍這人，都問的什麼七八糟的問題啊？

還分？

昨晚的事，想想都覺得害的不行，還怎麼分？！

再說了，這種事有拿出來分的嗎？！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里正無語的嘀嘀咕咕著，手機又再次催命一般響了起來。

隨意瞄了一眼，還是姜妍。

林菀不想接，非常不想接，可總不能一輩子都不接姜妍的電話吧？

好一番猶豫，到底還是重新摁通了電話。

“我說妞兒，你現在脾氣見長啊，居然敢直接掛我電話，恩？”手機那頭傳來姜妍似笑非笑的一聲哼笑。

撓了撓了紅意未褪的臉頰，林菀小小聲反駁：“誰讓你一直問那種問題的？”

“我說你也太容易害了吧？大家都是年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要不，我先和你分分我的？”姜妍曖昧笑了一聲，跟著不等林菀反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的初夜也不知道哪年沒的了，是沒辦法和你分了，要不和你分一下最近一次的艷遇？”

林菀聞言角搐，好半天才勉強出一句：“不，不用了，謝謝。”

初夜也不知道哪年沒的……

這種話還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除了姜妍，也沒旁人了。

姜妍的彪悍果然已經突破天際了。

“吶，是你自己不要我分的啊？”姜妍笑道，跟著又十分八卦的繼續追問：“既然你不要我分，那你和我分吧！我實在很想知道，冷的跟冰塊一樣的夜大在床上……”

“姜妍！”林菀忽然又尖了一聲。

姜妍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問：“干嘛？”

深吸了一口氣，林菀盡量語氣平靜的問：“我們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題？”

真的要瘋了，這人就不能不問這種事嗎？

都已經努力忘記了， 被這一提，那些記憶碎片又在腦袋里翻滾起來了。

冷的跟冰塊一樣的夜承在床上……

靠，想想就覺得不好意思。

知道再逗弄下去，這臉皮薄的丫頭肯定又要撂電話了，姜妍這才忍笑道：“好吧，說點有營養的。那你現在在哪呢？沒事的話，來公館一趟吧。”

里這麼說著，心里卻默默補充了一句，等到了眼皮前，想問什麼還不是說了算。

“有結果了？”林菀不知道的小算計，聞言心中一，立即敏的問。

姜妍聲音里的笑意淡了下去，輕應了一聲，“恩，你先過來吧。”

“好，我馬上來！”

丟下一句，林菀掛了電話，直接吩咐司機調頭去九號公館。這邊離九號公館遠比家近的多，改道后，大約十幾分鐘后就到地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多了，晚上公館外的富貴靡麗的景象，林菀總覺得，白天的九號公館雖然古雅風依舊，卻仍有種掩飾不住的冷清蕭條。

想到就是這個地方，幾乎改變了的命運，一時之間不由有些慨。

心神恍惚間，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對方匆匆丟下一句道歉，聲音還未落地，人已經走出去好幾步遠。

林菀看著那個穿著連帽衫的背影，眉微微皺了一下，忽然快走幾步，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我說——”

“你認錯人了！”還沒說完，對方就頭也不回的來了一句，說話間還下意識的手了蓋在頭上的帽子。

林菀轉到他前面，仔細看了對方一眼，疑：“沒認錯人啊，你不就是上次在公館搭訕我的人嗎？我說我又不是鬼，你干嘛每次看到我都這麼害怕？”

不說還好，一說對方猛地扯掉頭上的帽子，一臉哭無淚的表的看著林菀：“我能不害怕嗎？第一次調戲你，被打也就算了，第二次看見你，都沒敢跟你說一句話，結果還是被打了！你說我冤不冤啊！”

林菀愕然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人因為被打了兩次？

不是吧？

誰打的他啊？

這九號公館里，認識的能有這個本事的，除了姜妍，就只有趙天和夜承了。

第一次被打，那時候和姜妍還不呢，肯定不是。

趙天和也沒到那個。

這樣一想那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