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姒繼續進空間研究醫書,再一一對比起空間的藥材,卻一無所獲。
沒一會,的神思開始天馬行空起來,男人那雙冷淡疏離的眼眸,時不時出現在腦海里。
林姒忍不住嗤笑自己,真是令智昏,不就是長得好一點?又不是沒見過長得俊的。
院里的聶新生就很俊,還有他爸介紹的軍冷述華,雖然氣質不同,卻都是一等一的樣貌。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對著這兩人,林姒卻心如止水,反而是那雙眼眸,像是定在了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穩住,人家本沒那個意思,別熱臉冷屁。
林姒暗暗告誡自己,隨即又平復了那異樣的緒,再次投到醫書中去。
的空間里有靈泉,林嫵說有洗筋伐髓的功效,可喝了并沒有什麼反應。
不知道這東西普通人喝了會怎麼樣?
可林姒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說自己又不認識他,就算認識,要怎麼解釋這玩意從哪里來的?
隨即,林姒又看了眼空間里的果子,以前摘過一些果子給別人吃,不過貌似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一時又陷無解的狀態,林姒覺頭都有些大了。
左思右想,翻來覆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誰去的,第二天起來,眼下又掛了青黑,看起來更憔悴了。
林姒:……
都能想象院里會怎麼傳的八卦了。
到了603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道聲,林姒頓了頓,好一會,才敲門進去。
屋里頭,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人正低頭跟男人說著什麼,聽見敲門聲,恰好抬頭看了過來。
眼神里有顯而易見的錯愕和難過,臉很是復雜。
林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竟然有種委屈又心酸的覺,眼眶都不自覺有些發紅。
頓了頓,林姒僵住手腳走上前去。
“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聲音有一不可察覺的意。
“姒……是的,他的況怎麼樣?”鄒蘇華差點沒忍住出的小名。
眼神卻無法從姑娘上挪開,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姑娘的況已經聽老宴說了,本來就對這兩人退婚不知的又氣又急,差點沒跟宴仲民吵起來。
這辦的什麼事?
隨即又想到自家兒子的況,鄒蘇華的心痛得無以復加。
下半完全沒知覺了……
他這是不想耽誤人家姑娘啊,可姑娘也是個子拗的,生生被刺激得直接忘了自家兒子。
一時間,鄒蘇華竟不知道該心疼誰,看到這兩個人,分明郎有妾有意,卻遭這樣的變故。
兒子的痛并不比,里說著解除婚約,可卻的轉到這個醫院來。
他們都知道林姒是在婦科的,兒子來這里也撞不見林姒,那份想小心翼翼靠近自己心姑娘的心思,看著都心疼。
沒想到,林姒現在竟然轉來了骨科,兒子還歸治療。
一時間,鄒蘇華不知道是個什麼心,不知道該欣喜兒子得償所愿,還是心疼他看著自己的前對象卻無能為力。
接到復雜的眼神,林姒心得更厲害了,甚至有種想撲進懷里痛哭一場的沖。
垂眸掩飾自己的失態,緩了緩,林姒才抬起頭,開口說道:“我會盡自己的能力,家屬放心。”
鄒蘇華點了點頭,眼眶也微微潤,忍不住握住了林姒的手,有些哽咽道:“那就麻煩醫生了。”
點點頭,林姒收起那異樣的緒,低頭準備給男人開始做針灸,不料卻撞進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里。
瞳孔中那來不及收回的、如海浪般翻涌的緒差點把淹沒,林姒的心狠狠一跳。
待仔細辨認時,又變了平靜無波的模樣。
“麻煩林醫生了。”男人淡淡的開口,可林姒還是能到一不一樣的緒。
心口再次泛起波瀾,林姒深吸了口氣,才下這緒。
隨著銀針一寸寸男人的皮下,林姒有種在刺一頭被困住的野的危險。
男人的很結實,每一寸理都像含著無窮的力量,忽地,林姒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
畫面里,同樣的,同樣的線條,不同的是上面沒有這些猙獰的傷口。
林姒的心口狠狠一,下手差點偏了。
猛然驚醒,不由得一陣后怕,再也不敢走神。
等所有的針都***時,松了口氣,這才有空回想剛才那一幕。
可等想仔細分辨時,卻覺頭痛難忍,林姒不由得對自己的再次起了懷疑。
難道是出了什麼病?不然最近怎麼這麼奇怪?
忽地,林姒又想起了自己吃的那藥,吃了沒效果,不知道男人吃有沒有用?
后來又反復研究了藥方,確定藥方沒問題,用藥也是對的,唯一出問題的是自己的質。
想到此,林姒又有些坐不住了,可一想到那味藥這麼稀缺,又按住了激的心。
周末再去西山找一找。
等針都拔出來了,林姒也松了口氣,每一次幫這個男人針灸,對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收回針,林姒例行對病人家屬做一翻叮囑。
走到門口時,林姒腳步頓住,轉看了一眼送到門口的家屬。
那心酸和委屈再一次涌上心頭,林姒差點沒忍住落淚。
最后還是生生忍下了,低聲跟病人家屬說了句:“您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目送那個遠去的背影,鄒蘇華也忍不住眼眶泛紅:多好的孩子啊。
明明跟兒子這麼般配,明明兩個人對彼此的都這麼深厚。
命運太作弄人。
姑娘剛剛那模樣都看在眼里,雖然不記得了,可對兒子并不是沒有覺的。
一轉,鄒蘇華驚呼了一聲,原來宴懷的手心又流出鮮紅的。
鄒蘇華心口不由得更痛了。
趕忙上前去把他握著的手掰開,用紗布住流的傷口。
兒子啊,要是舍不得,你就把追回來吧。
鄒蘇華差點沒忍住開口,可話到邊又被咽了下去。
兒子已經這樣了,何苦禍害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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