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剛一離開,夜承就略帶嫌棄的開口問:“你是死鬼投胎的嗎?”
剛剛這人聽見蛋糕的名字后,兩只眼睛亮的,簡直要將頭頂的燈都給下去了。
好吧,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其實覺得這人兩個眼睛亮晶晶,也可的,那一定是他的錯覺!
“什麼死鬼投胎,我今天一下午還什麼都沒吃呢!”林菀十分不滿的替自己辯解。
平常這個點,早就已經吃過晚飯了,好嗎?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夜承卻是直接嗤了一聲:“吃一頓正好減減,半個月沒見,你都了一大圈了。”
了一大圈?
林菀臉上的表僵住,瞬間有種五雷轟頂的覺。
“居然還敢吃熔巖蛋糕,這種高熱量的東西,你難道就不怕,明天早上起來,找不到自己的脖子嗎?”夜承慢悠悠的又來了一句。
臉上赤橙紅綠的變幻了一整圈,林菀死死瞪著他,咬著牙道:“胡說,我哪有了一圈?今天還有人說我瘦了呢!”
“你不知道什麼客套嗎?”清清淡淡地看了一眼,夜承涼不咸不淡回道。
林菀聞言一窒,差點沒噴出一口老來,想了想,還是辯解道:“那就是水腫了!我最近在家養病,很容易水腫的!”
“哦,是嗎?”夜承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林菀被他這反應氣的牙,想了想,忽地手過去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往自己左邊的胳膊上一放:“不相信的話你按一下,水腫按下去會有個坑,半天都起不來,就像是面包一樣。”
這作實在出乎夜承的意料,他臉上的表明顯有瞬間的呆滯,只覺手指下的皮,溫溫的,的,上去還有點膩,并不會讓人討厭,那種覺就好似了一塊頂級的羊脂白玉一般。
“你按一下啊!”林菀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作太曖昧了,還在那里一臉不服氣的催促他。
抬眼不聲地看了對面的人一眼,隨后立即垂下眼去,夜承順從在的手臂按了一下:“按了。”
“沒吃飯嗎?用點力氣啊!這麼小的力氣面包,都按不凹的好嗎?!”林菀十分嫌棄地掃了他一眼,抓著他的手就準備幫他用力按一下。
還沒開始用力,胳膊上驀地就是一疼。
“嗷!”
忙不迭甩開手,林菀捂著自己的胳膊嚎了一嗓子,控訴的抬眼看向夜承:“你這麼大力氣干什麼?殺人啊!”
“活該。”刀鋒般薄削的微掀,夜承直接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原本他還擔心弄疼這人了,結果這人居然敢說他沒吃飯?活該疼死!
林菀聞言氣結,但想到自己這一下總不能白挨了,又將自己的胳膊舉起來,朝夜承了過去:“看吧,凹下去還沒起來。”
夜承看著那只幾乎要到他眼皮子前的胳膊,終于有了一點哭笑不得的覺。
這人當他沒看到,剛剛將胳膊過來的時候,又暗地里狠掐了一下嗎?
上面都還有指印呢!
胳膊在夜承面前虛虛一晃,立刻收回,林菀臉上的表十分理直氣壯:“就跟你說了,我是真的有點水腫,不是了!”
理直氣壯也就理直氣壯吧,看向夜承的眼神偏還帶了一點鄙夷,就好像是在說,長得這麼好,眼神怎麼這麼差?
夜承被這表給氣笑了,這人居然還來勁了?
林菀看見他笑,本能的覺得不好,只是還沒等做出反應,自己的左胳膊再次被抓著舉了起來。
“水腫?”將胳膊上那明顯的指甲印放在面前,夜承微挑著眉,似笑非笑的問。
林菀白皙的臉蛋上,一點點爬上了一抹艷醴的紅暈,但還是梗著脖子,佯裝鎮定的強詞奪理道:“本來就是水腫!話說我剛剛讓你按一下,你掐我干什麼?”
夜承,“……”
這人是想死嗎?
自己把自己胳膊掐這樣, 居然還敢睜眼說瞎話的誣陷他?
覷了一眼夜承鐵青的臉,林菀本能的覺得危險,趕又討好笑著補充了一句:“算了,反正也不是很疼,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著就要甩開夜承一直抓著胳膊的手。
甩了一下,居然沒甩開?
林菀瞪向對面的男人,眼神狐疑,這家伙想干什麼,不會想揍吧?
“干嗎不計較?都把你弄疼了,你要是不計較,我多不好意思?”夜承與對視著,角卻一點點挑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是這里疼?”
“還是這里?”
“或者這里?”
“不用不好意思,我把你弄疼了,替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林菀不說話,面孔扭曲,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是嗎?那明明就是掐!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看著白玉般的胳膊,瞬間出現了幾個紅通通的印記,夜承的心這才好了一些。隨意丟開手,他施施然的來了一句:“我現在可以確定,的確是有點水腫。”
林菀,“……”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吧!
“小姐,您的咖啡和蛋糕。”旁邊適時傳來了侍應生忍笑的嗓音。
林菀強斂了臉上的怒意,禮貌的朝對方道了一聲謝,等人離開,這才狠狠瞪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夜承慢條斯理的喝著手中的咖啡,表平靜的好似什麼也沒看見,只是角邊卻掛著一抹可疑的笑痕。
林菀見狀氣的想吐,可又拿他沒辦法,只能將面前的熔巖蛋糕當了對面的男人,泄憤一般地切了個七零八落。
兩人相對而坐,好一會都沒有人再說話。
氣氛逐漸變得尷尬了起來。
林菀坐了一會,有些坐不住了,暗地里的朝對面看了一眼。
誰曾想,正好和夜承的視線撞上。
好似電一般,兩人下意識的就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見了鬼了,心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了?
林菀將手往口位置按了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就是看了一眼而已,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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