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逐漸散去，邱爽看到有人拿手機對自己拍照，那獵奇興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麼，過不了多久，就會以恥辱的方式上新聞，不，可能現在已經上了，他們會為第一手料人，添油加醋提供黑料。

開庭前支持的有人憤怒離去，有人猶疑失，但沒有一個人留下來。

今天會為洗刷不掉的污點。

的演藝事業真的完了……

“快推我走！離開這里！”腦子糟糟的，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接別人異樣的目。

邱家人聞言連忙推離開法庭。

“邱爽。”背后突然有人。

邱爽回頭，只見姜芮書拎著一個黑公文包，從容不迫地向走來，在看來，那是勝利者的姿態。

見還敢找上來，邱家人怒目而視，邱爽媽媽罵道:“你還敢過來？！”

姜芮書在邱家人三四步外站定，聽到邱爽媽媽的話，淡淡笑了笑，禮貌道:“我有幾句話想跟邱爽說說，能請你們先離開一會兒嗎？”

“你想干什麼？贏了司還想欺負我家邱爽？！”

“就幾句話，兩分鐘時間。”姜芮書里說著，眼睛看向邱爽。

邱爽眸一暗，心里約猜到想做什麼，無非是勝利者來表現慘敗者。

但以為這樣就能踩的臉了嗎？

邱爽扯了扯角，聲音低啞道:“媽，你們先去等電梯。”

邱爽媽媽了，想勸，但看邱爽態度冰冷，最終把話咽了回去，招呼邱家人一起先走，但是沒有多遠，在轉角看著們，提防姜芮書欺負人。

姜芮書走到邱爽兩步開外，一米六七的高比邱爽矮了整整十厘米，但此刻邱爽坐在椅上，兩人視線對接，邱爽需要抬起頭仰視。

這是失敗者的角度。

的心越發糟糕，語氣嘲弄道:“如果你是來炫耀勝利，嘲笑我的失敗，說吧。”

但姜芮書沒有說出預想中的惡語，而是心平氣和地問，“你說的那個劇本是真的？”

邱爽一聽再也抑不住，聲音驟然尖銳，“怎麼？贏了還不放過我？想痛打落水狗？”

認為姜芮書還想糾的把柄，懷疑當庭說謊，想追究的責任。

“聯系方式給我。”姜芮書道。

邱爽一愣，“你什麼意思？”

“劇本可以給我看看，合適的話我可以推薦給合適的投資人，把這個劇拍出來。”姜芮書道。

邱爽完全愣住了，心中無比詫異，姜芮書有這麼大的能量？知道投資一部電視劇需要多錢嗎？聽的語氣，似乎覺得覺得合適就能拍，有這麼容易？

反應過來后，更覺得姜芮書在耍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能推薦投資人？”

“嗯。”

邱爽真的一點也無法想象，只覺得眼前的姜芮書很陌生，好像直到此刻才發覺姜芮書只是安靜地站著，或許存在不強，可是看到的時候便覺得很賞心悅目，發自心的自信，眉眼間煥發著從容淡然，記憶里的那個姜芮書竟然變得模糊不清，“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有什麼關系？你真想幫人圓夢的話，把劇本給我就好了。”姜芮書平和道。

見不愿說，邱爽也沒有問下去，是什麼人跟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嘲弄地反問:“你愿意幫我？”

姜芮書聽出了潛臺詞，“劇本的版權在你手上？”

“是啊，不知姜法還愿意推薦嗎？”邱爽眼里盡是嘲意，看吧，一定會拒絕。

“可以。”姜芮書沒怎麼想便做出了回答。

邱爽仍然不大相信，卻得寸進尺:“如果我要演里面的角呢？”

“你能試鏡功的話。”

不會干涉。

“為什麼？”邱爽不明白。

姜芮書微微一笑，“把合適的劇本推薦給合適的人，這是我想做的事，之后如何是別人的決定，僅此而已。”

會維護自己的權利，但不想阻斷別人的夢想，邱爽已經付出代價，還是沒到生死大仇，不至于把人踩泥濘。

也不是為了幫邱爽，而是彌補那個編劇姑娘可能失去的機會，但也只是給了一個機會，如果劇本過不了關，也不會多幫忙。

僅此而已。

“如果你有意，這周給我回復。”

說罷微微頷首表示別過，就此肩而過。

邱家人見先離開，邱爽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跑過來，“爽爽，你沒事吧？那個的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邱爽看著姜芮書電梯一閃而過的影，也有點茫然。

只是想把合適的劇本推薦給合適的人？難道一點也不介意跟自己的過節嗎？

最后的話，是不記仇？

不是很明白，或許也明白，只是姜芮書這樣簡單的想法有時候反而人無法理解。

“爽爽？”

邱爽搖搖頭，“走吧。”

停車場。

“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告的律師是這麼戲多的老頭？”

剛走出電梯，一道冰冷而悉的嗓音在耳邊咋然響起。

秦聿倚著墻，抱臂在前，一雙大長自然疊，跟幅雕塑似的。

姜芮書看了看他臉，如果說零度是春暖花開的零界點，那秦聿的日常溫度是變化多端，平均溫度最多一二度，現在嘛……零下十幾度吧。

是因為原告律師意圖說他倆關系曖昧，甚至懷疑他是的追求者吧？

說實話，真有點承不起秦聿這樣的追求者，心里對原告律師也有了幾分沒眼力的評價。

的確戲多。

“我沒想到他會采取這種方式來反駁你的證詞。”

秦聿瞥了一眼，便知道沒說實話，至不是全部真話。

他到庭作證是提前申請的，原告一方在法律上找不出明文支持，肯定會想辦法反駁他的證詞，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但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他已經履行完證人的義務，這件事便也跟他沒有關系。

他不多問，抬腳就走。

“你之前……”姜芮書快步跟上去，追到他邊，突然開口:“接了邱爽的委托沒有？”

秦聿用一種很無聊的眼神看，“現在問這個問題有意義？”

輕笑了聲，“實質意義沒有，象征意義有一點。”

秦聿腳步不停，語氣冷淡:“任何人都不能為我不能接委托的理由。”

姜芮書點頭，“理解。”

所以他接了吧？

走到各自車前，秦聿突然補了句，“沒接。”

姜芮書訝然。

的表很明顯，就像驚訝于狼不吃了，秦聿有點不滿，“你那是什麼眼神？”

姜芮書連忙收起表，換上禮貌的淡笑，“嗯……。”

秦聿嗤了聲，“那晚送你回家，我便是案子相關人員，案子相關人員不能為當事人代理律師。”

所以不論是否找上門，他都不會接邱爽的委托。

姜芮書豎起大拇指：“秦師兄職業素養超一流！”

真是……假大空到令人發指。

秦聿直接翻了個白眼，拉開車門就坐進去，一個眼神也不愿給，開車就走。

姜芮書看著遠去的賓利，想起他剛才的話，忍不住愉快地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