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頓時像是被踩了尾的狗子:“老江,你可真不要臉,是你讓我過來的,說你幾句還不樂意了!我是搞不定鄒小貝,你就能搞定時雨了?小心立馬改嫁,氣死你!小爺我不陪你了,自己琢磨去吧!”
江亦琛不以為然,時雨改嫁能嫁給誰?他很清楚邊沒有合適結婚的異,做事也沒那麼草率,有兒在他手里,隨便拿。
從江氏出來,賀言吹著口哨驅車打算回公司。
剛上路走了一段兒,忽的瞥見路邊有一抹悉的影。
他鬼使神差的將車靠邊停下,放下車窗:“你在這里做什麼?”
鄒小貝頂著寒風凍得瑟瑟發抖,這個位置正是風口,臉頰都被凍紅了。
看清是賀言,尷尬的笑笑:“我來跟客戶對單子的,正準備回工作室,真巧啊……”
賀言沒表出任何緒,淡淡的說道:“我要去那邊辦點事,順道捎你吧,上車。”
鄒小貝想拒絕,下意識又猜到了他會怎麼說,說錢多,有白搭的車不坐,非要去打車……于是拒絕的話到邊變了謝謝。
上車系好安全帶,對著車上的暖氣出口著手:“麻煩你了。”
賀言沒吭聲,看上去很客套,客套得有些疏離了,明明是曾經可以一起躺在床上親無間的人,而今只能做路人。
看他好像心不太好的樣子,這激發了鄒小貝心的‘真善’:“怎麼了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賀言失笑:“何以見得?你那雙眼睛,能看穿別人心里在想什麼?”
的眸子很清澈,清澈到仿佛不曾被這個世道污染,那樣的一雙眼睛,又怎能做到慧眼識人,探究旁人心緒?
鄒小貝撇撇:“我沒那能耐,只是看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沉了幾秒,賀言突然問道:“最近過得好嗎?”
這一句話,像是給鄒小貝下了言令,張了張,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分手的時候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他真想知道過得好不好嗎?
想說很好,可事實上一點兒也不好,余冬冬雖然不在江城了,可親戚圈子就這麼點大,余冬冬有一直關注的向,只要和賀言走得近了點,都會引發又一場風波。
經不起折騰了,也倦了。
“為什麼不說話?”賀言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煩悶。
鄒小貝回過神:“啊……那個,我在想中午吃什麼。”
賀言一陣無語,跟他相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考慮中午吃什麼都比跟他聊天來得有趣?
遇到紅綠燈路口停下,他扭過頭盯著鄒小貝:“我沒別的意思……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鄒小貝眼神閃躲著,努力裝淡定:“你問吧。”
他微微用力的咬牙:“從頭到尾,你喜歡過我嗎?”
鄒小貝猛地僵住,慌得如一頭失了冷靜的小鹿,局促的下外套抱在懷里:“你……你車里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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