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還在繼續,不過鐘離自己已經不愿意再去做這枯燥的事,直接幻化了個另外的“他”去重復這些往事。
雁歸山,鐘離閉關出來時,已經過去了十四個月。
他一出現,就有人打上了門來,說是報仇。
鐘離在雁歸山這麼多年,不說與人為善,但也會斬草除不給人留下把柄。而且這尋上門來的仇人還不止一個,明里暗里對付他,哪怕他道行高,出手也狠辣,收拾完這些麻煩也花了一段時間。
把麻煩理完,鐘離也知道了究竟是什麼原因——這些所謂仇人,全都是黃粱仙招惹的。
黃粱仙在給他準備一份禮,需要海妖的骨頭、怪的筋以及山靈的心臟,為了湊齊這些,得殺了不山鬼怪。一般怪知道黃粱仙背后有他,只能忍氣吞聲,但是實力強橫的大妖卻直接找上了門。
在知道這些后,正好趕上他的生辰,寂靜了許久的雁歸山來了不不請自到的客人,而黃粱仙此時也將心準備的禮送了來。
那禮是一把非常的折扇,單單只看表面,也知道那是一把難得的利。折扇的扇面非常干凈,黃粱仙滿面意的讓鐘離來題字。
鐘離冷眼看著,道:“你是誰?”
黃粱仙怔住,周圍前來撐場子的怪們皆是一靜。
有人見氣氛尷尬,忙出面打圓場,“鐘離公子您又何必說笑,黃粱仙子可是仰慕你很久了,今日這禮也是特意為您準備的,您就收下吧。”
“就是就是。”
面對這一眾和事老,鐘離誰的面都不愿意給,他直接放話道:“限你們十息離開雁歸山,否則別怪我翻臉。以及黃粱仙,事不過三,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雁歸山多一神明的尸。”
鐘離說完,消失在原地。
其他人面面相覷,這一回看著黃粱仙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黃粱仙子則已,但在場的人更多的是看中實力。他們舞,有一部分是為了能借這個機會拉攏一下與雁歸山的關系,日后有事也好求助。
可誰知道,雁歸山山主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這樣一個人都折服不了他。
“走吧走吧。”陸陸續續地,所有人都離開了雁歸山。
而作為事件中心的黃粱仙卻看著手里的扇子,窘迫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就此徹底消失。
……
傅杳在旁邊看熱鬧,當看到黃粱仙手里的扇子時,不由“咦”了一聲,“這扇子可是個好東西。”
覺,這有可能也是一把神兵。只是黃粱夢中沒法,不然還真要好好鑒定一番。
“這扇子最后去哪了?”傅杳問鐘離道。
“沒關注過。”
傅杳攤手。
……
夢境繼續。
雁歸山所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開了,不同于之前的祝福,大多數怪看黃粱仙眼神都發生了改變。
越是從前捧的,現在在背后就越詆毀。
幾乎是一夜之間,黃粱仙失去了從前的地位,的朋友也遠離了。不再一呼百應,甚至連上的信仰都開始在潰散——黃粱仙是完的夢,不完的黃粱仙自然會漸漸消失。
也是在這一刻,黃粱仙才明白過來。
怪也和人一樣,并不優越于人。從前他們覺得能靠近鐘離,所以才對百般遷就;而現在鐘離對的態度是嫌惡,那些怪無利可圖,自然也都紛紛遠去。
可是明白了這些,黃粱仙只覺得更加痛苦。不想消失,想回到從前,而且也不相信鐘離會如此無。
于是做了一件蠢事。
飛去了南海之濱,去挑釁海底的蛟龍,只要鐘離出手相救,那就能擺之前的事。
蛟龍是南海之主,它一怒,南海震,連雁歸山的鐘離都到了這抹震。
等鐘離趕到南海之濱時,海嘯已經席卷了沿海大陸,幾丈高的巨浪將無數百姓拍得家破人亡。看著在水里掙扎的無辜百姓,鐘離沒有任何猶豫,提劍將蛟龍引出了南海。
蛟龍在南海修煉千年,不比從前的怪,鐘離應付的十分勉強。兩人惡戰了許久,最終以鐘離險勝一招,將蛟龍斬落。
當蛟龍的尸回落進南海時,南海的靜已經吸引了不神明與怪前來觀。
鐘離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有人想要除掉他,眼下正是絕佳的機會。
“鐘離!”黃粱仙出面護他,警告其他人道:“你們誰也不許他!”
而就在其他人心思紛雜時,鐘離卻是一劍將黃粱仙挑翻,劍尖一寸一寸沒的眉心,神冰冷道:“我說過,事不過三。”
黃粱仙也是神明,而且還有黃粱筆在手,能在蛟龍之下撐到鐘離前來,就說明實力不差。可眼下,在鐘離的手里卻沒撐過十招,靈便被鐘離絞碎片,就此香消玉殞。
鐘離以強橫的手段震懾住了周圍的人,最后他將手里的劍往南海一擲,揚聲道:“蛟龍的尸,誰若是敢,便是與我鐘離為敵,諸位還請仔細思量。”
他話音落,揚長而去,留下南海一眾人各自念了道號,最終還是無人敢。
黃粱夢境到這,畫面便只有漸漸平息的海浪。
傅杳起下水一看,南海深,被鐘離斬落的蛟龍尸已經化出了一半的龍鱗。
“那日,正是它化龍的日子。”鐘離也走了過來。修行一千五百年,就為了這一朝,可偏偏造化弄人,“這件事雖然談不上對錯,但我心里始終有愧。”
因為愧疚,所以以劍震懾所有人,保住它的尸。
“確實很可惜。”傅杳了龍鱗,“黃粱仙死得不冤。”
若是之前,那也都還算是小打小鬧。鐘離在墓中,不影響,問題倒也不大。畢竟喜歡一個人是難以控制的,有人放在心里,有人宣揚出去,只要不影響到別人,那都是他們的自由。
但是后來,這含義卻漸漸變了。可以說,在最后,黃粱仙甚至只是在借著喜歡的外,去達到的目的。
這一場夢從頭到尾看下來,喜歡只是自私裹著的一層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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