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黃花梨木椅子上的上雨晴輕咳一聲,一雙雪亮的眼睛掛在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娘,再怎麼厲害也是雜草,就算長小樹也容易除掉,趁羽翼未,咱們要盡快除掉。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二姐,你想了什麼辦法,快告訴我,我不得快點死掉,我才能泄心頭之憤。哎喲,好痛……”上秋月正在上藥,正說著又皺起眉頭嚎一聲。
上雨晴絕的眸抬了抬,眼里出一狠絕的冷意,“母親以前在飛月閣留的那些棋子起作用了,王婆那就是一個橫的,由出手,我想上流月活不了一個月。”
大夫人轉了轉眸,“你不說我倒是把王婆忘了,紫妍,你等下去告訴王婆……”
大夫人在紫妍耳邊耳語了幾句,紫妍趕領命而去,大夫人臉上則出滿意的微笑。
上雨晴輕咳一聲,又說:“上流月和以前大不相同,恐怕王婆也不是的對手,咱們得做兩手準備。母親,你不是和山觀的劉道長相,這劉道長擅長降妖除魔,再厲害的妖魔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如今將軍府的大小姐突然變了,我懷疑被妖魔附,必須讓劉道長除掉上的妖邪,才可保家宅平安。”
“你說得對,還是你心思玲瓏。我這就派人去山觀找劉道長,如果王婆沒除掉上流月,我立馬派人把劉道長請來做法。老夫人這輩子最信佛也信教,最尊重這些道長,到時候只要道長一指認被妖魔附,恐怕老夫人也會厭棄,除掉。”這真是個除掉上流月的好計策。
趴在床上的上秋月也說,“對,這賤人霸占著太子妃這個位置太久了,有在,二姐都沒辦法上位。二姐若天仙,才華橫溢,卻屈居于這小廢之下。等除掉小廢,二姐就有機會當太子妃。”
二姐一登上高位,何愁找不到一門好親事。
傍晚,流月去扶云院看了老夫人。
老夫人喜歡清凈,屋子里總擺著醫書、佛像、玉石之類的玩意,這個年紀的人喜歡,但上家的幾個姐妹卻喜歡不起來。
每次上雨晴們來請過安之后就匆匆找借口走掉,老夫人想和孫們多談談心都是奢,如今流月居然來扶云院陪說話,不由得多了流月幾眼。
這個孫是學聰明了,知道找靠山了。
流月知道老夫人在不聲的觀察自己,便提出給老夫人捶背。
老夫人淡淡的揮了揮手,“捶背就免了吧,今日太晚了,你要是真有心,以后可以早點來。”
言下之意,準流月常來看。
但是還不信任流月,還在考驗流月。
這時,老夫人邊的張媽媽笑盈盈的說:“老夫人,今天多虧了大小姐,才救回二小姐一命,大小姐心思聰慧,讓大家刮目相看呢。”
張媽媽對流月印象不差,覺得流月上沒有其他小姐的驕橫和高貴之氣,便由衷的抬舉了一下。
流月朝張媽媽笑著看了一眼,趕說:“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正巧看過那本醫書,當時我也拿不定主意,生怕治不好會承擔責任,還好老天爺庇佑二妹妹和我,這才救醒了。”
老夫人之前略微聽過張媽媽稟告這件事,聽到是流月救的人,不由得高看了流月兩眼,“不愧是我的孫,你今天行事果斷,有勇有謀,救了雨晴,當真該賞。”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婆子通傳的聲音。
“老夫人,大夫人來看你了。”
怎麼來了?老夫人眼底沉了沉。
流月不聲的看了外頭一眼,看到大夫人有些焦急的打開簾子走了進來,不過一走進來,臉上的焦急就消失不見,換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沉穩模樣。
流月想,大概是大夫人的眼線告訴,到老夫人這里來了。
大夫人生怕攀上老夫人這尊神,趕過來盯著。
“兒給母親請安。”流月起,拂了拂裾,朝大夫人甜甜一笑。
這個笑容在大夫人看來是挑釁和威脅,強下心中的怒氣,給老夫人請安,然后坐到了流月對面。
一坐下,那如蛇的眸子便直纏上流月,冷冷的一笑,“流月今日變孝順了,知道來看老夫人,以前我怎麼你都不來,你二妹妹、五妹妹們可是天天來,可孝順老夫人了,無論春夏秋冬,從不缺席。”
老夫人一聽,看流月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度。
流月卻不著急,而是有些委屈的抹了抹眼淚,一抬眼,便淚眼汪汪的看向老夫人,“祖母,不是孫不孝順你,不來看你,而是孫有苦衷。祖母待孫一向親厚,待所有人一視同仁,最是公平公正,親和慈,孫又怎麼會不祖母呢?實在是,孫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老夫人一聽,一顆堅的心瞬間了,看流月的表不像裝的,看著像真的了不苦,何嘗沒聽過大夫人對不好的風言風語,本以為都是將軍府的兒,大夫人再過分流月也過得不差,畢竟將軍府家大業大,有的是錢,再怎麼一個小姐都會過得不錯。
哪知道聽這流月的口氣,好像另有。
以前不喜歡流月,總覺得這丫頭不說話,也從不來向請安,不甜,也不會關心長輩,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心下一,立即看向流月,“有什麼苦衷你盡管給我說,你放心,我會給你作主。”
流月淺淺抬了抬眼皮,譏諷的掃了眼大夫人,“我那院子里有個王婆的惡奴,慣會欺負人,不僅搶我娘親留給我的嫁妝,還搶我的月例。我經常因的故意克扣,吃不飽穿不暖,我和無冤無仇,卻像仇人般是盯著我,經常待我。把我得滿是傷,我當然不敢來看祖母,生怕以為我來告狀,等我回去會更狠的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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