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笑著,曹寅再次進大帳。
他跪地,微笑道:“太子殿下,敵軍已伏誅,擊沉八艘戰船,繳獲四艘戰船。太子殿下可要觀看海師獻俘獻頭?”
胤礽拿出帕子,優雅地了,道:“剛用完膳,獻頭就不必了。把頭顱裝好,與郡公世子一同送給郡公。拉幾個俘虜進來,讓諸位大人看看就行。”
侍從們把碗碟矮桌撤掉,并請柬埔寨君臣和廣南國使臣在一旁就坐,空出大帳中間。
吉·哲塔四世和阮福溱都呆若木,懷疑自己幻聽。
“什麼?你說什麼!”阮福溱不敢置信的沖向曹寅。
曹寅看見高只到他口的矮小男子沖過來,條件反抬起大長。
曹寅長了一張人臉,阮福溱本以為曹寅只是一個“寵”臣,所以撲上去的時候沒有警惕。哪知道這個人臉的家伙居然武藝高強,一腳踹中他的心窩子,又狠又準。
曹寅踹飛阮福溱之后,有些忐忑地看向胤礽。
胤礽對他微笑著點點頭。
曹寅松了一口氣,也出微笑,轉離開,準備獻俘。
侍從面不改地把阮福溱拖到一旁椅子上坐著。
胤礽揮了揮手,醫出現,給阮福溱把脈按,面無表道:“有點骨裂,不是什麼大傷,別,好好養著就好。”
阮福溱面灰白,他里喃喃道:“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騙我……什麼時候開戰的?什麼時候打起來的?”
吉·哲塔四世的臉也蒼白得如紙一樣。他看著阮福溱的表,居然有點同這個敵人了。
“大清偉大的皇太子殿下在用膳前說了開戰啊,那時候就開戰了吧。”吉·哲塔四世小聲道,“我們在這吃午飯,外面已經開打了。午飯吃完,仗就打完了唄。”
阮福溱呆滯。
他看向上首位的那個仍舊笑得很和善的小太子。
胤礽對其仍舊報以溫高雅一笑,還是那麼一副文弱可欺的模樣。
阮福溱再不敢懷疑胤礽的份,也再不敢懷疑胤礽這個皇太子的地位和優秀。
但為什麼一個才十歲左右的小太子,能在出使途中用大清海軍?
“大清皇帝居然如此信任你嗎?”阮福溱聲音抖,“你什麼時候調的大清水師主力?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會來?”
胤禔白了阮福溱一眼:“別在你們臉上金了。和你們打仗的是我們的護衛隊。大清水師主力在荷蘭。你的背后是佛郎機,連這點消息都不靈通嗎?”
阮福溱知道啊!他正因為知道大清水師在歐羅,才敢帶著廣南水軍前來恐嚇大清使團啊!
“護衛……護衛……怎麼可能……”阮福溱按著口,幾吐。
吉·哲塔四世再次小聲道:“怎麼不可能?你家沒歷史書嗎?大明鄭和幾次路過咱們這的時候,不就是帶著護衛滅了好幾個國家?大清皇太子的護衛,怎麼想也比大明的鄭和船隊的護衛厲害一些吧?”
神灰暗,不敢相信現實的廣南使臣:“……”
他們居然無法反駁!
當大清將領押著幾個俘虜上前時,他們最后一點僥幸都被擊碎。
阮福溱看著跪在地上,了一條胳膊的叔父,抖個不停,本來就瘦小的更加佝僂。
胤礽仍舊是那副文雅的微笑:“給在座的大人和使臣們,說說你們是怎麼被孤的護衛船隊打敗的吧。”
廣南國的俘虜都安靜如,一言不發。被俘虜的葡萄牙人立刻滿臉堆笑開口,漢語流利極了:“尊敬的大清皇太子,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被大清的炮火覆蓋。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輸了。大清的水師如神兵天降,不愧是能打敗海上馬車夫荷蘭的強國。”
他磕頭道:“小的只是收取了他們的錢財,為他們掠陣,并未想到他們居然敢對大清手。若早知道,我們絕對不會出現!求求大清皇太子高抬貴手!我們愿意付出所有錢財買命!”
柬埔寨君臣和廣南國使臣看著不可一世的葡萄牙人居然如此諂,都目瞪口呆。
“你說的,孤不信。”胤礽無奈地笑了笑,笑容就像是面對著不懂事的孩子,“阮氏沒有你們的支持,鄭氏早就一統了。你們這群西方人在大清的藩國中支持叛臣,不就是為了蠶食大清在南洋的勢力范圍嗎?別裝了,當孤是傻子?”
葡萄牙人臉大變,連忙磕頭說冤枉。
胤礽嘆氣:“幫他們練兵,賣給他們武,讓他們攻打大清支持的政權;幫他們創立和歐羅同源的字母文字,取代國漢語和漢文字,抹消中國對南洋的文化影響力……你們做得很多很優秀,孤很佩服你們。”
從大航海大民時代開始,蠶食中國在亞洲的影響力,就是所有西方列強共同做的事。
比如阮氏,葡萄牙人給他們訓練軍隊,提供武;法國人為他們創立字母文字,提供經濟支持。
后來葡萄牙式微,法國為阮氏的唯一靠山,協助阮氏統一安南,建立阮氏王朝。
可以說,阮氏“南越國”的野心,有一大半就是法國人激發的。
之后法國人侵吞了他們支持的阮氏王朝,將越南變了法國的民地,收獲了甜的果實。
他靜靜地看了那葡萄牙人一會兒,看得葡萄牙人前額的頭發全被汗水之后,才收斂笑容,淡淡道:“拿錢買命什麼的,說得大清像海盜似的。你離家這麼久,一定很想家。大清使團就捎帶你一程,送你歸家吧。”
葡萄牙人睜大眼睛,連連喊道:“不!不!”
他喊著喊著,漢語變了葡萄牙語,夾雜著拒絕和罵人的話。
胤礽擺了擺手,侍衛堵住了葡萄牙人的,將他拖了出去,視線落在了廣南俘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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