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哪里都吃得開,徽州也有他認識的朋友,托了朋友幫忙尋了兩位會唱徽調的老師傅教他。
這兩位師傅,一個姓金一個姓銀,倒是很“般配”。
金師傅先教顧久通讀戲詞,戲詞講究斷句和重音,和正常說話有所區別,但更難的還是得用他們徽州口音,這就好比讓外地人學習小眾方言,一開始顧久都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索,顧久把金師傅的聲音錄下來,自己先學了一天,然后再念給金師傅聽,金師傅又一句一句糾正他的讀音,畢竟唱戲也要唱得聽眾聽得清才算數。
顧久別的沒有,就是格外有耐心,而且還有語言天賦,學得很快,兩三天功夫,就能把戲詞流暢地讀下來,然后又跟銀師傅學怎麼把戲詞唱出來。
這些老師傅,一輩子的生命都留在戲臺上,對戲又又敬,對每個要上戲臺表演的學生更是嚴格,哪怕顧久給了他們學費,他們教起他來也毫不客氣。
銀師傅拿著戒尺,拍拍顧久的小腹:“氣要從這個地方出,發出的聲音才厚重有力。”
“……”顧久一個從來沒正經學過唱戲的人,哪知道怎麼用自己的腹腔發出聲?
銀師傅直接一尺子打下去:“肺腔打開!呼吸要深!聲音
跟著氣息一起出!”
顧久:“……”
當天晚上,顧久服洗澡,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腹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打算等將來跟南音和好了,拿到面前賣賣慘。
想到南音,顧久順手點開南音的微信。
南音離開晉城后,就把他刪了,打開朋友圈只能看到一條橫線,顧久發了個親親的表包,毫不意外得到一個紅嘆號。
他赤著上,靠在盥洗臺上,鏡燈在他后照著他溫順的神,打字:“我學會用徽調讀那些戲詞了,只用了兩天,你學的時候用了多久?要不我讀一遍給你聽?”
又收到一個紅嘆號。
顧久滿不在乎,按下語音,將《游龍戲》里皇帝的戲詞,用近乎正宗的徽調慢慢讀了出來,組一條六十秒的語音,發給那個不會收到的賬號。
后來他經常這樣做,和南音分自己每天的學習進度,滿屏幕都是紅嘆號,他反而覺得有意思,截圖下來發給鳶也,鳶也說他突然改走苦劇路線,有點不習慣。
顧久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苦,比起南音為了顧衡放過他,不惜和顧家徹底翻臉,甚至劃傷自己的臉,他學學唱戲,還能陶冶呢。
浪漫一
點,還能說是在南音從小到大的長和生活,他們的軌跡重疊在一起,顯得他們之間沒那麼遙遠。
……
學會怎麼用唱的方式演繹《游龍戲》那天,顧久請了金銀兩位師傅一起吃頓飯,找了當地一家頗有名氣的餐館。
餐館雖然不高檔,但每逢用餐時分都要排隊,這種小店托不到關系定位,顧久提前找人去代為排號,這樣等他們過去,就不用等太久。
等位的時間里,顧久又趁機向師傅們請教唱腔,聊得正好,金師傅突然說:“誒,那不是慶喜班的嗎?他們也來這里聚餐啊?”
顧久聞言看了過去,就見那邊走過來一群人,為首那個正是慶喜班的班主。
銀師傅道:“是他們沒錯,真是太巧了,我也好久沒見到輕易了,正好問問他們下個月的大戲,準備得怎麼樣?”
徐輕易就是班主的名字。
金師傅一邊說一邊回頭:“小顧,我給你介紹一下,那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慶喜班……哎,小顧去哪了?”
小顧早就跑了!
顧久看到那群人里有南音,他今天什麼偽裝都沒有,哪敢跟上面?!
他躲到轉角,聽到銀師傅說:“可能是去上廁所了吧。”
金師傅朝班主招招手:“輕易,你們也來吃
飯嗎?”
班主也看到他們了,帶著他戲班的弟子一起過來:“是啊,來吃飯。金老銀老,好久不見,看你們二位還有興致到這里吃飯,想來也無礙吧?”
“好著呢!最近在教一個年輕人唱《游龍戲》,是他請我們來吃的。”
班主一下就猜到這個年輕人是顧久——畢竟找老師傅教他唱戲的點子,就是他出的,只是他也沒想到,顧久居然能請金老銀老。
南音聽到《游龍戲》,不好奇:“什麼年輕人?”
“是個外地人,好像是……是哪里人來著?”金師傅一時沒想起來,銀師傅記得,正要幫他回答:“就是晉……”
“是哪的不重要,越多人喜歡我們徽劇越好。”班主的聲音蓋過他,金師傅就忘了原本要說的話,順著他的話頭道:“你還別說,那年輕人很有天賦,學東西快,《游龍戲》的戲詞,他學兩天就會念了,學一個星期就會唱了。”
這時候,服務生喊號:“057!057在嗎?”
銀師傅看了眼他們的排隊號碼:“到我們了。要不你們跟我們一桌吧?這樣你們也不用再等位,我們換一張大桌就好。”
班主欣然答應:“好啊。”
顧久:“……”好個屁!
這樣他整頓飯都不
能面了。
沒辦法,他只能打電話給金師傅,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了,這頓還是他請,明天再把餐費還給他。
他這段時間為了學戲,沒能去戲樓看南音表演,很久不見,不想就這麼走了,正巧他們那桌離大門不遠,顧久在門口能看到南音,就留下多看了一會兒。
班主拍拍南音的肩膀,說:“金老銀老還沒見過我這個徒弟吧?水蘇。”
“哦,就是每周五登臺表演京劇的那個水蘇?”
“是。”班主道,“水蘇,金老銀老是咱們徽州梨園行的泰斗,你問個好。”
南音馬上起,以茶代酒:“原來二位老先生就是金老銀老,我常聽我師父提起,徽劇有你們了不起。”
金師傅擺手:“過譽了,我們就是有些資歷,倚老賣老而已,唱得還不如你師父呢,徽州有誰不知道慶喜班的徐輕易啊?”
他們這邊聊得火熱,那邊有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借口要上廁所,起出門。
顧久看到他們出來,因為確定他們認不出自己,就沒躲,然而他們從他邊經過時,卻聽到他們說:“又是水蘇!師父就好像只有水蘇一個徒弟似的,每次都只介紹水蘇!遲早要好看!”
這話怨氣頗深,顧久頓了頓,回頭看去。
(本章完)
1. 陸家小公主陸羨魚是圈內出名的驕縱跋扈,任誰也入不得她法眼。 偏她年少情動,喜歡上一個比她大七歲的男人。 男人長相清雋如玉,氣質儒雅,連拒絕她時也是溫潤知禮:“你還小,不懂什麼叫喜歡。” 恰逢變故,陸羨魚被父母送到南城舅舅家。 在那兒,她遇見了個少年。 少年是學校出名的浪蕩二世祖,生就一副好相貌,偏一張嘴不饒人,陸羨魚每每和他說話都能被氣個半死。 謝臨淵官宣那晚,大雨傾盆,陸羨魚無助蹲在角落,淋成落湯雞。 直到頭頂出現一把傘,陸羨魚抬眸,看見季北川撐傘站在她面前。 少年眸似點漆,直勾勾盯著她:“陸小魚,你要不和我試試唄?” 2. 劇組再去南城九中采風的那天,謝臨淵偶遇陸羨魚。 彼時,少女跟在玩世不恭的少年身側,兩人姿態親昵,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漂亮小臉亦是笑容明艷。 也是此刻,謝臨淵方知他弄丟了什麼。 再后來季家家變,季北川消失不見,陸羨魚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吃不喝三天,出來后不顧父母反對報了海外女團選秀,最后C位出道。 陸羨魚出道的慶功晚宴上,謝臨淵為挽回她,精心準備表白。 陸羨魚垂眼,無名指上字母C的紋身落在眸底,她冷聲拒絕他:“謝臨淵,我不喜歡你。” 3. 闊別多年后,陸羨魚再見季北川。 男人一身挺括橄欖綠軍裝,眉眼冷戾,唇角痞笑一如當年。 他指尖夾著一根煙,黑沉沉的眸肆無忌憚盯著她:“陸小魚,好久不見。” 陸羨魚一瞬紅眼,偏逞強揚起紅唇,朝他挑釁一笑:“還活著呢?” 季北川捻滅手中煙,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中,低頭靠近她耳側,呼吸灼燙。 她聽見他道:“我死了, 誰來娶你?” *明艷驕縱小玫瑰×玩世不恭二世祖;頂流花旦×武警中隊長 *前期校園;后期都市/別后重逢/雙向救贖/甜文/HE *高亮: 1.文無任何原型,謝絕ky代入 2.男二追妻殯儀館,男主抱得美人歸 3.雙處雙初戀,介意女主喜歡過男二的慎入 一句話簡介:其名為羨 立意:走出網暴陰影,追逐初心,做積極向上好青年。
為了報復出軌的未婚夫,她不怕死的算計了未婚夫的小叔。“我那侄兒不能滿足你?”霍寒辭掐著她的下巴,腕間的黑色佛珠矜貴清冷。人人都說他是人間佛子,不染煙火氣。睡過一晚的池鳶表示,大佬其實很好哄。能力強一點,嘴甜一點,這朵高嶺之花就能縱著她。她要什麼,霍寒辭給什麼。“霍總很快就會甩了她。”“逢場作戲,只是玩玩而已。”京城人人都等著看她笑話,可沒人知道的是,某天夜里霍寒辭將人逼進角落。“池鳶,你再說離婚試試?”人間佛子從此被拉下神壇。
【雙潔】【甜寵】【雙向救贖】前世,時晚慘死。傅霆琛為之殉情,葬身火海。重生歸來,時晚占盡先機。她步步為營,發誓要保護好自己的最愛。傅霆琛偏執成性,暴戾殘戮。卻不知道他在婚后,對一個女人嬌寵無度,溫柔繾綣。“阿琛,打你為什麼不躲開?”傅霆琛俯身吻著她的手指,猶如虔誠的信徒。“手疼不疼?”
全世界都知道,他娶我是為了讓白月光吃醋。大家都說,等他的白月光回來,他自然會把我踹掉。可白月光出國了,兩年都沒有回來。在這兩年裏,我漸漸喜歡上了他。我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直到白月光真的回來後,我才發現自己有多可笑。他的溫柔,偏愛,專寵,通通都給了白月光。我心灰意冷,提出離婚。可他卻說:“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離開。”為了兩不相欠,和平離婚,我答應了。可狗男人卻開始天天作妖。“今天天氣不好,沒心情。”“你穿的不夠風騷,沒胃口。”“你手法、吻技都太差,沒感覺。”“這燈光太暗,沒情調。”這婚他到底還離不離?【先婚後愛 追妻火葬場 雙潔】
【南洋系列1:大佬與細妹】 蘇家獨女與曳家細佬,指腹為婚,其實呢,細妹不愛細佬,鐘意大佬啊,曳家大佬早已成年,一笑置之,沒掛心上。 蘇蕤(ruí)19歲那年,煲茅根豬展湯給某人醒酒。 大佬語重心長告誡, “老毛病要改~” “哦~怎樣老毛病?”
桑家大小姐桑玥五官精緻,氣質明豔,一雙桃花眼顧盼流波,撩人於無形。 益遠集團總裁秦晟出身顯赫,矜貴禁慾,潔身自好,年紀輕輕便接管家族企業,站在金字塔頂端,衆人簇擁追捧的對象。 兩人八竿子打不着。 宣佈婚訊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身邊朋友從未聽秦晟提起過和桑玥交往的事,問他突然閃婚,是不是家裏催婚,爲了應付家裏人。 秦晟端着酒杯,神色淡淡,不接話,衆人當他默認,私底下都說秦晟這婚結了和沒結一樣,各過各的。 桑玥也覺得這婚結了和沒結一樣,兩人日常在家裏見面都沒什麼話說,偶爾她找話題想和他溝通,他也是愛搭不理,經常招呼不打一聲就不回家。 他不回家,她也懶得管他,各過各的,一個人逍遙自在。 直到某天晚上,已經兩週沒回家的男人突然跑回家,酒醉失態,將她抵在牆上,冷着臉質問:“爲什麼我不回家你不發消息也不打電話,我去哪了你問都不問,連我去酒吧那種地方鬼混你都不管,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桑玥:“......”貌似沒那麼嚴重吧,你去的只是個清吧,身邊圍了一圈保鏢,壓根沒有其他人能靠近你,這也算鬼混嗎? —— 聽說秦晟結婚後經常住酒店,連家都不回了,夫妻日子過到面都不想見的程度,差不多也要走到頭了。 到底是家裏長輩撮合的婚姻,朋友們想着上門勸勸,調節一下夫妻矛盾。 門鈴按了很久,秦晟才姍姍打開房門,慢條斯理的扣着襯衫鈕釦,下嘴角破皮帶血,表情不耐,“別敲了,我老婆還在睡覺。” 朋友們:“......?” 日上三竿了還在睡,嘴都親破皮了,這就是你說的結婚只是爲了應付家裏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