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那武澤辰第一次見到彈琴的花圃邊,前擺放著他送給的琴,月下那山青的影如夢似幻。
看著調整呼吸,逐漸沉靜下來,好似一汪清池平靜無波,平日里艷的面容和下來,微垂的眉眼,斂住了那星辰一般的眸子,讓人看不清其中的風采,卻不由自主地想要跟著陷這片寧靜之中,不斷地放緩心神,跟著夜風不斷飄遠……
低沉醇厚的琴音緩緩流淌,好似一條溫的小河,輕地淌過心田,帶著心神一起飄向遠方……
這一夜,夏潼彈了許久,武澤辰也在那片竹林的影之中站了許久,目卻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的上。
仿佛只要看著,他就能暫時放下所有的煩惱和仇恨,獲得那對他來說本是極為奢侈的片刻安寧。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希一直這樣看著,守在邊,聽著琴……
他甚至覺得,自己此前似乎真的錯了,與那些人不一樣,他不該那樣先為主地帶著偏見去看待……
直到夜漸沉,那琴音戛然而止,武澤辰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有些疑地看向夏潼,卻見忽然站起了,不斷地朝手中呵氣,間或還抱起雙臂不斷地上下著。
“哎呀,主子,您可是冷了?都怪奴婢沒早些發現,您子弱,可千萬別著涼了,趕進屋去吧,奴婢給您熬碗姜湯。”竹萱見夏潼這副模樣,臉上滿是自責之,趕忙喚夏潼進屋去。
“彈得太迷了,這會兒才覺出冷來。”夏潼臉上也有無奈之,常常做事一迷就會這樣忘記周遭的況。
知道自己這狀況,當下也不任,徑直寶貝地抱起那新得的琴便轉進了屋。
武澤辰看著那纖瘦的背影消失在門,眸微閃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后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聽雨軒。
次日一早,夏潼準備妥當后就離開了安親王府,徑自去了樂老先生的住浮居。
報上姓名后,下人立刻恭敬地將夏潼迎進了門,領著朝浮居部走去。
一路上亭臺水榭,景十分雅致,可見主人家在布置時的用心,讓看得一時間挪不開眼。
“阿潼姑娘!”
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夏潼抬眸看去,就見一道清俊的影向快步走來。
“樂公子。”看清來人,不由笑著喚道。
來人正是樂清律,此時的他面上的笑容比之前還要更深了幾分,顯然見到很是高興。
“我正想著阿潼姑娘許是快到了,沒想到正準備出來看看就遇到了你。”
有了樂清律在,那下人便自覺退下,由他帶領著夏潼繼續往里走。
“那還真是巧了,樂老先生近來如何?可是好些了?”夏潼笑著問道。
樂清律是個如同清風一般的人,個隨和很好相,給的印象很好。
“父親已無大礙了,最近子恢復得很快,再好好將養幾日就沒事了,這可真是多虧了阿潼姑娘了。”樂清律真心道謝,眼中滿是激之,他知道若不是那次運氣好遇到了夏潼,又得出手相救,他父親樂老先生定是熬不過來的。
若說當時他還不清楚那碧蛇毒有多兇殘,時候專門去了解了一番的他也有了深刻的認識,也正是因此,他才越發地激夏潼。
“樂公子不必如此客氣,阿潼也到很幸運,竟然能得樂老先生指點琴技,這可是滿京城的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夏潼俏皮地說道,“說起來我一開始還不知道樂老先生的大名呢,還是后來別人告訴我才知曉的,當時就有種被天上餡餅給砸中的覺。”
樂清律被的說法給逗樂了,看著俏的模樣頓覺親近了幾分:“這哪兒能跟你的救命之恩相比,以后若是有我們樂家能幫得上的地方,你盡管同我們說,我們定不推辭!”
他的這番話似乎別有深意,只不過眼下的夏潼并沒有察覺。
“那阿潼就先謝過樂公子啦!”夏潼看了看前方,好奇地問道,“我們現在這是去看樂老先生嗎?”
“是的,很快就到了,不過父親這會兒臨時有客人到訪,恐怕要請你稍等一會兒了。”樂清律有些抱歉地說道。
“沒關系的,你們浮居的景致這麼好,我正好可以好好一番。”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人工湖泊旁的回廊之下,有幾名下人正守在門口。
樂清律上前問道:“父親剛才接待的客人可是還在。”
“回爺,還在屋子里,不過老爺吩咐過了,說是阿潼姑娘若是來了,便讓您請一并進去。”其中一名下人上前恭敬地回道。
“這……怕是不妥吧。”樂清律眉間微蹙,有些遲疑地說道。
他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自個兒父親的意思,他們其實都已經知道了夏潼的份,自然也知道并不太適合見外人,可這會兒怎麼會起了這樣的想法?
“老爺說都是認識的人,阿潼姑娘也與那位公子相,不妨礙的。”那下人如實回道。
“是人?”樂清律聽了一愣,有幾分意外地看向旁的夏潼。
夏潼也是一愣,臉上更是出了詫異之,能有什麼人會在樂老先生這里?
才來到這沒多久,別說京城之中了,就是在原主生活了十七年的安源鎮,也沒幾個認識的人,所以本想不出會是何人。
不過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的,同樣好奇那人會是誰。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見夏潼這麼說,樂清律也就不再猶豫,帶著推門而,進到了屋中。
“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此時除了坐在上首的樂老先生外,屋中只有另外一人坐在他的邊,待看清那人的容貌后,夏潼不由詫異出聲。
“真是好巧,阿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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