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著輜車,進皇宮到了永和大殿前停下來。
獨孤晟扶著姬瓏月下了車,姬瓏月扶了扶頭上沉重的冠,看著雄偉富麗堂皇的宮殿。
瞟了眼神依然冷肅的獨孤晟,嘟囔:“我以為你會代我拒了圣旨,你卻答應了參加宮宴,我這從沒有進過皇宮,我當如何做,才不會丟你晟親王爺的臉啊。”
“本王的人不必顧及任何人的眼,做你自己就好。”獨孤晟淡淡的說。
“那,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我無意得罪了誰,你可得罩著我。”姬瓏月笑說。
獨孤晟冷傲的斜睨了一眼,看到笑得彎彎的眉眼,他淡淡一笑,牽上手,說:“有本王在,任你狂。”
“我去,你這狂妄,也是沒誰了……哎,我說你慢點,這冠霞披好重啊……”
獨孤晟蹙眉看著他,說:“真是麻煩。”可腳步還是慢了下來。
“奴才見過晟親王爺,這邊是靜和軒,是太后宴請家眷的地方,您應該去皇上宴請群臣的永和正殿。”
守于靜和軒的恭敬的向晟親王行禮。
“本王不去永和正殿,本王是陪王妃來見太后的。”獨孤晟說著,牽著姬瓏月的手走進了靜和軒。
無奈,只得報唱:“晟親王與晟親王妃駕到!”
靜和軒里已坐滿了后宮嬪妃與誥命夫人們,聞得報唱皆一臉驚訝與好奇的看向大門口。
靜和軒里所的目都聚集在姬瓏月一人眼上,前世雖然見過大場面,可是這般隆重的被注視,還是讓有些張與不自在。
覺獨孤晟握著的手,微微收,那有力而溫暖的大手似在給壯膽,讓頗覺暖心。
抬眸看了看依然冷傲的獨孤晟,那暖意瞬間被澆滅。
是會錯意了,他所有的憐香惜玉只會給戚子嫻,除此之外,在他眼中再無人。
“看看,這是誰來了。”
坐于上首九大位上的太后,見二人進來,站起笑意盈盈的迎上來。
獨孤晟放開的手,拱手一禮:“兒臣,拜見母后皇太后,祝母后安康順意。”
太后扶著獨孤晟手臂,滿臉慈笑意看著他,說:“你這臭小子,終于愿意來見哀家了,聽聞你染重疾,哀家很是擔心你,人給你送去許多的補品藥材,你也沒個音訊回哀家,生生讓哀家為你著急,今日看你,氣到是不錯。”
“蒙母后掛念,兒臣很好。”獨孤晟說。
“好,看到你,哀家很是欣。這……就是你的王妃吧。”太后指著姬瓏月說。
姬瓏月正看著太后發呆,心中揣度著這位高貴麗的人,看上去好象只有三十歲的樣子,竟是子孫滿堂的太后,嘆老天如此厚待,竟沒有讓的容刻畫出歲月的痕跡。
“還不拜見太后。”獨孤晟看向姬瓏月說。
“哦。”姬瓏月忙抬手行了一大禮,看著太后笑說:“兒臣拜見太后。兒臣剛剛失禮了,兒臣頭次宮,又初次見太后,您太過年輕好,一時竟看得著了迷,還太后恕罪。”
“咯……瞧這張巧,多會說話啊。晟兒啊,你這媳婦哀家甚是喜歡。對了,你什麼名字來著……”
“兒臣姬瓏月。”姬瓏月答道。
“姬瓏月,明亮麗的明珠,好,名如其人,好聽,也好看,來來來,瓏月與哀家一起坐。”太后開心的笑著,拉起姬瓏月的手走向九大位。
“太后,兒臣怎麼敢與您同坐……”姬瓏月求救的看向獨孤晟。
獨孤晟手拉住的手,對太后說:“母后,您不要與兒臣搶媳婦。”
太后聞言,笑得更為開心,輕打獨孤晟,說:“你這小子,是有了媳婦就不要娘了,你個小白眼狼,好好好,把媳婦還你,你們在哀家邊坐。”
“剛才太后還悶悶不樂的,九皇弟一來,看太后多高興啊,九皇弟以后應該多宮來看看太后的。”
穿九朝凰朝服的皇后娘娘走來,帶笑的眼眸里卻有著生人勿近的清冷孤傲。
獨孤晟向皇后拱手一禮,說:“臣弟見過皇后娘娘。”
“參見皇后娘娘。”姬瓏月也乖巧的向皇后行禮。
“看看這對伉儷,真是郎才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多好啊,九皇弟,你的這樁婚事還是本宮與皇上提議的,今年看你二人如此恩,本宮很是欣,還沒有點鴛鴦譜。”皇后笑說。
“臣弟多謝皇后娘娘全。”獨孤晟說。
“好了,好了,有話都坐下來說,別在這干站著。”太后看著二人催促著說。
幾人都落坐,皇后端起酒杯面向眾誥命,說:“來,我們共同舉杯敬晟親王與晟親王妃這對恩伉儷,愿們和和,百年好和。”
席上所有誥命皆舉起酒杯,齊聲說:“敬晟親王晟親王妃,祝二位和和,百年好合,”
獨孤晟舉杯,說:“謝皇后娘娘及各位誥命夫人。”
說罷,他剛要喝下酒水,姬瓏月手攔下,拿過他手中的杯子,站起面前眾人,說:“謝各位的祝福,晟親王正服藥戒酒,這杯還是我帶他喝了吧。”
喝下獨孤晟的酒,又拿起自己的,向眾人嫣然一笑,又將酒盡數飲盡。
“呵呵……好,為人婦就應該恤與心疼夫君,這是則最重要的一項……”太后笑看著姬瓏月,贊許不已。
“太后過講了。”姬瓏月笑說。
皇后放下酒杯,笑說:“瞧著他們的恩,真是羨煞旁人啊。”
獨孤晟看向姬瓏月,面下的薄勾起一抹迷人的孤度。
“算算你們大婚已近三月,弟媳可有好消息傳出啊?”皇后笑問姬瓏月。
“呃。”姬瓏月尷尬一笑,自是明白皇后問自己是否懷孕,這三月與獨孤晟勢如水火,懷孕……和鬼都有可能懷鬼胎,與獨孤晟絕不可能。
微帶的說:“還沒有。”
“子嗣的事,不著急。”獨孤晟說。
“怎麼不著急啊,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趕趁哀家健在快生個娃娃來,讓哀家也高興高興。那些與你一般大的有的都抱了孫子了,你可得抓才好。”太后瞪著獨孤晟嗔怪的說。
“好,兒臣回去就抓生娃。”獨孤晟笑說。
“對,趕的……明兒,哀家便讓太醫去晟親王府,給瓏月好好瞧瞧,再多備些備孕的藥去……”
皇后溫婉笑對太后說:“母后,您就不必心了,晟親王妃,可是位神醫呢。”
“啊,神醫?”太后詫異的看向姬瓏月。
姬瓏月莞爾,說:“皇后娘娘謬贊了,瓏月只是懂得些淺的醫罷了。”
“說你是神醫不為過,何必謙虛。”獨孤晟看著姬瓏月說。
“是啊,晟親王妃曾給自己的娘親,剖腹取子,讓母子平安,這豈是平常醫師能做得到的,神醫二字,絕配得上。”皇后笑看姬瓏月,眸間那冷意漸重。
“什麼,剖腹取子?”太后驚愕的看向姬瓏月。
席間眾人聞聽皇后與太后的話,皆看向姬瓏月,一臉惶恐。
皇后下首一位嬪妃,以絹扇擋住口鼻,一臉鄙夷,說:“剖腹取子,如此殘忍,慘絕人寰的惡行,怎可稱之為醫啊。”
姬瓏月看著眾人皆一臉恐懼,厭惡的樣子,淡淡一笑,剛要開口,就聽到邊的獨孤晟說話了。
“不管是何方法,能醫好病,救得活人,這便是醫。
當時,姬夫人生產時大出,命垂危,眼見一尸兩命。本王的王妃當機立斷,剖腹取子,此后,母子都平安無事,問世是,有那位醫師能做到如此,的醫獨特怪異,卻能非常有效的醫人救命,是很神奇的醫,稱得起皇后娘娘的神醫之名。”
姬瓏月看向獨孤晟,挑眉粲然一笑。
對他的維護與夸講,很是用,心里暖暖的。
“晟親王說的不錯,能醫病救人的就是好醫。話說到此,母后這幾天頭瘋癥又發作了,很是痛苦。不知,晟親王妃有可法子?”皇后笑看姬瓏月說。
太后著頭,現愁苦神,說:“可不是,這沉年舊疾可是折磨的哀家好生痛苦。今兒大宴,哀家是個熱鬧的子,便讓太醫加重了藥量,想著止痛來湊個熱鬧,可這頭還是一陣陣的痛……”
姬瓏月站起,向太后一禮說:“母后,兒臣為您看看,但愿,兒臣能為母后盡一綿力。”
說著,摘下頭上的沉重的冠,去上的外袍,一輕爽的走向太后。
“母后,請讓兒臣為您診脈。”姬瓏月跪于太后的邊,纖纖玉手上太后的手腕上,緩緩閉上雙眸,微凝黛眉,靜靜的聆聽著太后的心律。
片刻后,睜開眼笑看太后,說:“太后安康無恙,至于這頭瘋癥……”
看向太后邊的老嬤嬤,說:“請嬤嬤取幾塊大蒜,將其搗蒜末拿來。”
老嬤嬤看了看太后,太后雖然詫異要大蒜做什麼,卻是揮手說:“還不照晟親王妃的話去做。”
“是。”老嬤嬤應聲立刻走開。
姬瓏月為太后輕輕按著虎口,笑說:“太后,您以后一切進補的藥與藥膳都不要吃了,飲食也盡量以清淡為主,一會兒,我給您寫一份營養配餐,你按此食用,保您無病無災。”
“好好,有你這話,哀家聽著就歡喜。”太后笑說。
老嬤嬤拿著一小碟蒜末回來,遞向姬瓏月:“王妃,您要的蒜末。”
“謝謝嬤嬤。”姬瓏月接過,將小碟放在案上。
笑看太后,說:“現在,我就給太后治頭瘋癥,我先為太后去鞋子。”
“你給哀家醫頭瘋,怎麼哀家的鞋子啊。”太后疑的說。
姬瓏月只笑不答,附為太后去鞋子及子,將小碟中的蒜末涂抹在太后的腳心上,然后從懷中掏出的潔白的帕,用其包在太后的腳上。
包好后,笑看一臉不解的太后,說:“太后,您的頭馬上就不會痛了。”
“瓏月啊,你就用一些蒜末就能治哀家的沉年舊疾嗎?”太后滿臉質疑的看著姬瓏月說。
姬瓏月笑著點頭。
“這,怎麼可能呢,太醫為哀家的頭瘋配了太多藥都不好使,你只用這蒜末……哎,哀家的頭,好象沒那麼疼了……”
太后上頭,很神奇的,頭上的痛真的漸漸減弱,很快一點都不痛了。
太后用力晃了晃頭,驚喜的笑說:“不痛了,真的痛了,哀家的頭,真的一點都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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