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很想揍兒子, 但現場有很多人,所以他只能順著胤礽遞過來的梯子下了。
康熙狠狠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咬牙切齒道:“長大了, 也長壯了。”
胤禔面無表地挨著老父親故意用了很大力的拍擊, 等康熙一轉, 他就著肩膀齜牙咧,向其他人傳達康熙對他下了毒手的訊息。
胤禔齜牙咧的時候, 從人群中發現了幾個小蘿卜頭。
“你們躲在那里干什麼?”胤禔沒好氣道,“我就走了不到三年,你們便不認識我了?過來!”
小蘿卜頭們看向康熙。
康熙轉瞪了胤禔一眼:“先上車!”
胤禔看著康熙的駕面難。
他可不想和康熙坐一輛車,被康熙訓一路。
雖然該訓還是會訓, 晚一點也是個心理安。
于是胤禔找了一個“上下尊卑有別,兒子不能和汗阿瑪坐一輛車,讓太子弟弟坐就了”的借口, 然后沒聽康熙回答, 徑直鉆進了弟弟們的車里。
本來想說“我們父子倆不用在乎這些上下尊卑, 你太子弟弟也不會介意”, 來展示自己慈父一面的康熙手抬到一半,大兒子已經溜走了。
他把手放下來, 咬牙切齒道:“保, 大阿哥怎麼越來越欠揍?”
胤礽趕為哥哥正名:“沒有沒有, 汗阿瑪,大哥以前就這樣,他沒改變。”
康熙:“真的?”
胤礽點頭:“汗阿瑪仔細回憶一下, 大哥真的沒有變得更欠揍。”
康熙努力回憶了一下。
在見到大兒子本人, 思念兒子的濾鏡消失之后, 康熙終于記起了大兒子從小到大把他氣得半死的輝煌過往。
最終, 他只能干道:“是,他真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嘆完之后,康熙狠狠磨了一下牙:“都出門兩三年了,他怎麼一點改變都沒有!朕聽他立下大功勞,還以為他變了呢!”
胤礽陪笑道:“汗阿瑪,這里太大,咱們先上車,您肯定也熱了。這兩三年的事,兒子和你慢慢說。兒子和大哥遇到了好多有趣的事,信紙上寫的不到十一。”
康熙深深舒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乖兒子,點了點頭:“好。”
胤礽這個年齡的年,一年一個樣,營養好的話,一個月子就能短一截。他這禮服雖然在船上改了改,仔細看看,居然仍舊看得出不合的地方。
明明離宮之前,康熙已經考慮到這件事,讓人給他準備了大幾號的禮服。但孩子的變化,還是遠遠超出老父親的想象。
康熙打量著兒子,心里充滿沒能親眼看著兒子長大的惆悵。
到了車上后,兩人同時摘下禮帽,松開服,然后開始汗。
康熙道:“這天確實特別熱。”
胤礽道:“是啊是啊。”
父子倆相視一笑,兩年多沒有見面的疏離一掃而空。
胤礽練地從車里的柜子中掏出被冰鎮過的涼茶噸噸噸,康熙靠在車座的椅背上,拿著扇子輕輕扇風。
車里放著許多冰塊,非常涼爽。
“別貪涼,小心喝壞肚子。”康熙像以前那樣不痛不的訓斥。
胤礽了:“都回來了,喝壞肚子找醫。哎呀,可熱壞兒子了。”
康熙失笑:“快三年,你怎麼就只長個子,行為舉止一點都沒有?”
胤礽道:“那哪能啊,兒子肯定行為舉止了許多,但那是在外人面前。在阿瑪面前還裝著,多累。”
康熙用扇子輕輕敲胤礽汗津津的頭:“在朕面前也裝一裝,讓朕看看的太子模樣。”
胤礽又出一個果子,一邊啃一邊道:“不要。我就算七老八十了,您不還是我阿瑪?我照舊這樣。”
康熙無奈:“七老八十……你怕是要在太廟里向朕撒了。別邊吃邊說話,吃完再說。怎麼這樣?”
胤礽道:“倒不,只是航行時有新鮮的水果吃就很不容易了,總不能挑味道。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果子了。”
說完,胤礽便一邊繼續啃果子,一邊向康熙抱怨旅途中的不便,毫沒把康熙的訓斥放在心上。
康熙也沒有再訓斥他,安靜地聽著胤礽抱怨。
大清出使團此番去歐洲是沿著大陸線航行,條件比洋航行好許多,有充足的淡水和新鮮食補給。
但這個時代的旅途,總歸是非常辛苦的。
狹小的船艙、顛簸的船、枯燥乏味的生活,海員的苦,胤礽切會到了。
若是要去新大陸,越太平洋去洲新大陸,對船員的意志考驗就更嚴苛了。
胤礽把自己在旅途上的困難用講述笑話段子的語氣告訴康熙,康熙邊浮現微笑,眼中藏著濃濃的心疼。
同意太子帶領大清使團出使歐羅之后,他每一日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思考,這個決定是不是錯誤。
西方再重要,有太子重要嗎?
康熙認為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能吃苦,才能守住這龐大的家業。但當太子真的小小年紀就吃了這麼多苦頭時,他卻不斷后悔。
現在太子已經回到他邊。太子這一次出使任務完得異常圓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優秀。但聽到太子在途中吃過的苦頭時,康熙仍舊止不住的心疼。
即便是把孩子派到北方去打沙俄、打準噶爾,他也不會如此心疼。因為孩子不會一離開就是兩三年,而且孩子總還是在大清的領土上,他想讓孩子回來,隨時都可以讓孩子快馬加鞭趕回來。
可太子離開了大清的國土,踏出了大清的國界,走向了他的權力達不到的地方。
即使有大清海軍保護,但太子和大阿哥在這次出使中,也要忍耐許多事,做出許多他們在國本不可能做的委屈行為。
他家的大阿哥是小小年齡就能帶著一幫走路都走不穩的小阿哥打上大臣們的混世魔王,到了大清之外,他居然還會向其他王公貴族掛著虛偽笑容做應酬的事。
康熙的心臟都被揪了。
“大阿哥……”康熙小口深呼吸了一下,道,“大哥也是不容易。”
胤礽面無表道:“我更不容易。大哥就像是出籠的野狼,那腳丫子撒得可歡了。大哥就沒覺得自己不容易。”
康熙滿腔心疼被胤礽這句話給說沒了。
他按住額頭,道:“他又做什麼了?”
胤礽想了想,把胤禔這一路的大功勞如實報告給了康熙。
這些大功勞,他的信中全都寫著。但這些書信不僅要給其他大臣看,以后可能還會留在史書中,甚至原件都會留存下來,被后世考古學家們觀賞,所以胤礽用了春秋筆法。
而且,大哥確實浪過頭。胤礽擔心告訴康熙實話,康熙會勒令大哥返航。
他現在不告訴康熙,船隊里的其他使臣也會告訴康熙,他不如先照實說了,還能及時勸勸康熙,免得康熙從大臣那里得知真相腦溢。
于是康熙聽到了和信中有(大)些(不)相同的直親王滅國記。
康熙手中的扇子落在了座椅上。
胤礽趕干凈手,撿起扇子給康熙扇風:“阿瑪,深呼吸,深呼吸。”
康熙回過神,眼珠子了,轉向狗打扇子的胤礽:“你倒是替他瞞得?”
“我這不是怕阿瑪生氣,把大哥回去嗎?雖然大哥稍稍有點過分,但對付西方人,還真得是他這副子才。”胤礽討好笑,“您看,結果不是很好嗎?”
康熙幽幽嘆了一口氣:“結果……是不錯。”
只從結果看,直親王這次出使也完全挑不出錯誤。只是過程……
康熙想想,就到太突突突疼。
這個大阿哥啊!
“辛苦你了。”康熙已經可以想象,自家乖兒子不顧形象抱著大阿哥嚎啕大哭的模樣了。
胤礽苦笑:“還好還好,大哥后面就老實了。”
胤礽挑了胤禔和多個王公貴族為好友,其中一人誤打誤撞為英國國王的事跡。
康熙的臉皮使勁抖,神變幻了許久,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
他早就得知胤禔和英國國王好,卻沒想到這居然是一起喝酒打獵罵人中發展起來的。
胤禔小小年紀,居然每日酗酒!何統!
而且他也不知道,英國國王的境居然這麼危險。
胤禔和剛即位就眼可見或許馬上就會被退位的英國國王有深刻友誼,不是一件好事啊!
胤礽道:“阿瑪別擔心,雖然英國國王境危險,但大哥和英國所有派系領導人的關系都很好,換個國王,說不定也是大哥的朋友。”
胤礽在心里補充,除了威廉三世夫婦,接下來的英國國王都是大哥的朋友。
康熙按住了胤礽扇扇子的手:“讓朕靜靜。”
胤礽乖乖在一旁,出柜子里的干窸窸窣窣的啃。
康熙白了胤礽一眼。
他很想訓斥,胤礽一上車就沒停過,哪還像個太子?
但看著兒子鼓鼓的腮幫子,他訓斥的話沒能說出口。
他閉上雙眼,在胤礽窸窸窣窣吃東西的聲音中冷靜冷靜。
嗯,冷靜,冷靜。大阿哥此番立了大功,不能打兒子。
在另一輛車上,直親王胤禔比胤礽可豪放多了。
他當即丟下禮帽,撤掉服,袒著上半,使勁完汗后,就保持著膀子躺在了椅子一側。
可憐的小阿哥們,被大哥到了另一側。
“大大大大哥,你服穿上。”比起其他被胤禔嚇作一團的弟弟們,以前經常抱著胤禔大和胤禔打架的胤祉膽氣更足一些。
“哎喲,三阿哥終于肯屈尊降貴和我這個大阿哥說話了。”胤禔拍了拍自己的腹,“怎麼,不裝啞了?”
胤祉苦笑:“哪能啊,大哥您說什麼?”
胤禔道:“剛你和一群弟弟跟著一群大臣行禮后就往后躲,我給你遞了好幾次眼你都裝沒看見。沒良心的,虧你太子哥哥隔三差五就念著你,給你準備了一大堆東西。我看還是把東西扔了吧,給路邊的乞丐,也不給你們幾個小白眼狼。”
胤祉一聽太子哥哥念著他,立刻不怕了。
他到胤禔邊,把膀子大哥開:“真的真的?太子哥哥一直念著我,給我帶了很多好東西?有什麼好東西?”
胤禔想起那一堆書本,咧不懷好意地笑道:“回去你就知道了。不裝不了?”
胤祉趕道:“我怕太子哥哥和大哥和我不。”
胤禔道:“哦。”
他拍了拍胤祉的肩膀,皺眉:“都汗了,你穿著干什麼?了。”
胤祉道:“可這樣不合禮儀。”
胤禔道:“下車再穿上不就得了。在車里,你要符合什麼禮儀?你信不信前面汗阿瑪的車里,汗阿瑪也已經把服了。”
胤祉瞠目結舌:“真的?”
胤禔道:“真的。汗阿瑪私下的子比我還不羈。”
胤祉和一群小阿哥滿臉不信。
汗阿瑪難道還能和大哥一樣,把上全了不?
小阿哥們格都活潑,有人帶頭了,他們也確實熱得慌,便都把帽子摘下來,將服撒開。
胤禔見他們服全都汗了,頭問太監要了水和帕子,親自給他們,又在他們后放了一條巾隔汗。
在胤禔伺候這群祖宗弟弟的時候,祖宗弟弟們才想起來,在太子哥哥和大哥還在宮里的時候,他們一起玩耍,換服汗這點小事都是兩個哥哥做,因為下人們沒有這麼細致。
后來哥哥們做得多了,下人們也學了去,他們的生活才越來越好。
胤礽和胤禔離開宮里時,這群孩子還小。時隔兩年多的時間,許多事他們都記不清了,直到同樣的事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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