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這個阿瑪在,還不需要大阿哥在太子面前胡吹。
杜立德再次笑著搖搖頭。
玻璃當窗戶確實過于奢侈了,不過太子只是嘆一聲,就和所有人看到好東西嘆一聲好喜歡一樣,沒必要上綱上線。
倒是大阿哥的話讓他很慨,太子和大阿哥的真好啊。皇室中兄弟如此親,是幸事。
他們剛為太子和大阿哥人肺腑的兄弟微笑時,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福全:“原來玻璃并不貴??”
常寧:“玻璃和陶瓷一樣?!”
杜立德:“意大利……普通人家窗戶便是玻璃做的?”
康熙蹭地一下站起來:“汗阿瑪真沒用?!”
老子現在就要死這個小子!
福全和常寧趕撲上來,一個拖住康熙一邊胳膊:“皇上,算了算了,大阿哥還小,別為他置氣。”
他們倆自地震后和孩子們混得了,多次調解康熙和兩個孩子、特別是和大阿哥之間的矛盾,已經形條件反。
杜立德眼皮子了,從三兄弟的作中品出許多信息。
康熙怒吼了幾句,終于被福全和常寧勸回了椅子上。
他使勁拍著桌案道:“保清他懂什麼?!”
福全和常寧異口同聲道:“是是是,大阿哥還小,他什麼都不懂。”
康熙氣不過,又站起來背著手原地轉了幾圈:“他懂個屁!”
福全和常寧異口同聲道:“是是是,大阿哥還小,他懂個屁。”
康熙撒開雙手揮舞:“太子都知道朕不容易,他說什麼混話!”
福全和常寧點頭如搗蒜:“沒錯,大阿哥就是犯渾了。”
康熙深呼吸。
他遲早會被自家愚蠢的大兒子氣死!
杜立德干咳一聲:“大阿哥對大清如今的困境了如指掌,皇上教得好。”
康熙:“……”
他乖乖坐回椅子上,平靜道:“還行。他還算把朕教的東西學到了些皮。”
杜立德又道:“皇上親政沒幾年,凡事有輕重緩急,不必焦躁。”
康熙:“朕不急躁。”朕只想揍兒子。
福全見康熙冷靜下來,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還是太子心。”
常寧點頭。沒想到皇兄脾氣這麼好,若是他兒子這麼說,他早就一天給兒子兩頓揍了。
他突然想起來康熙對他脾氣也這麼好,多次說讓他去守陵都沒能狠下心,突然有點心虛。
杜立德道:“太子和大阿哥如何想出學的主意,皇上不去問問嗎?”
康熙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保說,晚上單獨和朕說。他和朕說了,朕再告訴你們。”
杜立德:“……”他疑,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年輕的皇帝不夠了解了。他怎麼覺皇上一提起太子,格就變化好大。
福全和常寧見杜立德如此驚訝,心里居然有些“我早就知道”的自豪。
康熙一遇到太子的事,就會變“玄燁”,這種事他們早就習慣了。
每當康熙變“玄燁”時,他們的關系也會變好。兄弟三人現在親近許多,全靠太子。
就是康熙喜歡拉著哥哥和弟弟一起學習,讓福全和常寧有點頭疼。他們一點都不想學習!
太子拉著哥哥弟弟學習的壞病,一定是皇上教的!
杜立德道:“但臣想親耳聽太子和大阿哥說說,請皇上給臣一個機會。”
康熙得意道:“以朕對保的了解,他對你說的理由,和對我說的理由,一定會不同。”
杜立德:“……”在國家大事上也要炫耀太子對自己的信任和親近,皇上你是不是過了?
康熙一點都沒覺得過。
為免杜立德不相信,他特意帶杜立德去見胤礽。
胤禔滿臉不爽。
如果不是有外臣在,需要給康熙面子,他肯定已經嘀咕出聲,“汗阿瑪你又給我這麼繁重的抄寫懲罰,又耽誤我罰抄的時間,是不是故意搞我”了。
胤礽聽杜立德提問后,斟酌了一下詞句,道:“孤與兄長只是想給汗阿瑪一個驚喜。汗阿瑪曾提過希八旗子弟能多學些東西,但他們對國子監教導的事并不興趣。滿人和漢人習俗不同,思想也不一致。或許應該給他們單獨設立教導容。”
胤禔點頭:“弟弟說得對!”
胤礽頓了頓,又組織了一會兒語言,繼續道:“八旗子弟不如漢家子弟,對中原大地很了解。他們做時,可能會缺許多常識。現在大清需要的是立刻可用的人才,品德和才華熏陶要經歷好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做到,所以學不如功利一些,對大清更有用,也更符合他們的胃口。”
胤禔點頭:“弟弟說得對!”
胤礽道:“不過如果是汗阿瑪強迫他們學,他們肯定還是會心生抵吧。不如讓他們以為汗阿瑪會強迫他們學他們不想學的東西,如果他們能自己上奏折,就能選擇自己想學什麼。新的學是他們自己求著汗阿瑪建立起來的,這樣他們如果誰說不肯學,在八旗子弟的圈子里肯定抬不起頭。”
胤禔點頭:“弟弟說得對!”
幾位年人用無語的眼神看著胤禔。
大阿哥,如果你沒有想說的話,可以不用勉強自己開口。
杜立德捋著干枯雪白的胡須,道:“是這個理,太子和大阿哥的主意很不錯。但這事若先和皇上商量,或許更好一些。”
胤禔終于沒說“俺也覺得”了,他道:“要騙過別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鄂倫岱他們看著紈绔,實際上都不是傻子。而且我弟弟不都說了嗎?我們要給汗阿瑪一個驚喜。如果汗阿瑪沒發現,我們是打算等事辦之后再告訴汗阿瑪。”
胤礽點頭道:“汗阿瑪節儉,萬壽不設宴會。孤和兄長雖已經呈上禮,但我們一切用度皆是取自宮中,用汗阿瑪的東西送給汗阿瑪當壽禮……”
胤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靦腆道:“汗阿瑪面臨憂外患,八旗子弟逐漸糜爛這種事危害國之本,但急又比不過國中其他大事,孤和兄長便想為汗阿瑪分憂。若能功,我們再告訴汗阿瑪,這是我們今年給汗阿瑪的壽禮。”
胤禔翻了個白眼:“結果壽禮沒送,還挨了一頓罰。”
康熙:“……這、這樣嗎?”他有點愧疚了。
福全和常寧面面相覷,也沒想到兩個孩子此番行為后面還有如此純孝之心。
杜立德道:“皇上,太子和大阿哥純孝,雖行事有些魯莽,懲罰還是沒必要了。”
康熙擺手:“罷了,你們怎麼不早些說?”
胤禔隨意拱了一下手,沒好氣道:“我想說啊,弟弟說我們讓汗阿瑪丟了臉,要給汗阿瑪臺階下。而且此事需要行事,若被八旗子弟提前得知了,效果就不好了。我們沒法當著眾臣的面說出來,就只能領罰了。”
康熙有些張:“朕已經把學之事告訴了大臣們。”
胤礽道:“那些大臣都是汗阿瑪的信任的臣子,他們肯定不會外傳。”
康熙想了想,的確如此。
胤禔攤手:“他們肯定不會說。強迫家中不服管教的紈绔子弟們進學,他們心底肯定樂開花,絕對會保守,不讓家里的小崽子們提前知道。呵,大人的惡趣味。”
康熙:“……”
他一拳頭捶胤禔頭頂,讓胤禔閉。
事是這個事,但話不能這麼說。
杜立德失笑:“大阿哥言之有理。太子和大阿哥聰慧,皇上有福了。”
康熙按著眉頭道:“是有福了,還是有的氣了?你們倆……唉。以后先和朕商量。”
胤禔道:“和汗阿瑪商量了,怎麼能驚喜?”
康熙又捶了一下大兒子的腦袋:“你這不是驚喜,是驚嚇!”
胤禔梗著脖子道:“是驚喜!又不是什麼壞事!搞不懂為什麼汗阿瑪這麼生氣!”
康熙:“……”
還是讓胤禔繼續抄《孝經》吧。康熙微笑。
于是為了做戲做全套,胤禔和胤礽還是得繼續抄寫《孝經》。
康熙帶著胤礽和胤禔再次拜祭了仁孝皇后后,帶著兩個孩子回皇宮。
孝安皇后的梓宮也安放在鞏華城殯宮中,康熙人來都來了,居然都“忘”了給孝安皇后也上一炷香。
胤禔沒察覺此事。胤礽察覺了。
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自家阿瑪其實真的蠻小心眼。
回到宮中后,康熙和兒子吹滅蠟燭夜談。
已經夏,乾清宮冰塊足夠,睡覺時甚至有些涼颼颼。
康熙蓋著被子抱著兒子,了兒子的腦門:“學之事,你和杜立德說的是真的?”
胤礽打著哈欠道:“阿瑪,可不可以明天說?兒子困了。”
康熙繼續:“不行。”
胤礽表幽怨極了。
我不好,都是阿瑪不讓我好好按時睡覺的錯。
“是真的。”胤礽嘆氣,“不過沒說完。”
康熙道:“快說!”
胤礽道:“我和大阿哥就是想給汗阿瑪添,因為好像會很好玩。”
康熙:“……”
康熙萬萬沒想到,胤礽藏的事居然是這個?!說好的純孝呢!
康熙咬牙切齒:“怎麼給我添?”
胤礽在康熙懷里捂著一小團,笑著道:“就我和大哥那麼多知識的摧殘,我們不高興。阿瑪不是說,要劍指全球,需要很多的人才嗎?我和大哥出宮玩耍的時候看鄂倫岱他們天天都在玩。”
康熙無語:“所以你想讓他們和你們一起學習?”
胤礽捂著笑了幾聲,就像是到油的小老鼠:“嗯。但這也是好事對不對?又不會真的給阿瑪添,只是給阿瑪增加工作量。如果先告訴阿瑪,阿瑪肯定會說現在很忙,以后再說。”
康熙使勁拍了一下胤礽的屁。
胤礽:“哎喲!”
康熙著胤礽的臉蛋道:“怎麼突然這麼頑皮?”
胤礽理直氣壯道:“憑什麼只有我們煩惱,讓別人一起煩惱不好嗎?反正都要培養人才,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一直玩。再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頑皮。我背著阿瑪做了好多事!”
康熙在黑暗中出震驚的神:“真的?朕怎麼不知道?”
胤礽道:“阿瑪知道啊。我很小的時候就背著阿瑪,把阿瑪的服拆布條玩。”
康熙:“……”
康熙開始回憶,他懷里乖巧的小太子是不是背著他做過許多小小的壞事。
回憶告訴他,的確如此。
什麼扯他的服,藏他的書本,在他寫的字上悄悄按手印,甚至把他晚上批改折子時果腹的點心挨個咬一口這種事……
他居然都沒因為這些事好好地揍過兒子!!!!
小時候針,長大了牛。
小時候兒子背著我做小小的壞事,長大了兒子背著我要在京城掀起風雨還要我給他收拾爛攤子。
康熙開始頭疼。
胤礽打著哈欠,在康熙懷里蹭蹭,閉上眼迷迷糊糊道:“反正有阿瑪幫我和大哥收拾善后,對不對?”
康熙咬牙切齒:“不對。”
胤礽:“呼……呼……”金手指發,小太子已經進深度睡眠。
康熙挼了兩把兒子,發現兒子居然睡著了,只能也氣呼呼地睡了。
第二天,康熙認命地開始為兒子善后,讓鄂倫岱趕滾回家,串聯更多的紈绔子弟們來一起申請學。
“你要是寫不出的綱領,就去讀四書五經吧!”康熙怒斥,“你是佟家長房長子!再這樣下去,朕會親自找先生一對一教你!”
鄂倫岱陪笑道:“皇上,息怒,息怒,臣這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康熙:“滾!”
鄂倫岱當即躺到地上,還真想滾出去。
康熙氣得沖出去給了他兩腳,讓侍衛把他架著丟出乾清宮的大門。
丈夫另有所愛棄糟糠,婆母兇悍刻薄極難纏,心狠手辣害她命,還想謀她嫁妝黑心肝。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揭穿他們的陰謀詭計,撕碎他們的狼子野心,巧計和離,讓這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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