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文一一還是選擇煮面給這群打了敗仗的年們。
面是斯梅德利的,搟薄薄的一層,切漂亮的菱形方塊,灑在熱氣騰騰的水中,配上蛋花和綠瑩瑩的野菜,加上一點類似口味的蔬菜,一鍋簡易版旗花面大功告。
在斯梅德利的強烈要求下,文一一還大晚上的做了油小面包,和旗花面一起端到了飯桌上。
飯桌邊坐著三個互相賭氣的年,一個個頭別到了一邊,就是不看對方。
“好了,該吃飯了。”文一一好脾氣的問,“你們想吃多?”
“反正要比法爾多,”飛嵐賭氣的說,“我還要一一姐喂我!”
“……面要怎麼喂。”文一一從桌子上的籃子里取出一塊油小面包塞進了飛嵐里,“喂你了。”
法爾一下子跳起來:“我也要,一一姐太偏心了,為什麼只給飛嵐喂!”
文一一只得從籃子里再取出一塊投喂給了法爾,把所有人都轟進廚房讓他們自己給自己打飯。
也許是真的了,年們狼吞虎咽的把面條吃,之后又你掙我奪的搶小面包吃。
布雷迪霸占了三四個小面包后,扭頭問文一一:“一一姐,你之前說的那個靠貓養活的男人,你還記得他嗎?”
“記得啊,他好像要走了,今天……”文一一看了一眼座鐘,“已經是昨天了,昨天下午的時候他來和我道別,說要離開這里了。”
布雷迪臉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間。
“昨天下午?!”法爾不顧自己的小面包,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所以那家伙昨天下午來這里了?!”
“是,怎麼了?”文一一迷不解。
“那家伙是我們的敵人,為什麼要來找你?”法爾委屈的不得了,“你還給那個野男人吃的。”
“什麼野男人,不會用詞就別用,而且我只是喂貓而已,是他自己吃貓糧的。”文一一被無理取鬧的法爾搞得十分無奈,結果一扭頭,發現所有人都用委屈責備的眼神看自己,“你們……?”
“除了貓糧呢,你還給了什麼?”法爾記恨臉,“你是不是還給他吃好吃的油面包了?”
“這個還沒有……”
瞬間,法爾就得意起來了:“我就知道,這個油面包他絕對沒吃過。”
“本來準備給的,結果他不要。”
“很好,以后也不準給。”法爾充滿了優越,“那個吃貓糧的男人永遠不知道油面包有多好吃。”
文一一:“……”
這是什麼小學生發言啊。
“你說你們是敵人,難道說這次是他把你們打這樣的?”
“什麼打這樣,我們只是大意了!”法爾跳腳,“那個吃貓糧的男人太卑鄙了,竟然下毒!”
“嗯嗯嗯。”文一一點頭,已經看出來法爾被揍的很慘了。
聽完法爾嘰里呱啦的一頓話,文一一指了指法爾的盤子:“你的面包呢?”
法爾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盤子里空空如也,頓時怒發沖冠:“你們這群家伙,竟然我的面包!”
飛嵐一口把最后一塊面包吞了下去:“是你自己沒發現,怎麼能怪我們。”
“可惡!都怪那個吃貓糧的男人!”
幾個年又鬧一團。
文一一用手撐著下,坐在飯桌上看著他們活力無限的打來打去,心舒了一口氣。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
之后的幾天,核對了傭兵等級提升到C之后,一行人就開始準備返程的行李了。
這次,手持五百多金幣的巨款,買東西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了底氣。
食的調料是必備的,十二月的天氣轉冷,兩套厚服也必不可,還要有更保暖的毯子,各種藥劑,儲備用的箱子……
準備完這些,又買了一匹用來拉車的馬。
雖然惡組表示不需要,但是文一一還是堅決的買了,可不想在被人一路圍觀人力馬車了!
之后就是整理行李。
雖然只在這里生活了短短一個多月,但買的東西也不。
鍋碗瓢盆之類的不說,各種便于儲存的干五香餅也不,文一一把這些食裝進了自己買的箱子里,在箱子外條‘干糧’。
‘干糧’箱旁邊,還擺著條‘調料’、‘服’、‘廚’等紙條的箱子,這些都要被搬進馬車里一起帶走。
收拾完了一切,看著空的房間,文一一有些悵然若失。
這是穿越異世界后第一個算是家的地方,現在就要這麼離開了。
房子的大門開著,門外是年們和馬玩耍的歡聲笑語,聽上去熱鬧極了。
說是要搬箱子的,結果又玩起來了。
文一一心生出悉的無奈,也不打算去催年們,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在放著服的箱子上,自在的打量著這個房子。
和剛來時也沒什麼區別……啊,只是地上有幾個坑坑洼洼的,是年們打鬧的時候砸出來的;廚房的墻壁上熏黑了一大片,是在生病期間,年們試圖給煮粥,結果把廚房燒了……
一點一滴的,全都是留下來的痕跡。
就要和這里告別了啊……
“一一姐,”布雷迪笑意滿面的走了進來,上還有馬蹄的印子,“我來搬東西了……你不高興嗎?”
“沒有不高興,就是覺得有點舍不得。”文一一回答,“覺這里有很多值得紀念的回憶。”
布雷迪在文一一邊的箱子上坐了下來:“舍不得這里?那就把這里買下來,想來的時候我們陪你。”
這想法的確簡單直白,沖散了文一一心中的惆悵,笑了起來:“也不用這樣。”
“這有什麼。”布雷迪不經意間表現出自己大爺的財力,買一棟房子說的就像是吃頓飯一樣簡單,“花不了多錢。”
再推辭就有些沒意義了,文一一于是點點頭:“謝謝你。”
“沒什麼。”布雷迪的手放進了口袋里,“一一姐,我有話想對你說。”
文一一側過頭,溫耐心的看著布雷迪:“什麼事?”
“我……”布雷迪著文一一帶著溫笑意的眼睛,掙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并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這一路上你們做了很多……的事,但是我覺得你們都不壞。”文一一耐心的糾正布雷迪的觀念,“而且,你們對我都很好啊。”
“……也沒有多好。”布雷迪低聲說。
想起那些惡組暴打過的人,文一一心有戚戚焉:“這也要對比的……總之比起對其他人,我覺得你們對我很好很好了。”
布雷迪沉默了一會,把手從口袋里出來:“一一姐,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把箱子搬進馬車。”
“好。”文一一就要從箱子上起來,卻被布雷迪按住,“怎麼了?”
“看我的。”布雷迪直接把文一一和箱子都舉了起來,“出發!”
“等、等等!”文一一張的抓住了箱子,“快放我下來!”
“不放,一一姐可是我的戰利品。”布雷迪舉著箱子和文一一就往外跑。
“不放也可以,你等一下……!!”文一一腦袋磕在了門框上,發出‘咚’的一聲,痛呼一聲,“呀!”
布雷迪停了下來,仰頭看文一一:“……沒事吧。”
“……你覺得呢?”文一一捂著頭反問。
在門外的三個人看到這邊的靜非但不來幫忙,還很沒同心的指著文一一和布雷迪哈哈哈哈大笑。
“抱歉。”布雷迪歉意的笑了一下,把箱子放低了一點,試探的拿著箱子在門框過了過,確認文一一的頭這次撞不到門框了。
文一一無語的看著布雷迪。
布雷迪抱著箱子直接沖出了房門,把文一一和箱子全部塞進了馬車里。
文一一從箱子上翻下來,扶著車廂想要出去,結果口的簾子不知道被誰摁住,怎麼也推不開。
“快放我出去啦。”文一一推簾子外堵門的那個人。
“不要~你可是我們的戰利品。”法爾洋洋得意,“戰利品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馬車里。”
“別玩了,還有東西要搬,我們今天就要出發去王都啊。”文一一使出了吃的勁推,但是門簾外的高大年紋不。
“哈哈哈你猜猜是誰?猜中了就放一一姐出來。”飛嵐在外面嘻嘻哈哈的問,“一一姐你猜猜看?”
“是不是法爾?”文一一首先挑中了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法爾氣壞了:“為什麼第一個就猜我啊!”
“你不如反思一下自己都是什麼形象。”布雷迪吐槽。
“可惡!”
第一個猜錯了,文一一就猜下一個:“那是不是布雷迪?”
“第二個就是你啊,你和我也是半斤八兩!”
“一一姐,我難道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布雷迪語氣很無奈。
……你明明就是!
文一一錘了一下擋著車簾的人,聽到外面又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那就是飛嵐?”
“哇,真的是完全避開了正確答案!”法爾驚嘆。
“一一姐對斯梅德利的誤解太深了!”
車簾被放開,文一一掀開車簾,就看到斯梅德利捂住一直在悶笑。
文一一:“……”
斯梅德利,好你個濃眉大眼的人竟然會做這種事!
文一一氣的追著斯梅德利錘了他好幾下。
剩下的箱子很快被裝進了馬車里,將馬車拉出院子的時候,法爾忽然停了下來,向著文一一出手:“日記本呢?”
文一一不明所以,還是把自己的日記本遞給了法爾。
“好了好了,你們擺好姿勢。”法爾跑遠,用手框著所有人,把馬車和背后的房子也框了進去。
文一一立刻被布雷迪舉到了馬匹上,戰戰兢兢的扶著馬脖子,年們笑嘻嘻的在馬前站了一排。
法爾用手框著眼前的一幕:“跟我說,茄子~”
“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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