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王這話一出,所有朝臣都義憤填膺地看,卻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找事,那必然會撞圣上的槍口上,所以一個個都老巨猾地看熱鬧。
慕白雪聞言,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淡然勾:“大皇兄,你這是在與我說笑嗎?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早就與慕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更何況我現在也不姓慕,而是被父皇親封為圣皇嫡公主,皇甫瑞,是不折不扣的皇家人,冊封為嫡公主的金冊猶在,你也口口聲聲十一妹的著,什麼我的父親慕將軍?如今我的父皇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圣上,你的記是真的太差了。”
這一句話就把武德王噎了個半死,武德雖然氣得吐,卻也知道這種事拿不了什麼,當下就是一聲冷哼:“真是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據我所知,你最近不但收留了慕三爺的夫人和一雙兒,昨夜還連夜將慕將軍唯一的嫡子慕飛鴻連夜送出京了。如果不是事先得到了什麼風聲,怎麼會如此行事?這可是知不報的大罪,我甚至有理由懷疑,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慕將軍反了,所以才說到慕三爺妻棄出家,以逃避滅族之災,而他出家的當日,也正是安南大軍開拔之時,我更有理由懷疑,你的外祖白老將軍一門武將,是不是也跟著反了!”
武德王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好像直接抓住了慕白雪的小辮子一樣,一臉的得意之,這每一件事落實了都是重罪,夠慕白雪死幾個來回的,這就是一再破壞我好事,阻擋我問鼎那個位置的下場。
所有朝臣聞言也是竊竊私語,一副慕家要完了,白家要完了,慕白雪也要完的了樣子,除了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更有一向不問朝事的慎親王當即出列,臉都嚇白了。
“武德王慎言!這種國事其實能讓人隨便懷疑的,說話要講證據,安南侯一門忠烈,豈能由你信口雌黃!”
這倒不是慎親王和武德王唱反調,實在是他的兒要嫁給安南侯府的世子白子圖為正妻了,正所謂一榮俱榮,一俱損,這種時候白家若是被問了罪,他怕是也會被牽連,這是萬萬不能的。
十王爺也在殿上公然維護:“沒錯,大皇兄,你張閉就說十一皇妹知不報,甚至還就影人在曹營心在漢,伙同慕家一起造反,你有證據嗎?有證據就拿出來。別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隨便咬人,這若是真的也就罷了,若是你信口雌黃,那這仗還沒打呢,后方就先了起來,你倒底是安的什麼心思?是生怕安南軍旗開得勝,阻礙了南夙大軍進犯我大好山河的步伐嗎?”
十王爺這倒打一耙的功夫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卻沒人敢公然出來反駁,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種時候他們還是明哲保的好,所以一個個都著脖子跟鵪鶉似的,繼續看熱鬧。
沒想到前腳說要支持自己,慎親王這會就公然在堂上與自己作對了,自己這十弟也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火上澆油,武德王森森一笑:“證據?當然有證據!昨天后半夜,就有人看到月璃府有幾輛馬車連夜出京,急急而去,我覺得事不對,還特意讓人打探了一番,說是月璃府的一等婢鄭知意同新婚的夫君,月璃府的侍衛長要南下,行回門探親之禮。試問,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南邊剛一起戰,月璃府就有人往南走,最重要的是,若不是心中有鬼,為什麼連夜出京?于是我便派人去追趕攔截了,結果這一問不要,那婢和侍衛長李天河說,探親只是其一,公主還委托他們把一位小公子送往岳拜師。這位小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出去避禍的慕家嫡子,慕飛鴻!慕白雪,你還有什麼話說?這就是你勾結慕將軍,賣國求榮,知不報的最好證據!”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武德王了發干的,森然一笑,好像已經看到慕白雪因此萬劫不復的結局了。所以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人證口供都齊了,看來慕白雪這次被抓個正著,要完。
慕白雪卻還是那副淡然至極的模樣,看武德王的表就像個傻子:“真不知道大皇兄原來對皇妹這樣關注,沒事竟然還派人日日監視著月璃府。要照你這麼說,你怕是早就知道慕家謀反之事,也是知不報,就等著抓我的把柄了?如果你非要因此定我的罪,那你所犯的罪,也不比我小嘛。”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妖居心叵測,一再掀起波瀾,你在的地方準沒好事,我當然要防著你,這不就讓我發現端倪了?還不趕跪地求饒,坦白待一切!”
武德王被這麼一質疑,神多有些慌,不過只是片刻的失神便找到了理由,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也算說得過去。這朝堂之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這會多猜到,慕白雪說的可能是真的,武德王必然是先一步知道了慕家判國的消息,所以才會人候在月璃府外,只要慕白雪念一點親,想救慕飛鴻,必然會落他的算計之中,這心真是壞了。
圣上當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看向武德王的眼神要多犀利有多犀利,不過卻并沒有出言反駁,因為這個大兒子就是他放出來的瘋狗,不管說什麼,只要能讓慕白雪就犯就行了。
慕白雪卻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聽完武德王的狡辯,輕聲笑了:“大皇兄好大的威風!父皇還在上面坐著呢,你就這樣急著定我的罪了?還真是煮豆持作羹,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生,相煎何太急!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里清楚,我皇甫瑞素來行得端,坐得正,自問無愧于心。事若真像你說的那樣,就把證人傳上來吧,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怎麼顛倒黑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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