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去請安的時辰不早不晚。
和安妃到了后, 眾妃嬪免不了客氣地關心幾句。
一個月沒經歷這種表面功夫,阮煙還真有些懷念。
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來時,眾人紛紛起行禮, “給太皇太后請安,給皇太后請安。”
“不必多禮, 都賜座。”
太皇太后說完這話, 抵著咳嗽一聲。
皇貴妃忙關心道:“太皇太后怎麼咳了?可是不適?”
“哀家沒什麼大礙。”
太皇太后擺擺手,不以為意說道,“不過是這些日天熱悶得慌罷了。”
“這些天,是悶的。”鈕鈷祿氏道:“不過, 欽天監說這幾日會下雨, 想來下過雨后就好多了。”
“若是如此, 那真是喜事, 五六月雨水多, 糧食才能收,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
太皇太后沉著說道。
眾人無不點頭稱是。
太皇太后又問起阮煙的, 阮煙起回答:“臣妾已經好多了,多謝太皇太后關心。”
“這便是, 哀家便放心了, 你要用什麼藥,吃什麼東西只管打發人去務府要,一切以你為重。”太皇太后罕見的寬和說道。
佟佳氏咬著下,看了阮煙一眼, 心里不甘。
不住心里的嫉妒,忍不住道:“正是啊, 妹妹這回虧了本, 以后不能再有孕了, 可要想開些,養好才是。”
屋子里瞬間雀無聲。
太皇太后眼神中都流出不悅神。
但沒有發怒,更沒有大肝火,訓斥皇貴妃,只是道:“皇貴妃不適,哀家準你先回宮,幾時養好了再來慈寧宮請安也不遲。”
佟佳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什麼都沒說。
蘇麻喇姑領著人下來,笑著看向佟佳氏。
正殿里的妃嬪有的看好戲,有的置事外,毫不關心。
阮煙捧著手里的茶,笑著目送佟佳氏黑著臉被送出慈寧宮。
佟佳氏一離開,慈寧宮的氣氛才緩和了下來。
關心完了阮煙,太皇太后又關心了懷孕快四個月的章佳貴人。
章佳貴人向來謹慎小心,即便被太皇太后關懷,也不敢囂張,“妾一切都好,太醫昨兒個把過脈,也是如此說。”
話剛說完,惠妃卻突然笑著開口:“太皇太后,說起來今兒個臣妾也有一件喜事告訴您呢。”
“哦,是什麼喜事?”
太皇太后一愣,笑問道。
惠妃拉著伊爾覺羅氏的手,笑的滿臉慈祥和藹,“大福晉已經有子了,四個月了。”
四個月?!
阮煙險些被嗆住。
看了看大福晉的肚子,心有些恍惚。
這,這還真是瞞的夠久。
太皇太后雖也有些驚訝,可臉上更多的是驚喜,連聲道:“好,好,大福晉有喜是好事。”
“可不是,臣妾昨兒個知道了也高興得很。”
惠妃親切地拍了拍伊爾覺羅氏的手背,“這孩子年紀小,自己有了都不知道,這要不是嬤嬤發現,恐怕得肚子大了才發覺呢。”
說完這話,像是覺得十分幽默好笑。
伊爾覺羅氏紅著臉,低著頭,燥得都沒臉見人了。
惠妃想把四個月才說出有喜這事糊弄過去,可這借口哪里能騙人?
旁的不說,年紀雖然小,又不是真的沒腦子,怎麼可能四個月沒來月信都毫不知?
眾人神都是笑而不語。
榮妃等人看著伊爾覺羅氏的肚子,笑的都是高深莫測。
那表就仿佛在說,你們婆媳當我們是傻子呢?!
好在。
眾人都愿意裝一下傻。
太皇太后頷首,“年紀小,惠妃你可得好好照顧,哀家看,要的是挑選幾個嬤嬤去照看才是。”
“臣妾也是這麼想。”
惠妃說道,“您老人家放心,臣妾肯定照顧好大福晉,讓給您生個玄孫。”
太皇太后臉上也有了笑容,賞賜了些燕窩給大福晉補子。
今兒個,惠妃婆媳獨占風頭。
請安結束,眾人散了時,春曉攙扶著阮煙起來,阮煙看了大福晉一眼,卻瞧見大福晉低下頭,臉上沒了笑容,眉頭卻是皺,像是在為什麼發愁一樣。
似乎察覺到阮煙的視線,大福晉看過來,瞧見是,出了個笑容。
阮煙沖點點頭,搭著春曉的手走了。
因著今兒個在慈寧宮狠狠地出了一次風頭,惠妃心十分愉悅。
回到永壽宮時,看了奉茶的伊爾覺羅氏一眼,道:“以后這些小事你就不要做了。”
伊爾覺羅氏低著頭,恭敬道:“額娘,禮不可廢,況且……”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惠妃不給面子地打斷了,惠妃沉著臉,不悅地說道:“科爾坤家的閨就是這麼沒遠見,現在你有子,萬事以子為重。你要是能為大阿哥生下嫡長子,什麼禮都是虛的。”
這話和當初大福晉剛進宮時,惠妃說的可不太一樣。
當初惠妃可是親自給大福晉立了規矩,要晨昏定省,要奉茶端膳,其名曰,大福晉為大阿哥的媳婦,是未來其他福晉的表率,要做到毫無錯,禮無錯才算過關。
伊爾覺羅氏仿佛逆來順,毫無脾氣地道了聲是。
惠妃看這副模樣,心里嫌惡又來氣,揮揮手,“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劉嬤嬤以后就負責照顧你的食起居。”
劉嬤嬤出來,給伊爾覺羅氏福了福。
伊爾覺羅氏點了下頭,對惠妃行禮:“謝額娘恤。”
惠妃這才嗯了一聲,讓伊爾覺羅氏下去。
伊爾覺羅氏帶著劉嬤嬤回了阿哥所。
回去后,喊來花葉去給劉嬤嬤安排屋子。
等安排妥當后,花葉回來回話。
伊爾覺羅氏靠著迎枕,每日都要一早去永壽宮給惠妃請安,今兒個請安后還得陪惠妃去慈寧宮,從頭到尾站了小一個時辰,兩都麻了。
朝云給了鞋正在給腳,花葉小聲道:“福晉,那劉嬤嬤奴婢瞧著怕是不好打發,奴婢給挑了個次間,還讓人去收拾了黃花梨的桌椅,臉上神好像有些不滿意。”
惠妃賞人,可不全是只是讓人來照顧伊爾覺羅氏的。
大阿哥的這個院子,大福晉嫁過來后就借口男有別,把前院和后院分開了。
前院,大福晉沒手,可后院,大福晉卻管得油潑不,旁用的花葉等人全都是信得過的,至于先前院子里的人則是明升暗貶,打發了些差事指使的遠遠的。
惠妃為此不是沒有惱過,先前是沒有機會,今兒個巧太皇太后說起這事,惠妃哪里有錯過這個好機會的道理。
那劉嬤嬤明面上是照顧大福晉來的,實際上恐怕是來監看大福晉,并且還是來打探后院消息的。
伊爾覺羅氏嗯了一聲,睜開眼睛,“不怕難打發,倒是怕無無求。”
想了想,道:“院子里的李氏可知道這消息了?”
李氏是先前惠妃指給大阿哥教導人事的宮,伊爾覺羅氏過門后,惠妃就做主,把李氏提了份例,雖然是個不流的格格,可也是主子了。
“奴婢帶劉嬤嬤過去時,李氏屋子里好像有靜。”
花葉說道。
伊爾覺羅氏若有所思,道:“若是李氏和劉嬤嬤有接,先別攔著。”
倒是要看看,惠妃打算干什麼。
伊爾覺羅氏想到這里,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肚子,著手了肚子,臉上神有喜有憂慮。
這一胎,惠妃從一開始就一口咬定是個阿哥,也知道這胎如果是個阿哥,嫡長子,對大阿哥有多重要。
可孩子的別,哪里能由做主?
現下,惠妃的所有好面都是沖著還沒出世的小阿哥給的。
倘若生的是格格,恐怕麻煩不小。
伊爾覺羅氏在心里嘆了口氣。
兒媳難當,皇家的兒媳婦更是難當。
下午,蟬鳴陣陣,后院東北角,李氏的屋子里悄悄走出個宮。
那宮躡手躡腳,像是做賊一樣朝劉嬤嬤屋子里走去。
劉嬤嬤見到那宮,當時就笑了,“可是我干兒有什麼事找我?”
原來那李氏竟然是這劉嬤嬤的干兒。
本朝本代對宮中認干親這事一向是深惡痛絕,因此甚有人認干親。
可誰讓這劉嬤嬤和李氏家是鄰居,又是同一旗下的,兩人宮前就認了干親,宮后倒是沒敢提起。
不過,也是多虧這劉嬤嬤,樣貌尋常的李氏才能被惠妃瞧中去給大阿哥教導人事。
宮臉上笑盈盈,拿了個荷包塞給劉嬤嬤,“嬤嬤,我們家小主說了論理得親自來給您行禮,只怕前面那位心里頭不樂意,所以讓奴婢給您送份禮。”
劉嬤嬤掂量了下手里的荷包,這分量說十來兩。
劉嬤嬤臉上笑容更燦爛,“我干閨孝心,我心里有數,你且告訴,這些日子好生打扮,有出頭的日子了。”
一聽這話,宮滿臉都是喜,連不迭道了聲,怕待久了被人撞見,匆匆走了。
屋子里李氏知道這事,自然欣喜,此事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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