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律師了,離婚是你事先提出來的,你和他是協議離婚,你沒有證據起訴他。他不算婚姻過錯方,就算你們離了婚,你也沒有資格讓他凈出戶。他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你又何苦把他到這個份上?”
舒清因不可置信的搖頭,“我沒有他。”
提了離婚,他說了好。問他有沒有需要配合的地方,他說沒有。
后來財產分割,說自己不要那些質補償,他看沒有收下,再沒有提起過。
按照婚前協議上說的,本沒辦法起訴宋俊珩,所以并不報著宋俊珩會爽快同意跟離婚的期。
但和預想的不同,宋俊珩同意了。
那他為什麼要同意?
“俊珩為了能和你離婚,為了讓那些輿論不傳到你耳朵里,早在你公開離婚之前,他就已經在安排公關了,”宋一國嘆氣,“他是我兒子,就算他和你離了婚,他依然是我屬意的第一繼承人。我和你說這些,不單是為了宋氏,也是希你能和他說說,別讓他再把自己往死路上了。”
舒清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書房里走出去的。
出來時,宋俊珩正好在門口等。
他面對,勉強笑了笑,鏡片下的眸子暗淡無,“無論我爸跟你說了什麼,你聽聽就好。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他會慢慢接的。”
“為什麼凈出戶,”直接問他,“我說過我不要。”
他垂眼,語氣很輕,“按照協議上說的,我是過錯方。”
煩躁的撇開頭,“別用協議當借口,你不是法盲。你知道,我沒有證據起訴你,你甚至可以說是我無故要求離婚。”
“清因,是不是過錯方,我自己很清楚,”他說,“我和你約法三章過。”
居然是口頭的約法三章。
是剛對宋俊珩生出別樣愫的時候,一時任和他擬定的口頭協議。
沒有人知道,只有他們知道。
早在決定離婚時,就把這個口頭協議拋在了腦后,沒有繼續遵守下去的意義,所謂的口頭協議,其實就是玩笑話,沒有任何作用。
他卻還記得。
“過錯方不是說誰背叛了這段婚姻,而是說誰辜負了這段婚姻,清因,是我辜負了它,也辜負了你。你不要的那些東西,都是我應該補償給你的,求你原諒也好,求我自己心安也好,我不知道除了這些自己還能做什麼。”
是他曾經親口承諾過的話,他沒有遵守。
不要,他還是給了。
他仍執拗的守著那個約定,縱使那個約定已經隨著這段婚姻的破滅變得沒有意義,他卻還是懷抱著一希,也許會撿起約定,會不忍心回過頭來看看。
“宋俊珩,你不用求我原諒,也不用求你自己心安,沒有用。你懂我的意思嗎?沒有用。”
舒清因的態度依然決絕。
就如同宋俊棋剛剛說的,不會領,也不會回頭看一眼。
他和的手中原本各牽著一端紅線,當朝牽著線朝他走來時,天微亮,笑容恬淡,期盼著他的回應,他沒有回應,只是端著姿態,眼看著的笑容漸漸消失,紅線從手中松開。
彼時他才驚覺,想要抓,盡數紅線全部纏在他的手上,越理越,但能替他牽著線的人已經離開。
這個家從那個人和他的兒子住進來開始就不家了。
那個家從離開的那一天也不家了。
意染上男人的眉梢眼角,他從余中瞥到離開了這里,漸漸意越發濃重起來,遮住了清晰的視線,頭似乎含著千斤重的石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再往里送刀子,一刀一刀刮得他全遍鱗傷,連最本能的呼吸都變得痛苦起來。
舒清因沒有回頭,走出大門后,天居然已經暗了下來。
抬手,看了眼腕表,沈司岸跟說的十分鐘,這都不知道多個十分鐘過去了。
他可能已經走了。
想,那就自己個車回酒店吧。
原本心里是這麼打算的,卻又看到了仍停留在原地的那輛車。
這個天氣,天黑得很快,星不見半點。
車廂里的燈還開著,幽暗昏黃,只堪堪能瞥見車的大致景象。
男人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過去了,只留了個頭頂給看。
他沒走啊,舒清因想。
正要朝車子走過去,手腕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攥住。
本來以為是宋俊珩,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宋俊棋。
和宋俊棋接不多,不明白他想干什麼。
“嫂子,哦不對,前嫂子,”宋俊棋笑瞇瞇地看著,“這麼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一個單人,就這麼回去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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