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管如今對夏潼的態度很客氣,早沒了剛開始時的疏離,一路上不斷地為介紹著院子的大致況,以及能安排給住的屋子,方便挑選。
隨著一行人越走越偏,離主屋越來越遠,張總管也越發疑,正準備開口詢問夏潼可有挑中的屋子,就見夏潼忽然開了口。
“我瞧著這里不錯,周圍可有能住的屋子?”
夏潼掃了眼四周,花圃環繞,一致的小涼亭就在不遠,涼亭邊還有一株大樹,壯的樹枝上吊著一個秋千,此時正輕輕晃著。
張總管一愣,看了眼此時所的位置,確實是環境清幽景致極好,但卻是離主屋最遠的地方。
他神怪異地看了眼夏潼,不知道選擇這里,是因為這的環境好,還是因為想要離自家王爺遠一點?
安親王武澤辰此前在西邊的時候,雖然子冷漠,但確實是萬千姑娘小姐們的慕對象,即便如今回到了京城,也時常有小姐追逐在后。
向來都是武澤辰拒絕旁人,冷眼冷臉地將人趕走,沒想到如今也有這麼遭人嫌棄的時候。
張總管心中不是滋味,但卻也無法說什麼,畢竟他是親眼看著他們二人一步步相到如今這地步的。
“這邊一直閑置著,不過一直有下人打掃,夏小姐若是看中了可以直接住進來。”張總管如今對夏潼的態度可說是親和了許多,這地方空著也是空著,自然不對的選擇有異議。
“那倒是正好,有勞張總管命人將東西送過來了。”夏潼臉上有了幾分笑意,顯然對這里很滿意。
“夏小姐不必客氣,老奴帶您四看看。”張總管不驕不躁地應下,隨即帶著夏潼四走了走,悉了一番環境,也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張總管走后,夏潼便和竹萱收拾起了屋子,們的東西本就不多,所以便沒要張總管留人下來幫忙。
至于張總管說的再安排幾名下人過來伺候,直接被夏潼婉拒了。
如今住在韶閣,日常使的活計自有院子里的使下人來做,竹萱只需要照顧一人就好,他倆主仆二人自己在這一方小天地里過日子倒也自在得很。
夏潼這邊剛收拾好屋子,正坐著喝兩口茶緩緩,就見許老找了過來,后竟然還跟著武澤辰。
看到武澤辰那副淡漠的面容,姿拔地走進屋,夏潼眸微閃,倒是有幾分好奇他今日竟然在府里,難道不用出門辦公的嗎?
隨即想到自己本就對他不,平日里也本不知道他在干什麼,為什麼會覺得奇怪?
甩掉腦中的雜念,夏潼笑著上前同許老親近地打著招呼,武澤辰這邊同樣沒失了禮數,只不過那聲音明顯要冷淡許多,任誰都能聽得出遠近親疏。
武澤辰見夏潼俏地同許老說著笑,心中莫名不是滋味,想到剛才看向自己時,那瞬間變得淡漠的眸子,忽然有些心沉悶。
夏潼與許老很聊得來,武澤辰在一旁本不上話,只能靜靜地坐著抿茶水,瞧著好似這韶閣并不是他的,而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客人一般。
“你可是要主拔毒?”許老鼻尖輕嗅,敏銳察覺到了不遠小廚房傳來的藥味,顯然夏潼正在熬藥。
夏潼并不意外許老能聞出來這藥的作用,許老的醫水平,很早就知道了,所以當下也沒有瞞。
點了點頭直接答下:“對,我準備用藥直接把最后一點毒給發干凈了,如此我就徹底擺了那毒。”
“你可是想好了?這最后一次拔毒,還是你主清理,痛苦的程度可不是之前能比的。”許老毫不掩飾眼中的擔憂之。
以他的水平,自然知道主拔除最后的毒會是個什麼樣的況,所以才會如此擔心。
一旁的武澤辰聽了,眸不由一,落在了夏潼那絕對的小臉之上。
看著臉上那堅毅的神,他心下微……
“想好了,這樣更能清理得徹底些,我可是很惜命的,后半生還那麼長,我不想留下什麼患。”夏潼臉上卻不見半分懼,淡然中著一抹堅定,“長痛不如短痛,一次理清楚,也省得以后再生變故。”
許老見已經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多勸,只是出聲詢問道:“老夫留下吧,若是到時有個需要,老夫在也好幫把手。”
“那就多謝許老了,潼激不盡。”夏潼沒有拒絕許老的好意,況且發作起來確實是最虛弱的時候,有許老這樣一個醫高手在,確實更有保障些。
“你準備什麼時候……”
許老正說著,就見竹萱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直接放在了夏潼的面前,臉上著擔憂和張之。
“就現在吧。”夏潼看了眼面前黑乎乎的藥,直接端起一口飲進,這副豪邁的模樣,不知道的人許是要以為在喝酒。
吃過藥,夏潼直接站起了,走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竹萱這時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布條,將的四肢牢牢地綁在了椅子的把手和椅上。
許老見狀不由出聲:“潼……”
夏潼見許老眼中的擔憂之越來越濃,不由輕松地笑道:“許老不必擔心,守著我便好,這樣做也不過是怕把自己弄傷罷了。”
武澤辰聽了,那英氣的俊眉終于擰到了一起。
看到夏潼如此準備,他也知道這份痛苦怕是非常不好了,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給綁起來。
要知道當時在韶閣的主屋里,因著斷藍葉之事而毒發,再痛苦也不像現在這般鄭重。
雖然他倆中的不是同一種毒,但毒發的痛苦,武澤辰卻十分清楚,因為他已經親驗了十多年,然而此時再看向夏潼時,眸中卻不由自主地劃過一抹擔憂。
甚至,心頭還有些許心疼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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