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醉閣的楊貴嬪搗鼓些胭脂花,玄宗對小兒家的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致,但因為好奇他的小十到底能不能做面霜,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看著。
魚人就這麼拿著一盒珍珠霜彎湊過來。
自從李絮收拾了徐才人和吳嬪后,劉賢妃接手九玄宮非但沒有克扣過吃食,膳房還變著花樣往玲瓏居送吃的。
魚人這段日子吃得好睡得香,臉頰上已經有些嬰兒了。
他這般湊近玄宗,玄宗先是聞到一陣清幽的香味兒襲來,然后對上了一雙泛著波的杏眼,眼里漾著的波本就容易讓人沉進去,纖長的睫還在輕輕眨,顯得這雙含的眸子很無辜。
小而巧的鼻翼俏,是很好看的弧度。
嬰兒的臉頰上纖塵不染,皮白皙如玉。
這樣一張臉,不用搽什麼珍珠霜就已經很了!
得不到回應,魚人覺很委屈,又再湊近一點。
到櫻水潤的在輕,馬上快到他臉上,玄宗竟像頭小伙一樣呼吸有些凝滯了。
他嗓子有些干:“等回屋后朕再幫魚兒搽。”
“好啊好啊,去我屋里搽。”
魚人一點兒也不知道危險在臨近,歡天喜地挽著玄宗:“我給阿瞞吹曲兒聽……”
李絮:“……”
就覺得自己是個超大瓦的電燈泡,照亮了整個玲瓏居。
魚人拉著玄宗去屋里后,李絮耳邊很快傳來了悠揚悅耳的笛聲。
等李絮將珍珠霜全分裝進小陶罐,用蠟封口,笛聲一下變得短促,然后突然沉寂了。
李絮忍不住一下:“羊虎口!”
“小主子在說什麼?”
在一旁幫著李絮收拾瓶瓶罐罐的小卓子一頭霧水。
“沒什麼!”
心復雜的李絮沒心揀瓶瓶罐罐了,將桌上雜的一堆全丟給卓子:“你收拾好,我去小溪邊涼快涼快。”
碎了心的李絮,溜出屋后,悄悄兒潛近離魚人屋里最近的溪流旁,在竹叢后往窗口張。
看見蠟火映照的窗上,兩個影子馬上要疊在一起,腦補了一堆惡狼撲羊的畫面。
“小公主在干什麼?”
聽到后傳來聲音,窺的李絮嚇得一個激靈。
轉過頭發現是楊公公,尷尬的出一笑:“玲瓏居就數這溪流竹叢旁最涼快了,公公也來乘涼啊?”
楊公公沒有破蹩腳的借口:“屋頂涼快,小公主可要上屋頂看看?”
“上屋頂看,這不太好吧!”
李絮還在猶豫,楊公公像老鷹抓小一樣拎住了的后領子,然后提氣縱躍,一陣失重襲來,雙腳離地就被拎上了屋頂。
被丟在老遠的屋脊上坐著,李絮暈暈乎乎:“公公下次打個招呼再手。”
“小公主太弱了!”
楊公公一臉嫌棄,問李絮:“咱家想問問小公主如何惹上的淑妃?”
“哪敢招惹淑妃娘娘?”
李絮將昨晚賞荷宴魚人看到淑妃的畫舫說好,然后淑妃賞賜了點心的事兒全說了。
“仔細想了想,先是淑妃娘娘挑釁在先。”
“柳婕妤和穆姐姐是淑妃娘娘宮里的,我一個九玄宮的小公主給穆姐姐伴奏,淑妃娘娘一定以為是賢妃教唆的,覺這是在打的臉。”
“淑妃娘娘送賞賜來玲瓏居,是在回擊賢妃娘娘。”
李絮問楊公公:“公公,淑妃娘娘和賢妃娘娘到底有什麼過節?”
們母倆個背后無依無靠,楊公公實在不忍看小丫頭活在風口浪尖中,就干脆跟李絮道破其中厲害。
“皇上冊封了二皇子為太子,賢妃懷疑當初大皇子狩獵傷臉,是淑妃背后所為。”
楊公公嘆道:“賢妃與淑妃之間積怨甚深,淑妃送賞賜來玲瓏居挑釁,賢妃知道你們母無辜,怕是還要因此遷怒。”
皇上也是知道淑妃和賢妃之間的過節,才會翻魚人的牌子,提醒那兩個別再將玲瓏居牽扯進來。
“原來是這樣,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李絮無奈的嘆氣:“哎,都怨我腦子一熱給穆姐姐伴奏惹事了,但我也不能看著穆姐姐被欺負,就眼睜睜看著吧!”
小丫頭以一己之力攪了整個九玄宮,楊公公就沒覺得有覺自己在惹事。
他提點得也差不多了,嫌棄道:“咱家這兒有個調氣息的法子,盤膝坐下,氣沉丹田,用腹部吐納呼吸……”
見識了昨晚那個千年大直男徒手甩酒杯,李絮也想像楊公公一樣能嗖的一下飛上屋頂。
楊公公上嫌棄得不行,李絮知道他這是打算教自己防的法子,先從吐納呼吸手,忙依言盤坐下,慢慢引氣丹田,試著用腹部吐納呼吸。
聽著楊公公古井無波的聲音,李絮凝神靜氣,漸佳境,卻被劃破夜空的哭鬧聲驚擾了。
夜靜寂,這突如其來的哭聲聽著很是瘆人,畢竟父皇有可能是娘親魚人犯病的因。
李絮以為是魚人犯病了:“公公,哭聲是從玲瓏居的方位傳來的。”
楊公公因為有話要問,挑了九玄宮最偏僻的一屋脊。
見急得不行,忙拎著往玲瓏居的方向掠去。
近了玲瓏居才發現,哭聲不是魚人屋里傳出來的,而是玲瓏居門口。
李絮隨楊公公走出玲瓏居,就見一個婆子又哭又鬧往里闖,被兩個侍衛拖著要丟出去。
楊公公沉聲問:“怎麼回事?”
“這個婆子說有急事要見小公主,問是哪個宮里的,不肯說。”
“卑職恐掠擾了圣駕,打算拖下去置了,力氣大得很,竟掙了卑職兩個的拖扯……”
一個突然出現的婆子,力氣大到竟能掙前侍衛的鉗制,楊公公冰冷的眼神落在又哭又鬧的婆子上。
楊公公本就長相駭人,被他用這樣的眼神鎖住,那婆子嚇得打了個寒。
瞧見楊公公邊的李絮,被侍衛拖著屈膝撲嗵一聲跪下來:“十公主救命,奴婢是雅軒閣高才人邊的人。”
一覺醒來,安玖月穿成了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山野棄婦,頭上摔出個血窟窿。米袋裡只剩一把米;每天靠挖野菜裹腹;孩子餓得皮包骨頭;這還不算,竟還有極品惡婦騙她賣兒子,不賣就要上手搶!安玖月深吸一口氣,伸出魔爪,暴揍一頓丟出門,再來砍刀侍候!沒米沒菜也不怕,咱有空間在手,糧食還不只需勾勾手?且看她一手空間學識無限,一手醫毒功夫不減,掙錢養娃兩不誤!至於那個某某前夫……某王爺邪痞一笑:愛妃且息怒,咱可不是前夫,是『錢』夫。
初見,他冷若冰霜,一掌將她扇飛:「再靠近本王,死」 後來她混熟了,地位升了,他織就羅網誘騙捕捉:「瀾兒,往後別指教了,本王全聽你指揮」 她是傻白甜?不,天才神偷是她,醫毒高手是她,頂級殺手、魔宮少主……全部都是她! 宗政寒很自豪,捧著自家小寶貝,睡覺用膳出行辦事上朝統統帶著,就連吃飯也要抱著。 眾人憤慨:寒王殿下,您和寒王妃是連體嬰兒嗎?寒王冷眼,「就娶了一個,怕丟了」
時家有女,玉骨冰肌,端莊淑雅,是帝都第一名媛。時家有女,自出生便是太子妃,只待及笄禮成,擇太子以完婚。于是坊間有言,得時家女,得天下。這天下間,唯有公子顧辭,三分妖氣,七分雅致,擔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世人皆以“公子”尊之。他說,本公子無意這天下,但她……受了我四年心頭血,就憑他們,娶得起?
前世,溫檸迫不得已進了東宮,卻死在太子登基的前一刻,距榮華富貴只一步之遙,不過溫檸知道,就算她活着,也不會是陸景陽的皇后 但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剛回京城的那一年 彼時,她才十一歲,被皇上抱在懷中,呵護有加,周圍盡是傾羨的目光 日後冷漠薄情的太子這會兒還是個少年郎,矜貴高華,尚可接近 溫檸突然就醒悟了,做什麼良娣,做太子的妹妹啊,哪怕沒有公主的頭銜,日後也無人敢輕視她 於是,她兢兢業業地扮演個好妹妹,噓寒問暖,體貼周到,絕不越軌一步 哪怕陸景陽對她的態度一日熱烈過一日,她也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待到出嫁的年紀,皇上愛護她,親自爲她挑選夫婿,要賜她封號,保她風光出嫁 溫檸看着玉牌,笑容甜軟,仰頭問道:“太子哥哥,我該選哪一個?” 平日裏內斂持重的太子突然變了臉色,手心的白子幾欲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