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眼中閃過一慌,很快又鎮定下來,“什麼誰我說的,那就是我自己的意思!”
“是嗎?”子宵涼涼地笑了笑,“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去鑾儀衛好好說道說道。”
鑾儀衛那地方,進去了,不死也要層皮!
大漢頓時驚慌了起來,“去鑾儀衛做什麼?我又沒犯法!”
子宵笑道:“這不是你不愿告訴我是誰讓你說得嗎?那我只好鑾儀衛來問問你了。”
說著,手上用著巧勁,讓大漢想要掙,卻怎麼也掙不開。
眼看著真的要拉自己去鑾儀衛,大漢立刻大聲道:“我說,我說!”
“是哪個?”
大漢抿了抿,“是一個人,給了我錢,我這麼說的。”
“什麼人?”
“我哪里知道啊!”大漢怪一聲,“這玉都里這麼多人,我怎麼會個個都認得!有錢拿,辦好事,就可以了!”
子宵笑了笑,“那我們還是去鑾儀衛說道說道吧。”
“你——”大漢氣急了,忙道:“是秦王邊的隨從!”
“哦?”子宵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秦王的人?”
大漢臉青一陣白一陣,“小人是混市井的,秦王經常出添香樓,小人留意到了,也就注意到了。”
對方以為他不認識,這才拿錢他辦事,原以為自個兒能賺上一筆大錢,卻沒想到,老鷹啄了眼!
子宵著下,從懷中出一錠銀子拋了過去。
大漢手接住銀子,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錢你拿著,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第三人知道,否則……”子宵比了個抹脖子的作,笑容惻惻的,落在大漢眼里,那是比閻王爺還要人恐怖的。
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自認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因而知道子宵這樣的人手里,定是有人命在手,他說要滅口,那是真的會這樣做。
“壯士放心,小人一定會閉的。”大漢不傻,知道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不過他能賺到錢,也算是可以的了。
子宵回到王府,立刻將消息往兩湖那兒遞了過去,姬玄時看后冷冷笑了。
“王爺這是怎麼了?”坐在一旁的工部員忙問。
“沒什麼,就是天氣熱了,蛇蟲鼠蟻都出來了。”
工部員不著頭腦,但也沒說什麼,繼續低頭看文書。
姬玄時和巫儀白日里都有事要忙,誰也遇不著誰,只有到了傍晚,兩人回了府衙,才能見著面,說上幾句話。
姬玄時將玉都那兒發生的事都與巫儀說了,巫儀哼笑了聲,“就是一群秋后的螞蚱,蹦跶。”
“也就只能蹦跶這麼一會兒了,再多的,我也不會同意的。”姬玄時冷笑,“對了,你們那兒最近進展如何?”
“一切都好,只是,糧食快吃完了。”
“這件事,我去催一催玉都。”
兩人簡單說了兩句,就分開了,第二日,巫儀正在洗漱,姬玄時已經忙去了,巫潼從外頭匆匆進來,“圣,外頭來了一個人,說是圣和王爺的朋友,給兩位送點東西過來。”
“我和王爺的朋友?”
“是。”
巫儀放下帕子,“走,咱們去瞧瞧。”
院子里,一個人背對著站著。
巫儀越瞧越覺得眼,直到對方轉過來,“畢先生?”
畢正卿笑了笑,“圣,好久不見。”
“是很久沒見,畢先生怎麼過來了?”
“聽說兩湖發生了水患,災嚴重,我便想著能否做些什麼,就過來了,順道,還給兩湖送來了一些米糧。”
等得知了米糧的數目,巫儀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些日子,朝廷的糧草還沒有下來,他們這兒要養這麼多人,糧草早就快用完了,昨日還跟楊氏在愁這件事,沒想到今日就有人送糧食過來了。
“我替兩湖的百姓,多謝畢先生。”
“圣客氣了,為天武子民,能為百姓做點事,也是好的。”
巫儀深深看了他一眼,是知道的,畢正卿是姬玄時的舅舅,酆都的城主,可不是什麼天武子民。
姬玄時得了消息,匆匆回來,待知道畢正卿做的事,姬玄時心復雜極了。
“多謝畢先生。”
“王爺客氣了。”畢正卿道,“除了糧草,還送了一些服和草藥過來,等下王爺使人清點一下,免得數目出錯。”
姬玄時點頭,巫儀道:“姜玄,這次我們可是要好好謝謝畢先生了。”
畢正卿眸子一,“你他什麼?!”
“姜玄啊,有什麼問題嗎?”巫儀不解道。
畢正卿穩了穩心神,“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王爺的名諱似乎并不是這個。”
“確實不是,只是,我習慣了這樣他而已。”
畢正卿似是想問什麼,但又有什麼顧慮。
姬玄時和巫儀瞧得明明白白,方才那一聲“姜玄”,是巫儀故意的,為得就是試探畢正卿,可見畢正卿確實是他的舅舅。
雖然不知道為何來兩湖,但這份心意,他們收下了。
畢正卿被安排在別的地方,他提出想要看一看,姬玄時還有事要忙,巫儀索陪著他一道逛了逛。
畢正卿看著原本的刁府如今變善堂,多有些意外。
“你做的很好。”
巫儀笑了笑,“這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更何況,是大家出力,才讓我能做到這些的,否則的話,我也是做不到的。”
畢正卿失笑,“圣當真是半點功勞都不占。”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要是人人都能跟圣想的一樣明白就好了。”畢正卿突然嘆道。
巫儀看著他,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只是畢正卿突然轉移了話題,巫儀也沒有多想。
帶著畢正卿逛了一圈,巫儀將他送回住,這才回去。
一回到房間,巫儀就忍不住錘了錘肩膀,瑞珠見狀,上前替按了按肩膀,“圣都這般累了,為何還要陪著那個商人逛著?”
“你不懂。”巫儀笑了笑,那不是什麼商人,而是姬玄時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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