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底,每天都很忙,時間好像比平時過得還要快,眨眼又一周過去。
周六中午,鳶也和朋友去了新開的日料餐廳,偶遇顧久帶了個人也在那兒吃飯,仔細辨認了一下,這人不是南音。
但在問問他和南音是分了嗎時,顧久卻說沒有。
至此,鳶也對他花心的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對朋友和老婆才要一心一意,人嘛,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算什麼花心?”顧三輕笑著。
為發小,鳶也還是知道他的。
雖然確實是個風流公子哥,但從來不會沒品地玩弄,他邊的人,要麼是圖他的錢,要麼是圖他的權,要麼就是單純攙他子,總之開始糾纏之前,就聲明清楚了這是一段只走腎不走心的故事,不樂意大可以走,既然留下了,就代表接。
所以不能說他渣,只能說他……太多。
鳶也不打擾他和新人約會了,轉將走。
顧久想起剛知道的一件事:“誒,尉氏為姜氏做擔保,向兩家銀行貸到了一筆不小的資金,這件事你知道嗎?”
鳶也一愣,還真不知道。
顧久意味深長道:“如果將來姜氏
還不上錢,尉氏就要替姜氏償還這筆貸款的本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尉氏的董事們同意他這個舉措,連我爸都說,想不出他這步棋的用意,我猜,是因為你這個老婆。”
鳶也:“……”
那次在西園,尉遲問過需不需要出手相助,沒有回答,以為他會默認不需要,沒想到還是出手了。
“他沒有跟我說這件事。”鳶也說。
顧久吹了聲口哨:“幫了這麼大個忙還不邀功,真哦……”
“真”這兩個字,之前總是被拿去嘲諷白小姐,突然一下用在自己上,渾不自在。
吃完日料,鳶也又和朋友逛了街,直到傍晚才分開。
路過一家味道不錯的餐廳,順便打包了幾道菜,帶去醫院,和尉遲一起吃。
阿庭消化道出,要住幾天醫院,恰逢周末,尉遲索把工作搬到醫院,一邊陪他一邊忙,工作忙得怎麼樣鳶也不知道,但覺得,他這一天下來,肯定加了不小姐姐的微信。
因為周圍幾個病房,無論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都趕著到他面前獻殷勤,鳶也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坐在他邊削蘋果,一邊削一邊
含脈脈地看著他,削完了又問他吃嗎?
尉遲溫聲道:“謝謝,不用。”
又放下蘋果,拿起一個橘子:“那吃這個?”
尉遲還是說不用,在水果籃里翻了翻:“葡萄呢?”
阿庭坐在床上,呆頭呆腦地看著他們,忽然說:“阿庭要吃。”
人尷尬不已,因為是打著陪阿庭玩的旗號留下,結果一直沒注意阿庭,就顧著對付這個相貌俊的男人,太司馬昭之心了,連忙把葡萄遞過去:“來,阿庭,給你吃。”
阿庭雙手一下背到后面,大聲道:“麻麻說,臟。”
鳶也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阿庭的意思應該是沒洗的東西臟,但他這樣缺句字的表述方法,卻好像是在說人臟,這位小姐的臉頓時好不彩,又氣又尬,跟一個小孩又不好計較,何況尉遲也沒說什麼。
鳶也那一聲笑,引得尉遲看向門口。
鳶也舉起手中的便利袋,笑著問:“我打包了晚餐,吃嗎?”
尉遲自然是應:“吃。”
……
鳶也打包的飯菜里也有專門給小孩吃的,保姆抱著阿庭去旁邊喂,尉遲將飯盒一個個打開,又遞了一次碗筷
給鳶也。
鳶也沒接,倒在沙發上笑得肚子疼。
“笑夠了沒?”尉遲無奈。
“怪就怪尉總相太好。”鳶也了眼淚起,一想到方才那位小姐離開時的表,還是有點忍不住。
尉遲是懶得跟計較。
鳶也夾了一顆丸子放在保姆的碗里,讓喂給阿庭吃,這小孩才是這場笑話的功臣。
兩人吃著飯,鳶也像隨口問問:“你幫姜氏做擔保啦?”
尉遲吃相很斯文,細細咀嚼咽下后,才開口:“嗯。”
鳶也蹭了下鼻子:“我覺得你要做好幫姜氏屁的準備。”
就姜氏那樣兒,就算投幾個億進去,也不一定能救得活,尉總這個擔保做得,風險太高。
“幾個億丟進大海里還能聽見咚的一聲,我沒那麼想不開,白送去給人揮霍。”尉遲語氣云淡風輕,“我介紹了一位來自華爾街的高級經理人進姜氏,年后會直接擔任姜氏的執行總裁。”
原來早就安排好了啊。鳶也就說,他怎麼會去給一把八救不活的企業做擔保人,慈善家都沒他這麼闊綽,白送幾個億給人玩兒。
一個好的決策者可以讓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起死回生,這樣
的案例在商界并不見,尉遲是想從本上救活姜氏,而不是砸錢。
鳶也咬著筷子,湊近:“我爸給了你什麼好?你這樣幫他?”
尉遲側過頭睨著,長眉上挑,仿佛是在用眼神反問,你覺得呢?
鳶也翹起角,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結果就是尉總臉上留了一個帶著油漬的印,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看才好,終是無奈地搖搖頭,了一張紙巾去。
“麻麻看,小星星。”阿庭喊,鳶也看過去,他用一繩子翻出了五角星,還是上次他的。
鳶也就很納悶:“他到底為什麼一直我媽媽?”
尉遲答道:“有眼吧。”
“我一時竟然分不清你是在夸我還是在夸你自己?”
夸這個媽媽好,還是夸自己找了個好老婆,所以他才有個好媽媽……不對,什麼時候答應做阿庭的媽媽?不等鳶也計較,尉遲便輕笑一聲,順帶轉開了話題:“明天晚上家里會來客人,你準備一下。”
“什麼客人?”
“幾位外賓,和尉氏有深度合作,一家幾口來中國旅游,也游玩了晉城,順便進來吃頓便飯。”
鳶也便記下了:“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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