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誅殺諸侯王,此事迅速傳遍天下。
天下嘩然!
民間熱議,基本上都是說皇帝喪心病狂,肆意誅殺諸侯王,簡直沒將朝廷法度,沒將天下人心放在眼里。
正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皇帝視朝廷諸侯王為草芥,就別怪天下諸侯王視皇帝為仇寇。
汝寧王的長子,自封為王,振臂吶喊,清君側。
他耍了個花頭,沒有直接聲稱zn。
只說皇帝邊有小人,皇帝被小人蠱,才會倒行逆施。
呼吁天下人隨他一同清君側。
清君側清得是誰?
當然是陶家,以及陶家背后的陶皇后。
沒想到,新任汝寧王振臂一呼,從者云集。
不小軍閥,一些地方諸侯王,紛紛響應,勢要清君側。
皇帝一日不除掉邊小人,這事就不算完。
……
逃回封地的東平王見到這個況,一臉p。
他之前一直猶猶豫豫,要不要舉旗zn。
想到京城那一夜,倉皇逃竄,心中憤恨無比。
zn是應該的!
可是……
左思右想,忐忑遲疑,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沒想到,竟然被新一任汝寧王給搶了先,還得到天下人的擁護。
更令人氣憤的是,新一任汝寧王的王位,是自封的,沒有朝廷文書以及皇帝旨意。
這麼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新一任汝寧王,竟然得到那麼多人的擁護。
氣煞人也!
東平王嗷嗷大,“豎子!竟然敢搶本王的機會。”
紀先生勸解,“王爺何不登高一呼,搶了他的風頭。”
東平王連連搖頭,“不行!本王若是登高一呼,立時三刻就靶子,招來北軍的殺戮。別看豎子如今風,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為北軍的階下囚。北軍已經掉頭,前往汝寧,他完蛋了!”
東平王是個很懂得明哲保的人。
在局勢不夠明朗的時候,他不會提前站隊。
這也跟東平王府實力不濟有關系。
就那麼一點本錢,經不起幾次折騰。
所以他不敢輕易下注。
也因此錯過了許多機會,卻也勉強保住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好與壞,孰多孰,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紀先生暗暗搖頭,王爺做事就是不夠干脆。
若是六公子蕭逸來拿決定,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振臂一呼,舉旗zn。
哪會拖拖拉拉,讓那位新任汝寧王搶了機會。
zn這事,尤其是zn造得名正言順的時候,搶先一步行,就能收獲大筆的人心和威。
縱然有一天,可能失敗,以超高的人,皇帝也不敢輕易誅殺命。
只會圈起來。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錯過了。
紀先生私下里難免嘆氣。
不能得遇明主,實為憾事。
當然,紀先生也沒有背棄東平王的想法。
這年頭,人都講究“忠義”二字。
既然投靠了東平王,自然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紀先生努力勸解,“王爺,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要麼出兵呼應天下諸侯王,一同清君側。要麼就投靠朝廷。兩邊不靠,危險啊!”
一旦局勢不順,最先死的就是墻頭草。
妄想獨善其,以東平王府的勢力,難!
這個時候紀先生又開始懷念六公子蕭逸,若是六公子主持大局,或許能找出第三條出路。
東平王咬牙切齒,心中掙扎猶豫,還是拿不定主意。
紀先生急得跺腳,“于于理,王爺都該同天下諸侯王一起清君側。王爺別忘了京城那一夜,差點就死在了北軍手中。”
“先生不必催促,你說的這些本王全都清楚。只是……”
“王爺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將幾位公子請來,一起商量。”
東平王遲疑片刻,重重點頭,“就依先生所言,將幾位公子來。到底是出兵,還是投靠朝廷,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總算出了第一步,紀先生一頭的汗水,苦啊!
……
京城!
陶老大前往后宮,求見陶皇后。
他著急,心頭不安。
天下諸侯王zn,打著清君側的名頭,要誅殺陶家人。
萬一皇帝為了平息局面,翻臉不認人,將陶家推出去頂罪怎麼辦?
“皇后,你可得想想辦法啊!皇帝能殺諸侯王,就能殺陶家。”
陶皇后面鎮定,“你慌什麼慌!你坐下,慢慢說。父親是什麼意思?”
陶老大一臉苦相,他以外戚的份出將相,很多人都不服他。
當然,陶家勢大,很多人都會選擇投靠陶家。
只是投靠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又去投靠別人。
陶老大說道:“老爺子跟你一樣,半點不心。還說我是杞人憂天!你聽聽天下的呼聲,我們陶家儼然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個局面,你真能安心?現在皇帝還是支持我們陶家,可萬一局勢糜爛下去,說不定皇帝就會將我們陶家推出去祭天。皇后啊,我們得早做準備!”
陶皇后喝著茶,輕聲問道:“外面的局勢,當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陶老大擲地有聲,“只比我說的更嚴重。”
陶皇后冷哼一聲,“五大諸侯王死傷殆盡,剩下的諸侯王,都是些實力不濟的跳梁小丑。那些趁機作的武將,更是不夠北軍一個回合的沖擊。你瞧瞧,真正手握重兵的武將,有誰作聲?有誰跟著瞎湊熱鬧說要清君側?只要這些手握重兵的武將不,一群跳梁小丑就翻不起風浪。”
“話不是這麼說!”陶老大低聲音,“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將沒有靜,是因為他們都在看風向。一旦局勢糜爛,我敢保證,那些武將都會起來,說不定有那膽大包天的武將,直接提兵殺京城。屆時,我們陶家完了。”
陶皇后面一沉,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只想到局勢糜爛,怎麼不想想北軍勇冠天下,北軍出,一切反賊皆是土瓦狗,不用一年就能平息天下反賊。 ”
陶老大連忙說道:“我當然知道北軍勇冠天下,可是北軍人啊!反賊十幾萬,幾十萬。北軍區區幾萬人,還要留一半駐守京城。單靠北軍,如何能在一年平息ngn。”
陶皇后面鎮定,“別忘了,除了北軍,還有天下世家。各大世家的私兵,聚集起來,也是不小的數目,且有一戰之力。”
陶老大連連搖頭,“皇后,世家不可信。當心世家和武將狼狽為。”
“陛下早有防備,你多慮了。”
話是這麼說,只是陶皇后還是到了陶老大的影響,對前景憂心忡忡。
也怕局勢糜爛下去,皇帝會殺陶家祭天。
真到那時候,徒呼奈何?
陶家冤枉啊!
陶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奉皇命行事,絕無私心。
唯一的私心,也是為了立三皇子殿下為儲君。
說到底,還是為了國本,為了大魏江山社稷。
……
天下風起云涌!
皇帝下旨,命令南軍出京,配合北軍剿滅天下反賊。
與此同時,東平王終于做了決定,旗幟鮮明地同天下諸侯王一起清君側。
打到京城,殺陶家人!
天下諸侯王反!
雖然都是實力不濟的小諸侯王,可是加在一起,也是一龐大的力量。
當然,天下諸侯王不可能是一條心,這給了北軍已經南軍的機會。
……
在南軍離京南下平的那一天,燕云歌乘坐馬車,也將前往漆縣開荒。
在城門外,看見了蕭逸。
蕭逸一明鎧甲,英武不凡。
他很敏銳,瞬間注意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順著視線掃尋,就看見了燕云歌。
他主來到馬車前,惹來眾人側目。
燕云歌隔著車窗,沖他一笑,道了一聲:“謝謝!”
蕭逸眉頭一跳,“你能開口說話了?”
燕云歌輕脖頸,將聲音得很低,嗓音有點暗啞,“只能說一點點,謝謝你的藥。”
聽著略顯糙的聲音,蕭逸笑了起來,“能說話就!以后不用看著你瞎比劃。”
呸!
燕云歌翻了個白眼。
才不是瞎比劃。
指著南軍,“你去殺你爹?”
蕭逸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燕云歌挑眉一笑,“我都明白,兩頭下注嘛!”
蕭逸眉眼上挑,似笑非笑,“你真的認為我們東平王府是在兩頭下注?”
燕云歌卻搖頭,指著南軍,“你是想渾水魚,收攏兵權。然而,南軍是陛下親軍,你要兵權,從南軍下手不是最好的選擇。”
一口氣說了太多話,燕云歌嗓子生痛。
著管,難。
邱嬤嬤叮囑,一天最多只能說十句話。
要是知道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怕是要氣得罵人。
蕭逸笑了起來,“聽你說話,嗓子難,你就別說了。你一個小姑娘,替我心兵權,純粹是瞎心。不過本公子還是承你的。等你開荒有了果,記得賣點糧食給我。”
燕云歌:“……”
嚶嚶嚶……
怎麼每個人都盯上了的糧食。
天下那麼多豪族,那麼多大地主,怎麼不找他們買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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