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卻又因為扯到尾椎骨，疼得哎喲直。

姜芮書真覺得這熊孩子自作自太能作了，但看他疼得五扭曲，也不能就這麼把他扔在醫院，只能再點心：“衷涵。”

衷涵疼得直吸冷氣，語氣更加不耐煩，“干什麼？！”

見他這麼暴躁，姜芮書放棄了通，只道：“我去找一下醫生，你換好服，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

“吳先生說了不會給你付住院費，你要住也行，得自己付錢。”

衷涵眼神不善地盯著，“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總是幫著他？”

“我找不出幫你的理由。”

衷涵想說有很多理由啊，但是自己想了想，發現真沒什麼理由，理兒全讓姓吳的占了……

但他還是很警惕，覺得姜芮書這麼好心，可能有另一個理由，“你該不會找家長告狀吧？！”

“我沒那麼稚。”

“你保證？”

“保證。”姜芮書好子道，“如果你不愿意，自己回家也可以。”

衷涵想了想，姓吳的已經走了，沒人付住院費，沒有好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有免費車回家為什麼不要？

就是目的沒達，他心里特別不甘心。

姓吳的太過分了！

他不會這麼放過姓吳的！

見他不反對，姜芮書轉去找了主治醫生。

醫生以為是衷涵的家人，衷涵的傷也沒什麼可以瞞的，便如實告訴，衷涵的傷不礙事，只要吃點藥靜臥養傷就行，用不著住院。

姜芮書謝過主治醫生，估著衷涵已經換好服，便打道回病房。

電梯叮一聲打開，走出兩個人。

姜芮書一瞧，喲，老人。笑瞇瞇地打招呼：“秦律師，小趙律師。”

“姜法。”趙思雨跟打招呼，“好久不見。”

姜芮書也是很久沒看到趙思雨跟在秦聿邊，“是久不見了，你最近跟秦律師？”

“嗯。”趙思雨是因為最近蕭然休假去了，蕭然把塞回給秦聿，所以才會跟在秦聿后面跑委托，雖然有種自己是皮球被踢來踢去的覺，但是律所里其他實習律師都很羨慕，畢竟秦聿不帶新人，能跟在他后學習很難得，所以一點也不排斥被塞回來。

秦聿沒想到會在這里到，想起上午的事，怎麼看都有點不待見，語氣也邦邦的：“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一個當事人。”

秦聿語氣有點嘲諷，“你還真熱心。”

“你呢？”姜芮書看他一西裝革履，不像生病的樣子。

秦聿頓了下：“……來看一個當事人。”

姜芮書噗嗤笑出聲。

秦聿頓時拉長了臉，這人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話。

“先走一步。”冷冷丟下一句話，匆匆走開。

姜芮書笑，“回見。”

趙思雨很見到秦聿這樣疑似惱怒的樣子，有點好奇地回頭看了眼姜芮書，姜芮書見回頭，微微笑著揮了揮手，好像跟他們，不對，是跟秦聿很稔，不是打過道的法和律師那種稔，而是……冤家間的那種稔。

真奇怪。

搖搖頭，連忙跟上秦聿的腳步。

回到病房，衷涵已經換好服，就是他臉不大好，額頭還冒著冷汗，估計是剛才換服的時候又扯到了尾椎骨。

“要扶嗎？”姜芮書見他兩外八字，不由問了句。

“不要！”衷涵想也不想就拒絕，一步一挪地扶著床繞到另一邊。

“你干什麼？”

剛說完就見他拎起床頭桌上的水果籃，在姜芮書的目下，臉有點發熱，上理直氣壯道：“這是給我的果籃，不能便宜別人！”

姜芮書好笑，為一個果籃這麼大干戈，見他面上若無其事，作卻小心翼翼，同時有點心酸，一個幾十塊的果籃也這麼寶貝，這孩子是真窮吧……

“我拎吧。”

衷涵看著來的手，修長白皙，一看就是養尊優養出來的。

也是，這手頂多拿個小錘子，法庭上不是一直敲法槌嗎？

“你拎得嗎？”這個果籃沉的，可別翻了，現在水果可貴了，掉一個都是浪費。

“連你我都拎得起來。”姜芮書不跟他廢話，一把扯過果籃。

衷涵嗤了聲，“吹牛吧你！”

“拎你可能有點夸張，但是公主抱什麼的絕對沒問題。”姜芮書看他的眼神大有可以試試的意思。

衷涵只覺得花一，覺不是開玩笑，連忙邁開步子往外走，他寧可疼死也不要被一個人公主抱，丟臉死了！

姜芮書在后面慢悠悠跟著，心里滿意，還是聽話的嘛。

到了停車場，姜芮書讓他在路邊等著，獨自去找了車，把車開過來。

衷涵覺得的車跟吳良的很像，都是紅的，很扎眼，便問：“你這是什麼車？”

“馬自達。”姜芮書把果籃放在副駕駛，讓他坐后排，“你屁疼，就躺后面吧。”

衷涵覺得躺著有點不好看，小心翼翼坐進去，試了下坐著真疼，便放棄了底線，側躺到了后排上，只是他人瘦是瘦，但很高，整個人得像一只弓背的蝦米。

“躺好了？”姜芮書回頭看了眼。

“好了。”他甕聲甕氣道。

“那就走了。”

衷涵覺車子微微震起來，不由抓了座椅。他很坐私家車，這輛車的部空間不算大，但很干凈，看起來很新，有淡淡的香水味，有點草木的味道，很好聞，不像工地和餐館里那些人上刺鼻的香氣，一點也不悶。

有點像姜法這個人。

他抬起頭，過座椅的間隔看到姜芮書的小半張側臉，白皙干凈，一看就是很有知識很有教養的人，這樣的人應該從小學習很好，一路順風順水考大學考公務員，然后當了法。

姜芮書過后視鏡看到他，問：“怎麼了？”

他找了個話題：“你這輛車多錢？”

“十來萬吧，落地價沒到十五萬。”

“你當法一個月多錢？”

姜芮書笑，“怎麼？你覺得我的工資買不起車嗎？”

衷涵哼哼，“雖然你們公務員福利好，但工資普遍不高，有權沒錢，所以經常出貪。”

姜芮書點點頭，“你知道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