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一蔽的地方。
沒多會兒那獨孤長月就氣急敗壞地來了,“沈夜瀾他媳婦呢?怎麼讓那麼一個傻丫頭守著一張桌子?”
拓跋箏瞇著眼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盯著人,你曉得是誰麼?”
“貧僧什麼時候盯著了,貧僧就是路過這里,看著熱鬧過來看一眼罷了。”開什麼玩笑,他不是也收了幾個徒弟在鐵礦上麼?他此番來石頭縣,就是來看看徒弟們的。
“呵!”拓跋箏冷笑一聲,沒去揭穿他。
他卻是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你如果一定要做沈大人的玄孫婿,你只管看。”拓跋箏環手抱,總是被冷淡表占據著大部份時間的臉上,出一抹笑容。
其實還是想看看,傲氣得不得了的獨孤長月喊沈夜瀾祖爺爺是什麼個樣子的。
獨孤長月原地石化!半響才反應過來,“你沒弄錯吧?”
“沈家字輩就那樣排,不信就自己去數。”自己是閑人麼?還有空來消遣他?說罷,回到廣場里。
然后獨孤長月看沈墨蘭不單是又笨又蠢,現在還多了一個更不好的地方,就是這輩份,居然是沈夜瀾的玄孫。
但心里雖是嫌棄,又不由自主地回到那樹上,繼續盯著。
他是這樣勸自己的,“這小姑娘不管怎麼說,也是沈夜瀾的玄孫,這麼笨,若是我不幫忙看著,真被藥農們拐走了,沈夜瀾怎麼給人家代?”
所以他這還算是幫沈夜瀾的忙。
而孟茯下午些就回來了,合適建造盤香工坊的地方也找到了,不過房屋雖夠工人居住,但工棚卻沒有現的,還要自己修建。
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完的事。
不能急在一時,也就早些回來,正好看看大家的收獲如何?
只是才回來吃了口飯,沒來得及去前面大門口,就有人來稟,說是南海城來人了。
南海城家里如今留了書香,菜園子里和商棧都各有管事的,所以孟茯一時竟想不出是什麼人來了?又或者是商棧還是菜園子出了事?
只忙讓來人進來說話,卻是陌生面孔,但仔細瞧,似乎又覺得有些悉。
倒是對方先朝跪下來,“孟大夫,我是于四蓮啊,我弟弟是你們村子門口地母廟的惠德,咱們從前在我二妹家里還見過。”
這樣一說,孟茯才想起來,為何覺得有些眼了,當初自己去惠德和尚二妹家里出診時,也在那里。
只是孟茯有些意外,找到此來的,但最要的還是問,“惠德師父如今怎樣了?”不是沒想過找人聯系,可是沈夜瀾在這里最多待個三四年,久不得,不好惠德跟著一起奔波。
一面扶著起。
“他好著呢,那姜家村地母廟關了,他去了鎮子上的廟里做了主持,五月底的時候和幾個同門里的師兄弟們接了大單子,去京城里給大老爺們做法事,聽說總共要好幾百個和尚呢。”于四蓮說著,一面站起來,只因腳風病,所以剛才這一跪,如今有些巍巍的。
孟茯看了出來,忙坐下。
推辭了幾回,才滿臉不安地坐下,“他去了京城里,廟里不能沒人,正好我沒個落腳地,就在廟里借了兩間屋子來住,七月底的時候,有位姓韓的先生來尋,說是找惠德的,曉得我是他姐姐,便讓我帶著兒們來這里,我才曉得,原來是當初的沈先生做了大,在這南海郡做知州。”
但那衙門里不敢去,打聽到孟茯來了石頭縣,就趕追著來了。
孟茯見穿得雖是破舊,但裳干凈整齊,可見也不是那饞懶之人,只是好奇怎就愿意背井離鄉?
至于那姓韓的,興許是韓宣云罷。
然孟茯還沒來得及問,這于四蓮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頭說道:“我男人前年跟著一個寡婦跑了,族里不要臉的,為了爭奪那幾畝地,非得說我這倆兒子不是他們老何家的脈,我一氣之下就帶著兒們出來,投靠了惠德。”
說罷,認真地朝孟茯一字一句地說道:“孟大夫你要信我,那不清白的事我一點沒做過,何況兒子跟那該死的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樣。”
孟茯的確聽惠德嘮叨過他的大姐夫不是個安分人,所以自沒有去懷疑于四蓮,只是著既然帶著幾個兒出來,此前多半是靠著惠德接濟的,如今來了這南海郡,山高水遠的盤纏也不大可能剩下什麼了。
便道:“我信你的,你們這一路如何來的,我也能想象出來,我現在人騰出兩間房,你們先休息,正好我這里也要幫手,你們若是愿意,休息兩日就留下來幫忙。”
那韓宣云喊帶著兒過來投靠,想來是在沅州過不下去了。
而且又是惠德的大妹,孟茯就更不能不管。
于四蓮得了這話,起又要跪。
玲瓏不在,孟茯只得自己勸自己拉,好言說盡,才著眼淚道謝,“孟大夫您真是菩薩娘娘轉世的,難怪惠德常常掛念著你們一家子,您也放心,我兒們也不是那吃閑飯的懶人,肯定不會您失。”
孟茯當即讓人帶他們去吃飯,安排房間休息,這才得以到前面去。
這會兒太依舊落山了,滿廣場的藥農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有商家來此賣起了燈籠蠟燭,倒是十分會做生意。
他們沒走,所以攤位也沒像是預計的那樣早早收起來,一直到戌時一刻,孟茯喊著眾人吃飯,才得以收了攤。
眾人雖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但還是要對賬。
許久沒有這樣高強度的勞作了,大家幾乎是沾床就睡著。
剛要休息的獨孤長月發現,那才制下去一天半不到的毒,居然又犯了?
然后管不著雙,尋到了孟茯他們這院子里。
床上的沈墨蘭睡得正香,抱著被子卷做一團,大半只白的小都在外頭。
獨孤長月深深吸了口氣,忙閉上眼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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