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思疾轉,既然這些人都來到這裡,那必然是因爲釀酒魚洄游的活。
再飛速回顧這些天看的書籍,陳友達的爺爺,送來的書籍之中,多是雜聞,其中就有關於釀酒魚的記載。
釀酒魚的來歷,什麼時候出現的,難以考證,只是很久之前,有一位漁夫,意外在釀酒魚洄游這幾天時間,抓到了幾條釀酒魚,這才從釀酒魚,尋到了清冽甘醇的酒。
而這酒,極歡迎,價格不菲,自那之後,這才慢慢的發現,也只有在釀酒魚洄游這幾天,它們纔會醞釀出酒,而每年也只有這麼幾天時間,等到釀酒魚產卵之後,便再無酒。
所以這才慢慢的變了習俗活,畢竟不人一年生計,全靠這幾天時間的收穫了……
在城海州,這幾日也算是一個節日,現在每年都有修士親自參加。
按理說,這種活,來個築基修士,便是極限,像陳友達這種三元修士,純粹是來湊熱鬧的。
神海大修士,是看不上這點利益,也看不上這小活的。
連煜這老人,命不久矣,更不可能有心來參加這種純消遣的小活。
更別說,還帶著楊帆一起來……
還有花想容這人,這些天很是低調,爲什麼出來之後,就會來這裡?
洪志勇激將陳友達,來參加這個活,不讓藉助任何長輩幫助。
而洪志勇乃是靈臺聖宗的人,那日見他接花想容,地位明顯在花想容之下,而花想容卻來到這裡……
當日見那洪志勇,他不像是會將小時候的玩鬧,記仇到現在的人……
這些全部加起來,真相就很明朗了,洪志勇很有可能只是棋子,被花想容掌控。
需要陳友達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又不想引人注目,這才用這種近乎兒戲的方法,讓玄天聖宗的長輩,當後輩之間的玩鬧。
要做的事,可能又不是什麼好事,不能讓玄天聖宗的長輩手的事。
到底是什麼?
思來想去,秦也想不明白,線索太了。
看了一眼興致的陳友達,秦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言提醒道:“陳兄,海廣袤,多有未知,而且這次,來的強者,有點多了,你還是讓福伯多照看著你吧。”
“放心吧,裘兄,海我來過很多次了,每年都會有人清理海妖,強大的妖,更是不可能從海口進海的。”陳友達倒是心大,滿不在意。
秦沒回話,只是撥開窗簾,擡頭看了一眼窗外,他知道,福伯肯定是跟著的。
“小友安心,老朽省的。”未見其人,卻聽到了福伯傳音,聽他的口氣,似乎也注意到了,只是自信可保陳友達無事。
秦放下窗簾,不再言語,展現出敏銳的觀察,已經是稍稍有些出頭了,只是覺得陳友達待自己不錯,若是察覺到可能有人對他不利,不提醒一句,終歸不妥。
玉輦,終歸還是沒有落到新月島,而是繼續向著深前進,頓時,秦對花想容一閃而逝,正好在這時候出現在陳友達面前,就更是懷疑了。
只是,若是之後有什麼作,之前的襲擊,豈不是會讓的謀劃變得困難麼?難道之前的襲擊,不是乾的?
……
另一邊,花想容的車輦,神籠罩,車一切,皆無從窺視,車輦部,猶如一座行宮,足有數百丈之地。
花想容跪坐團,蕭婆婆坐在左側,洪志勇坐在右側。
“想容仙子,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接下來呢?”洪志勇略帶拘謹,小心問詢。
“之後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便是,這裡沒你事了,你下去吧。”花想容面冷淡,只是淡淡的瞥了洪志勇一眼。
“我明白了。”洪志勇站起,老老實實的走出車輦,坐在前面駕車。
而車輦之,蕭婆婆擡了擡眼皮,咯咯怪笑:“我倒是小看了你這小丫頭了,將志勇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也就罷了,原來你之前趁著陳友達在,襲擊那小管事,竟然是爲了這裡的事。”
“蕭婆婆,說好了不提的,你又提,我保證,以後不這麼不計後果的任了。”花想容嗔一聲,雙手和什告饒。
“嘿,你這小丫頭,一肚子心眼,跟你師父一樣,你可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走的時候,你師父可是什麼都給我代了。”蕭婆婆呵呵直笑,點了點花想容的腦袋:“你啊,以爲我不知道,此前你是專門選在那個時候的,陳友達遭到襲擊,險些喪命,他的那位護道人,實力雖強,卻不夠謹慎,自然會被陳潔南調走,換個足夠謹慎的來。”
“然後呢?”花想容帶著一期待,如同一個等著長輩誇讚的尋常晚輩。
“然後?你怕是早調查的清楚,陳潔南絕對會調派這位陳福前來,他從小看著陳友達長大,自然不同他人,他最是謹慎,也是真心爲陳友達好,只要陳友達沒有生命危險,他必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陳友達吃點苦頭,讓他有所長進。
而你現在又需要利用陳友達,但只要不傷他命,陳福應不會過多手,反而會樂見其,權當是給陳友達歷練,縱然事後被人知道了,也無傷大雅,而此前襲擊的事,我們的嫌疑,也會因此降到最低,你早就想好了,對吧?”
“蕭婆婆目如炬,這點小把戲,全被看穿了。”花想容掩輕笑,殷勤的斟茶倒水。
……
另一邊,白玉舟之上,連煜聲安楊帆。
“賢弟,你且莫要心急,若是我等所料不差,昊寶鐘的鍾錘就在秦手中,只待明年,大壽開啓,若昊寶鍾未響,那秦自然是未死,若是響了,以玄天聖宗的行事做派,秦必定已死,大牛爲何沒有歸來,我們再慢慢追查便是。”
“連姐多慮了。”楊帆搖了搖頭,神態平和:“我自是知道這些,我現在所憂慮,不過是幫著連姐儘快恢復,這次有機會,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先忙連姐的事,至於我要忙的事,明年大壽之時,自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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