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朝霞,迎著初秋的晨風,在太一點點普照大地之前,兩人懷著急切見到小外孫的心,在山野道路上健步如飛。
終于,在趙國生手臂用盡最后一分力氣悔不當初沒有用扁擔挑或者扁擔扛,生出一連帶籠子一起扔下的想法時,抵達了。
瞧著劉蘭秀那輕松快意的模樣,趙國生悔恨的想給自己兩耳,讓你,要臉面,搞得焦頭爛額的氣吁吁,渾是汗。
這種手臂大力士的事,就應該給吃菠菜的大力水手劉蘭秀。
死要面子活罪,說的就是趙國生。
大男子主義要不得。
不過,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力氣還不如一個廋弱的小子,確實不太好意思。
“親家,我們來了。”隔著王家院子六七米的距離,劉蘭秀迫不及待的扯著大嗓門喊起了。
趙國生:“……”
這是鎮上,是城里。
不是趙家村,可以在站在村東頭大聲對著村西頭大聲嚷嚷喊。
沒瞧見隔壁鄰居幾戶人家都著頭在院門外,好奇的打量著嗎?
“哎,親家,快進來,來得早的,你們吃過早飯了?”王母滿臉笑容的在手里拿著幾塊漉漉的尿布,來不及放下,急忙走到門邊迎接。
“親家,我們是吃過早飯過來的。”見王母不嫌棄的手里拿著幾塊尿布,劉蘭秀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王家很滿意艷生了個孫子。
“吃過了啊?那趕進屋,你親家公在燉豬蹄。”王母也不多啰嗦,急忙朝屋里喊到:“老王,快出來,親家來了。”豬蹄吃多了,容易下。
回過頭,才注意到趙國生拎著個大籠子,忙不迭的說:“我說親家也太客氣了,怎麼拿這麼多東西?不是說了嘛,拿著尿布過來就好,其他的東西,家里都備著呢。”
不要看王母住在鎮上,是一個城里人,這屋院子比起農村的房子,惶恐不讓半分,又的種蔬菜,又是種水果的,甚至在趙艷懷孕期間,還養了不。
可惜,養是一門技活。
不是你孵幾個蛋就會變小的,也不是你養幾只就會全部存活的養大的。
略保守估計,按照數量來算,起碼五十只打底,最后存活到能吃的程度,只有八只。
“也沒什麼,都是自家的東西,花不了什麼錢,你們在鎮上,什麼都要花錢買,多不劃算啊。”有句話劉蘭秀沒說,這是給兒補子的,有什麼舍不得。
“好好好,親家就是客氣。”王母笑著接過籠子,快速的數數了的數量,才放到用木板隔起來的舍里。
“親家公,今天,我們倆老爺們得好好喝幾杯。”王父笑得紅滿面的拍著趙國生的肩膀,哥倆好的勾肩搭背往屋里走。
趙國生:“……”
親家,你的形象在他面前破碎了。
難道以前那個溫文爾雅,有子書生味道的親家是假象?
“叔叔,阿姨來了,快進屋看看艷和孩子,這會正好都醒著呢。”王父王母唯一的兒,王建華從里屋笑著走了出來。
王建華就嫁在鎮上,離娘家很近,在弟媳生產前幾天就天天過來幫忙王母搭把手。
經過一年多的接,趙國生和劉蘭秀也見過王建華幾次,覺得很會做人,不是那種搞事的不明事理的人。
“醒著呀,那我們進屋看看去。”劉蘭秀耐著子在這里閑聊,心思早就飛到兒和外孫上去了,這王建華的話,很對的胃口。
借梯子而下的劉蘭秀,催促著跟在王建華后,急忙進了里屋。
趙國生:“……”為了避嫌,他沒挪腳步跟著一起。
“瞧我們,顧著和你們聊天了,把正事給忘記了,呵呵。”王父王母不好意思的臊著臉,實在是這兩天樂壞了。
“沒事,又不著急,來都來了,還差這點工夫?”趙國生無所謂的笑著說。
莫非一進屋就直奔兒的房間看外孫?把親家晾在一邊?
“噢,對了,那木桶里面的魚要換水,路上不小心把水給撒了。”一只手拎著木桶,一只手拎著籠子,重量不對等,還費力氣,來得路上,趙國生一個不留神,木桶的水撒了大半出去。
“艷爺爺太客氣了,對艷太好了,那麼大的年紀了,捕捉幾條魚多不容易啊,往后得讓艷和建軍好好孝敬爺爺。”不明真相的王父王母一直很愧疚,每次吃到親家送過來的魚,腦海里浮現一副巍巍的老翁在河邊捕魚的景。
王家早已沒有長輩的王父王母,每次在收到藥酒或者補品時,條件反的想著留給親家的爺爺。
趙國生:“……”
“呵呵”趙國生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在實話和假話中徘徊不定的趙國生決定保持沉默,表示什麼也不說。
“建軍呢?怎麼沒看到他?”進屋好一會了,怎麼沒看到婿?趙國生有點差異的問。
“上班呢,晚上才能回來。”王父笑著說。
不過,兩口子好,兒媳婦回到鎮上住以后,兒子也天天騎著單車往返縣城和鎮上。
王父現在很滿足這種生活狀態,兒嫁得好,婆家是老戰友,兒子又娶了個好兒媳,給他添了個孫子,親家雖說是農村人,架不住人好,不惹事。
看到趙國生這位好親家,王父不免想到同單位的老李頭,他兒子娶了攪屎,家里三天兩頭的打架吵鬧,時不時還鬧到單位去。
王父和趙國生兩老爺們,撇開其他人,兩人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下面吃著涼西瓜,吹著秋風,肆意的閑聊。
如果,能在被拖去閑聊前,看一眼小外孫就更好了。
顯然,于興狀態的王父忘了這一茬。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淋了雨,有點冒不舒服。
不是小伙伴們說,渣作者現在都沒想過牛屎鬼那樣做,是圖什麼?
真的想不通牛屎鬼圖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給人塞牛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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