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軒怒得不行,卻只有干瞪眼的份兒。
然而燕禹還在旁邊說道:“四叔,你就燒高香吧,要是你得罪的是我父皇,你怕是連命都沒了。”
現在他哥哥只是不讓楚震軒禍害其他姑娘,也算是高抬貴手了。
楚震軒對此是無法反駁的,只能是咬咬牙,轉就走。
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楚墨對他這個四弟本就不大喜歡,搞了這麼一出,再是打聽到原來先前楚震軒是想娶李純寶,只是被燕泓訓了一頓。
楚墨心中多了幾分厭惡,直接指了一家五品的嫡給楚震軒做王妃,也算是斷了楚震軒的念想。
朝臣看到楚墨這樣的做法,豈會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對楚震軒就更加冷淡了。
婚事辦得急,自然不怎麼張揚。
楚震軒一肚子氣,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但大婚那日,燕泓兄弟人雖沒到,但賀禮是到了。
楚震軒心里不是滋味,看著滿堂寥寥可數的賓客,他開始反思自己一個王爺,怎麼就混了這個模樣。
……
慕皇后的病大有好轉,李純寶還給做了一場手,再調養了大半個月,確定子無礙了,他們一行人才啟程返回黎國。
此時已經九月,秋高氣爽,趕起路來也不會太難。
兩對人一路上玩玩鬧鬧,耽誤了些時候,十月中旬就回到了黎國。
兩位殿下終于返回黎國,黎國大臣別提有多高興了。
幸好朝中有楚霽風坐鎮,事務堆積不多,但立太子的事兒是刻不容緩的。
李純寶一回到黎國心里就覺得有點悶,燕泓一回來就被大臣和政務纏,本沒空搭理。
回了鐘月宮稍事歇息,此次回來,還將白苑帶了回來,打算給找個好人家。
傍晚之際,白苑就進屋喊醒,面上有些愁容。
李純寶了眼睛,問道:“怎麼了?”
“那位黎國陛下來了,看臉……不大好。”白苑說道。
李純寶一下子坐起,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秦燁早就傳了信回黎國,說了和燕泓的事兒,楚霽風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雖然不怎麼懼怕楚霽風,但燕泓是他兒子啊,總歸要責罰。
李純寶趕穿上鞋子,說道:“趕幫我梳洗一下,我要過去。”
“陛下已經傳了你,你自然得過去。”白苑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私心想著,云付和燕泓相比,也會選燕泓,又年輕又有家世,在回來的路上還對李純寶呵護備至,哪個子不喜歡。
心中嘆息,只希自己以后能尋到這樣的好男人。
主殿,楚霽風和蘇尹月坐在上首,兩人沉著臉。
因為蘇尹月向來不怎麼喜歡別人跪,所以燕泓此時是站著的。
殿的宮人早已屏退,再無閑人,就連燕禹,也不能留在殿聽他們的話。
李純寶看了眼燕泓,抿抿,決定先發制人:“陛下,師傅,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責怪阿泓!”
燕泓擰著眉頭,“寶兒,你胡說什麼。”
他是男人了,無需妻子來替自己擔責任!
李純寶瞪了瞪他:“你不要說話!”
燕泓急了:“你站在后面,一切讓我來說。”
見兩個人一直相爭,楚霽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低吼一聲:“夠了,你們這是顯擺給誰看呢?”
燕泓和李純寶都不大明白這意思,這樣就顯擺?
蘇尹月吃吃一笑,說道:“他是看不慣你們如此膩歪,好了,來說說正事。秦燁早已傳信來了,我們也大致了解,就是想親自問問你們,你們是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話很直白。
楚霽風咳嗽了一聲。
燕泓也紅了臉,想著母后怎麼如此直接,這讓他如何回答?
“就是……”李純寶想了想,跟自家師傅說話,沒什麼好忌諱的,“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楚霽風角了,瞪了眼燕泓:“混賬東西!”
沒想到自己兒子如此開竅,竟然比當年的自己還要快!
原以為燕泓就這樣糊里糊涂過一生,不會向李純寶邁出那一步,現在他發現,自己實在是太不了解這個兒子了。
出去一趟,已經將媳婦哄到手了!
燕泓一驚,下意識想要跪下。
李純寶手扶了他一把,不讓燕泓跪著,道:“陛下,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既然現在阿泓了我的人,我們是不是也該談談這事如何善了?”
楚霽風習慣了這樣的子,而且看著長大,自然也是有深厚的。
他面稍緩,說道:“阿泓方才已經說了,要娶你為妻,那太子妃的位置自然是你的了。待明日,朕就會在朝上說明。”
“不行,我不做什麼太子妃。”李純寶直接拒絕,“阿泓要是想跟我親,他就不能做太子,不能做皇帝,我不希日后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干什麼都不行。”
“你!”楚霽風沒想到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當即有些氣惱,“你這也太蠻橫霸道了,阿泓是朕的兒子,他自然要繼承這江山社稷!”
要是燕泓不做太子,那以后誰幫他理一下朝務,他還不得累死。
李純寶很是堅定,道:“如果陛下一定要他做太子,或者他自己也想做太子,那我不嫁他了。”
燕泓猛地看向李純寶,隨即抓了的手:“不行,你一定要嫁給我,我不做什麼太子。”
楚霽風險些被他們氣死。
在別,人人都想做皇帝,現在倒好,他這個皇位還了燙手山芋,誰都不想做!
“泓兒,你可是經過深思慮?你可知道有些事一旦決定了,就不回頭了?”楚霽風沉聲說道。
“父皇,兒臣想明白了。”燕泓直視著父皇的眼睛,無畏懼,又堅定,“兒臣就是想要與寶兒在一塊,兒臣最想做的,不是理朝政,玩弄權,而是像寶兒一樣,治病救人。”
李純寶到燕泓的堅定,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一直怕燕泓會反悔,又或者他想辦法來說服自己,而且他還勇敢踏出這一步,說出了自己最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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