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這府里的人都是什麼病,總喜歡逗著跟逗小孩似的,誰不知道那皇宮里不安全,又不是三歲小孩!
君九淵離府的時候,云夙音就趴在他懷里。
馬車朝著宮里走時能聽到外頭賣的聲音,只可惜君九淵完全沒有觀看的心思,那馬車簾子遮著,也什麼都看不著。
等到了宮門前時,馬車毫未停,而宮門口的守衛見到攝政王府的馬車甚至連檢查都沒有,就直接放行。
云夙音聽著馬車后面那些同樣進宮,卻在宮門前就停了馬車接檢查的人時,再次覺到了君九淵在這王朝里的權勢。
攝政王這位置本就引人忌憚,更何況如君九淵這般強勢。
那皇帝只要不蠢就會防備著他,可如今君九淵這般恣意,只能說那皇帝的權勢遠不如君九淵,所以只能忍著他。
馬車一路到了正宮前才停了下來,萬鈞取了椅上的卡扣,直接搬著椅下了馬車平穩落地之后,外面便傳來一陣請安的聲音。
“奴才見過攝政王。”
“侄兒見過皇叔。”
云夙音聽到外面聲音,有些好奇的拱了拱大氅,只是還沒等茸茸的腦袋
出來就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
君九淵著雪團子的耳朵淡聲道:“起來吧。”
慕容盛睜大了眼,剛才他好像瞧見君九淵的懷里藏著什麼東西,而且還出了一茸茸來,他有些驚訝的多瞧了一眼,約見著是什麼活。
君九淵眸微抬,冷聲道:“大皇子在看什麼?”
慕容盛一驚,連忙回過神來收回目說道:“沒什麼。”
“皇叔,父皇急招我們宮,聽說連二弟、四弟和幾位輔政的大臣也都來了,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慕容盛作勢想要上前推椅,卻被萬鈞讓了開來,他神有些尷尬惱怒,可對著君九淵冷漠的模樣時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忍氣吞聲的退到一旁,恭敬道:
“皇叔先走。”
萬鈞推著君九淵進了正宮里,而慕容盛則是等著他走了一段之后才跟了上去,約就瞧見君九淵手頭松了下,一只茸茸的雪團子就從他大氅里鉆了出來,出雪絨絨的耳朵來。
“那是什麼?”慕容盛驚愕。
旁邊跟著他的人也同樣震驚的眼都圓了,仔細看了看才遲疑道:“殿下,好像是只……兔子?”
兔
子?
慕容盛神呆滯了一瞬。
他這位皇叔殺伐決斷,狠暴戾,對人對己都是極狠,冷酷的跟沒有的機似的。
當年他從困境中崛起之時,不僅改名換姓狠狠打了皇家臉面一掌,更是險些將皇室的人殺了個一干二凈,幾乎洗整個大晉王朝。
這些年除了攝政王府里的人,其他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能近他的,而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這般連都是冰冷的人,怎麼瞧著也不像會養只兔子這般無害的東西在邊。
只是將攝政王和兔子放在一起想想,慕容盛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人是慕容盛邊心腹,也是服侍他的侍,名史清,他驚訝的朝著那邊看了一眼才低了聲音說道:“原來攝政王真的養了只寵,之前奴才還以為外頭那些都是傳言來著。”
慕容盛皺眉:“什麼傳言?”
史清連忙道:“就是攝政王鏟除南樓的緣由。”
慕容盛看著他:“皇叔南樓,不是因為南樓在他回京途中伏擊于他嗎?”
據說當時從船上下來的,除了活著的人外,還有被放干了幾乎不人形的尸。
史清低了聲音說道:“
外頭一直盛傳,說南樓的人伏擊攝政王,可是攝政王回京之后并未立刻他們,反倒是后來攝政王府再了刺客,雖未傷人卻走了攝政王的寵,攝政王一怒之下才會下令鏟除了南樓。”
“這消息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奴才還以為是外頭的人胡言語,可沒想到攝政王居然真的養了只兔子,這只怕就是之前傳言中被南樓盜走的那一只。”
畢竟攝政王的在那里擺著。
若不是當真寵,怎麼可能就連進宮面圣,與圣上議事之時都帶著這兔子抱在懷中,這可不僅僅是尋常寵的待遇。
慕容盛朝著前面看了一眼,見萬鈞推著君九淵上了臺階,而君九淵則是低頭在與那兔子說著什麼,神溫和,連帶著往日冷肅的眉眼好像都和了許多。
他莫名的抖了抖后,臉有些一言難盡。
沒想到他這皇叔的品味這麼特別。
明明兇殘如虎,卻喜歡兔子這種無害的東西。
慕容盛只想著回頭要不要再送幾只團子過去,討好討好君九淵,可是想起君九淵的還是歇了這年頭,萬一他這個皇叔只是一時興起,改明兒就喜歡旁的了。
他這送過去
豈不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面?
慕容盛歇了這年頭之后,又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這才對著旁的史清問起了正事:“對了,林家那頭有什麼反應沒有?話都送到了嗎?”
史清連忙回神,低聲說道:“回殿下,話已經送達了,他們只說知道了,卻未曾多表示什麼,這兩日也沒有去找沐恩侯府的麻煩。”
“殿下,您說林家的人會不會當真不在意那云家二小姐,見事已定局,四皇子和云姝月的婚事就在眼前,所以不打算理會了?”
慕容盛搖搖頭道:“不會。”
林家也是鐘鳴鼎食的清貴人家,林老爺子更是當世大儒,門徒遍布諸國朝堂,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他們真的不在意云夙音這個外孫,可是他們也還在乎林家的臉面,在乎云家對林家的輕慢。
云家這般換親,甚至還曾想要遮掩換親之事直接將云二小姐發喪,強奪了本該屬于他們外孫的姻緣。
林家就算是再能忍也絕不可能放過云家,更何況林家上下向來中直,本就不是會忍氣吞聲的門戶,這整個天下更沒幾個人能讓他們忍的。
最重要的是,林家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云夙音這個外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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