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也沒管他們,顧自的跟江亦琛聊著這幾年的事兒。
尹承敘最后的愿是,他死后要求時雨為他‘守墓’三年,這樣,也算嫁過他了。
尹承敘死后時雨其實有機會逃走,但沒逃,沒有那個必要了。
回江城之前,去給尹承敘掃墓,很抱歉,到最后也沒能把心還給他。
其實,從尹承敘給當時還未出生的孩子起名時,就知道尹承敘就是秦風了。
他費盡心思的假死,改變面貌,改變份綁架,是因為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之前,他想消除心頭對的執念。
他遲早會死,假死前已經把欠父母的盡數還了個干凈,唯有,他死不瞑目。
自知時間不多,他只能劍走偏鋒,但又不想破壞‘秦風’在時雨心里的形象,所以才會以尹承敘的份出現。
一開始他不敢靠近時雨,就是怕時雨識破,連眼神都是偽裝出來的深邃和冷漠。
明明他自己也是學醫的,卻在時雨生病的時候刻意找杰克看病,就是怕暴。
即便最后他也沒親口承認自己就是秦風,但時雨還是確定他就是。
秦風當年上手臺并沒有真的接手,因為手功的幾率并不大,他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做些想做的事,即便時雨最后只和他相了那麼短暫的時間。
聽完了這些,江亦琛最初的戾氣沒有了,他不想去和一個死人計較,現在時雨已經回來了,他最關心的點是,時雨帶回來的小包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他怕突然開口詢問傷到時雨的心,半晌才組織好語言:“這孩子……是我的嗎?”
時雨起兒子胖嘟嘟的臉頰:“你不覺得他跟淼淼小時候很像嗎?我被綁架之后就發現懷孕了,是你的,秦風從頭到尾沒過我。”
江亦琛打消了心頭最后一點疑慮:“好,那個……工作室李瑤打理得好的,和蘇離結婚了,領養了兩個孩子,是兩兄妹。賀言和鄒小貝的兒跟咱兒子差不多大,一切都好的。李瑤本來想等你回來讓你看著出嫁,蘇離等急眼了……”
時雨看他張得說話都磕磕,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呵呵……你這三年,有相好的嗎?”
江亦琛搖了搖頭:‘公司和淼淼就夠我心的了,我哪里還有閑工夫找人?你只是失蹤,又不是死了,我還能想著再婚?秦風還是有點本事的,我找了三年是沒找到你。不過既然他都死了,我也不跟他計較了。對了,個時間,咱倆補個婚禮吧,我不想留下憾,也不想把欠你的一直欠下去。’時雨點頭:“好。”
進家門幾個小時之后,兩個小家伙就打了一片,一起瘋鬧嬉笑。
江亦琛和時雨坐在沙發上看著孩子們鬧,他突然問:“生兒子的時候疼嗎?”
時雨回想起生產的細節,打了個寒:“疼,去了半條命,不過我心里一直想著你,就過來了。”
月灑下的銀霜穿過窗戶和燈融合在了一,沒有半分嫌隙,就如這三年的久別重逢一般。
時雨和江亦琛的婚禮上,兩個孩子充當著花。
這次婚宴也邀請了司崇華和佘淑儀,司允行沒來,但送了祝福。
眾人隨著音樂起舞時,佘淑儀放下高傲走到了司崇華跟前:“司先生,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司崇華欣然接:“好。”
舞池中,佘淑儀笑問道:“聽說你邊有了新歡,什麼時候辦好事?我等著喝喜酒。”
司崇華神凜然:“再瞎說我就不跳了。”
佘淑儀低頭輕笑:“你還是這樣,經不起玩笑。我覺得時雨回來好的,兒雙全。”
司崇華頓了片刻:“我也覺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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