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蠻夷朝廷的好就出來了。
要是在前明或者弱宋,文們不管有理沒理都會爭執一番,什麼跪地嚎哭撞柱子摔帽子都會來一套。
但滿人皇帝是真的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漢臣們全部殺。
所以他們只是唯唯諾諾脹紅了臉, 一句話都不敢說。
胤礽看到這一幕, 心中不知道是慶幸還是煩躁。
胤礽閉上眼, 忍無可忍地站出來道:“沒有人說幾句嗎?你們的骨氣呢?”
大臣和康熙都驚愕地看著胤礽。
胤禔手扶了一下腰封,走到胤礽面前。雖然不知道弟弟要說什麼,他先支持一個。
胤礽掃視朝堂中的大臣:“直親王還未說為什麼罵你們, 你們什麼都不問,真假都不知,就先慫了嗎?”
“雖然和羅斯國商談的事,孤與大哥與你們意見相悖。但朝堂上各有各的主見,你們有合理的意見就提出來。道理都是越辯越明。”
“消息掌握得不夠就去打探更多消息, 知識存儲量不足就更加努力學習。學海無涯,當不是學海的頂點,而是起點。”
“國與國的鋒是大事,大清利益分毫必爭,皇父需要所有大臣一同出謀劃策, 請諸位大人收起文武和滿漢的黨爭思想,不要發現事不如自己的意之后, 就閉上眼睛不干事。”
“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懂這件事背后的博弈,為皇父查缺補!”
胤礽非常不客氣也非常不規矩地在朝堂上訓斥了群臣一頓。
一些滿臣眼睛一亮。
太子居然在皇帝面前訓斥群臣,皇上總該生氣了吧?
皇上, 太子居然在朝堂上訓斥朝臣,這是把自己當做皇帝啊!
康熙看出了那些滿臣興的神, 他很失。
之前朝臣們吵得翻天覆地, 當他們發現太子和直親王同時拒絕和談, 明白拒絕和談是皇帝的意思之后,就一言不發了。
就像是太子所說的那樣,事的發展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那他們就放棄思考,按照皇帝的要求做事就罷了。
這樣好嗎?
好,很好,皇帝大權獨攬難道不好?
但這個大清,是皇帝一個人的事嗎?!朕給了你們高厚祿,就是讓你們當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吏嗎??
這些話他不能說,太子和直親王敢說。
但太子挑明之后,這些人并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腦子反倒是繼續拐到黨爭上,想要給太子上眼藥了。
“太子想說的話,就是朕想說的話。”康熙對胤礽招了招手,“太子,到朕邊來。”
胤禔趕推了胤礽一把。
胤礽無奈地瞪了胤禔一眼。我又不是不會走路,你推什麼推?
胤礽在朝臣們驚駭的眼神中,邁上高高的臺階,走到了寬大的龍椅旁,垂手侍立。
康熙道:“朕居然讓太子看到這樣的朝堂,朕將傳給太子的朝堂居然是這樣,朕非常難。你們明白嗎?”
朝臣們更加驚駭,一些大臣開始微微抖。
皇上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要為了太子殺人了嗎?就像是洪武皇帝一樣?
康熙卻沒有進一步罰他們,只是讓胤礽幫他念出胤禔呈上來的折子。
胤禔的折子中,詳細的闡述了羅斯國現在的困境和歐洲的戰事。
一些大臣出若有所思的神,一些大臣卻眼迷茫。
黑海是什麼?克里米亞是哪里?奧斯曼帝國又是哪來的?他們怎麼還結什麼神圣聯盟,有很多國家都在打仗嗎?
康熙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將大臣們的神盡收眼底,心中更加失。
或許是失多了,他憤怒的心冷靜下來,偏頭對胤礽道:“你剛剛太沖了,好好看看朕怎麼做。”
胤礽:“是皇父。”
康熙點點了頭,開始點名。
他從神最為搖的臣子開始點起,詢問他們一些在胤礽聽來很是智障的問題,比如直親王折子里那些國家和地名的位置。
被康熙出來的大臣從支支吾吾到癱倒在地,朝堂雀無聲。
胤礽俯視著這荒誕的一幕,突然想起兩本小說,《場現形記》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
這兩本小說寫的是晚清的事,但晚清和現在所謂的大清盛世又有什麼區別?
在象征著最高權力機構的朝堂上,一群大臣為羅斯國的事吵了半天,連羅斯國周圍有什麼國家都不知道。
正如大哥所說的一樣,治水的人不懂河道,屯田的人不懂農桑,他們腦子空空,卻能在朝堂上高談闊論,國家政策還就這麼制定出來了。
胤礽認為,康熙應該摘了這些人的頂戴花翎。但康熙沒有這麼做。
康熙點名,只是敲打他們。
或許他們未來會降職,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因為這個理由。
因為能力不行而丟,大清的場沒有這個規矩。
對士大夫階層,就算是蒙元和滿清,也是很寬厚。雖然這群人認為還不夠就是了。
現在那些人的癱,只是知道自己不會再被康熙重用,甚至可能會降職的痛苦。
他們已經很痛苦了。胤礽卻認為,這簡直和沒有罰一樣。
康熙點完了朝堂中所有夠資格參加這次小朝會的大臣的名,大臣們跪趴了至三分之一,其中有滿有漢,漢人更多一些。
滿人重武重財,他們看到常泰的海軍在外面瘋狂立功瘋狂斂財,都想分一杯羹,自然就會對大清之外的國家多了解一些。
再加上海外的事,大學里會教。他們的兒子學了海外的知識,當老子的當然不能落在兒子后面。
有些滿臣晚上還抱著世界地圖睡覺做夢,夢到自己能不能在這塊地上瓜分些什麼。
滿人剛關,還沒有完全磨掉自己的匪氣,變純粹的廢。
漢臣中有睜眼看世界的人,也有死讀書的腐朽儒士。他們認為讀懂古書,就能知天地,而不會看天地。
獨我中國,四方皆蠻夷。蠻夷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他們甚至認為,只有華夏這塊地方是完整的地,其他國家都是西瓜旁邊的小芝麻。
有這樣的認知,他們又怎麼會屈尊降貴去了解外國的事。
甚至現在他們的后悔,也只是沒有看準康熙喜歡什麼,站錯了隊而已。
康熙就像是后世小學里的老師一樣,記得朝堂上每一個大臣的名字。
胤礽記憶力很好。康熙只點了一遍,他便記下了這些大臣的名字和樣貌。
父子倆的臉是如出一轍的難看。
還好跪了一半的人后,剩下的人不再無知。
而這些人,大多跟隨胤礽出使過。
康熙將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全部遣散,帶著剩下的人重新開會,商量羅斯國的事。
這次開會,大家都能坐著了。
大臣們都是虛虛地在凳子上坐了半個屁,胤禔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還招呼太監給他拿了一個墊子。
康熙瞪了胤禔一眼,懶得理睬這個沒正形的兒子,和大臣們討論起來。
胤礽坐在胤禔旁邊。
胤禔把自己的墊塞胤礽背后,自己重新要了一個墊。
康熙了額角的青筋,又瞪了胤禔一眼,然后自己也在椅子后面塞了一個護腰墊。
大臣們:“……”
皇上和直親王真的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親父子,還好太子不像他們。
康熙已經確定了“拖字法”的基調,接下來就要看怎麼拖。
陳廷敬自出使安南之后,自請再次出使。
康熙同意后想了想,把明珠和德也一同派了出去。
明珠皮子利落,很懂人心;納蘭德則作為護衛,且有出使外國的經驗。
明珠很激。他這次可是第一次和兒子一起出任務呢!
明珠上奏:“做生意的事,或許我們應該再找些商人同行。”
康熙看向胤礽,胤礽道:“大清皇家公司的皇商們可以試試手。”
大清皇家公司的人基本都是包和太監,胤礽早早培訓他們的商業知識,是騾子是馬,這次正好拉出去遛遛。
康熙想了想,道:“常泰也和你們一起去。”
常泰不僅打仗,也管著海軍的生意。
胤礽心道,汗阿瑪還是那個病,信任誰就把人往死里用。現在他舅舅已經變汗阿瑪手中一塊磚,不但哪里需要哪里搬,還能揮出去當武。真好用。
索額圖道:“羅斯國已經不足為懼,皇上,咱們是不是該做好遠征準噶爾的準備了?”
雖說明珠在民間的稱呼是明相,但傳統的丞相的職責,其實是索額圖在做,明珠很像是管人事的。
每次有大戰,索額圖就負責后勤統籌調配。
他的職責,就和西漢時的蕭何一樣,是康熙的大管家。
索額圖其實一直在工作上對康熙很不滿。
作為掌管后勤統籌調配的人,最討厭就是突發況。
后勤統籌調配不需要時間嗎?!
但康熙年輕時是個鐵頭莽漢,戰爭總是說打就打,本不給索額圖反應的機會。
原本歷史中,別說三藩和臺灣,就是之后第一次征伐準噶爾,康熙也是一氣之下就去了,結果造軍隊合圍太慢等一系列調配問題。
不過索額圖還是勉勉強強撐住了,如果不是福全腦放走了噶爾丹,第一次征伐準噶爾就已經功。
當然,福全估計不是腦,而是和平定三藩之時一樣,被領兵的將領勛貴脅迫,不能一桿子把噶爾丹打死,否則八旗軍隊去哪吃餉?
這群八旗將領不肯進軍重慶,得當時的寧南靖寇大將軍、順承郡王勒爾錦疏自劾,請解大將軍任,也能迫福全“腦”。
康熙還沒能完全掌控八旗軍隊,八旗軍隊名義上還是各旗主的“私兵”,就是這麼無奈。
現在索額圖敏銳地看到,羅斯國已經不是威脅,那麼康熙肯定會趁著羅斯國自顧不暇,趕把準噶爾收拾了。
所以他提前把這件事提出來,提醒康熙多給他一點時間調配后勤。
康熙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直親王,你認為什麼時候攻打準噶爾最好?”
眾臣聽到康熙直接問直親王,知道康熙是想抬一抬直親王在朝中的地位了。
胤禔收起懶洋洋的表,在眾臣面前給了康熙面子,恭敬道:“臣認為,至等一年。”
康熙問道:“為何?”
胤禔道:“臣請皇父一觀地圖。”
康熙已經讓太監把大地圖拿來,掛在墻上。
胤禔站起來,用玉如意指著地圖道:“有大清的軍火支持,奧斯曼應該能至拖住羅斯國一年。這一年,無論誰勝誰負,羅斯國遠征的裝備和糧草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正是最疲憊的時候。”
他又在準噶爾旁邊劃拉了一圈:“蒙古人不老實,尤其是漠西蒙古。他們在對戰準噶爾時并未盡全力,似乎希準噶爾和大清兩敗俱傷。臣聽聞噶爾丹想要一統蒙古,重建蒙元。若沒有羅斯國慫恿和支持,噶爾丹應該會更希和這些蒙古人打一打。”
蒙古想要驅虎吞狼,那麼大清也可以趕著準噶爾這頭狼去收拾周圍那些不老實的蒙古部落。
胤禔在地圖上點了點:“臣認為,東北停火之后,薩布素將軍足以威懾羅斯國人。大清新軍可在此駐扎,抵準噶爾進大清,迫準噶爾向東面,向蒙古擴張。”
大清新軍,即是北京大學里的那群勛貴子弟學生們帶的兵。
他們出外磨礪自己,自然要分撥士兵給他們。
康熙仿漢武帝羽林軍舊制,以這些勛貴子弟為將領,建立了一支不屬于八旗、只聽從于皇帝的新軍隊,暫時沒有給他們正式編制,只稱“新軍”。
康熙對外稱,這支“新軍”是為了培養將領,所以不八旗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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