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頷首。

說回正題，燕清問：“朕上的毒……”

小大夫慶幸道：“你上的毒素尚淺，還是很容易解的，給我五日時間，我一定能找出解毒的法子。”

他將花瓶的菜倒在手心里一些，低頭輕嗅了一下，又從腰間拿出一個針線包，找到那備好的銀針，證實了這菜確實是有毒的。

燕清抿著，眼中閃過痛，在這個皇宮能不聲不響給下毒的人，幕后指使除了母后還會有誰，可是母后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是的親生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對又能有什麼好！

他低眸就看到袖都被攥出了一片褶皺，唉，他再次嘆氣，可憐啊可憐。

“這銀針留給你，飯菜驗過以后再吃。”

燕清：“能不能看出朕上的毒……存有多久了。”

大夫：“三個月左右。”

是永忠來邊以后，那也不對，如果真要是母后想讓自己死，有一百種方法，為什麼要每日下這麼一點？就算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毒骨髓，那又為何三個月前才手？

永忠是母后邊的人這一點又是確信無疑的。

還是說永忠是母后這邊的人，只是一個幌子？

在這其中利害左相府知道多，太尉大人又知曉幾分？

……

這幾日，這些有毒的飯菜就不要吃了。

燕清看著宮娥布好膳食，腦海中閃過那位大夫說過的話。

那道菜還是有啊，一直以為母后知道喜歡那道菜特地讓膳房每天變著花樣的做，是寵著，現在看來只是為了方便下毒罷了。

三位宮娥小心退下，拿起象牙箸夾了幾道自己平時鮮過的菜，慢慢咀嚼。

過了片刻門口的宮娥傳話說永公公來了。

燕清：“讓他進來。”

燕清頭也未抬，執杯抿了一口茶。

“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和陛下的胃口？”花惜走到圓桌前，看菜沒有什麼過的跡象，出聲問道，“奴才讓人把飯菜撤了，再換一桌？”

茶杯被重重放在桌上，杯中的茶水濺出來些許，“朕這麼早傳你，還沒用過早膳吧。”

花惜：“奴才……”

“菜撤下去也是浪費，這些菜……朕賞給你吃了。”不容置喙道。

“奴才哪里配吃這些。”

“真讓你吃你就吃！”

花惜：“是。”

菜里的毒對花惜來說不重要，關鍵是這麼多也吃不完啊。

在燕清暗含威的目下，他只能敞開了肚皮，把這些百姓見都沒見過的山珍海味大口吞咽下去。

囫圇吞棗的滋味真難。

燕清見他沒有避開那道有毒的菜，吃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停頓，又陷了懷疑，他不知道菜里有毒？這毒不是他下的？

沉思間，突然聽到他劇烈的咳嗽，燕清一驚，抬頭看去就見他漲紅了臉，一手拍著口蹲在地上，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他中毒了！

這個念頭一出，燕清后背冒出一冷汗，心中有自己都沒察覺出的害怕。

不顧份的蹲在他邊，焦灼道：“你怎麼了！”

花惜巍巍抬手：“卡……卡著了……”

燕清僵住，著他手臂的手慢慢松開，臉上的擔憂一寸寸皸裂化為灰燼。

背對著花惜，一滴淚無聲瞬間臉頰落，翕冷聲吐出一個字：“滾！”

這些人全都是騙子！

他們全都在騙！

……

回了住，正在打掃庭院的小蕓看到他回來了，忙放下笤帚，角掛著笑迎了上去，“飯菜都備好了，公公去凈手用膳吧。”

聽到飯這個字他就難，剛剛真的吃撐了。

等看到他煞白的臉，小蕓上揚的弧度徹底消失了，“這是……這是怎麼了……”

一手扶著花惜的手臂往屋走，帶著哭腔，“公公臉怎麼這麼難看，奴婢去找醫。”

這幾天算是想明白了，他可不能出事，如果說永忠沒有了利用價值，自己知道這麼多，也絕對會被除掉，的家人也不會有活口。

他沒什麼事，自己討好了他，也許和家人還能活得長久一些。

花惜一把抓住的手臂，“不用去。”

掙開小蕓的手，一手捂住腹部踉蹌走到墻邊蹲下來，胃里翻來攪去，實在是忍不了了，他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小蕓跟著過來，拍著他的后背，依舊是十分擔心，“大人吃了什麼？”

花惜干嘔兩聲，無力擺了擺手，你去給我倒杯水。

“哦哦哦。”

小蕓小跑著進了房，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提著水壺出來，蹲在他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給。”

花惜接過漱了漱口。

“這件事不要和太后說。”

他說不讓說的就是一定不能說了，小蕓忙不迭地點頭。

“你要是還沒吃飯，就先去吃吧，我去房間里躺一會兒。”

“奴婢先扶你回房。”

這邊花惜剛躺下，突然出現的叮的一聲電子音讓他驚了一下。

花惜：你終于舍得出現了。

017：你中毒了。

花惜：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解釋吧。

017：解釋什麼？

花惜：明明我要穿的是燕清，結果了一個太監，你覺得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017：我只是一個管理者。

花惜：就因為你是管理者，出了這麼大的紕，你才更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017：這不是紕。

上面那個人不想讓為一個帝王，不惜耗費眾多積分強制給換了，他能怎麼辦。

花惜：明明說好的讓我為燕清，現在你也看到了，我是嗎？都錯位了這麼多，還不是紕！

017：這話是我說的。

花惜：知道是你說的就行。

017：那也就是說說，也沒有說一定會那樣啊。

花惜：所以說，你也沒錯，是我誤會了？

017聲音弱了下來：也算是這樣吧。

他甩鍋甩的可真是夠厲害的，再想想當初那個盡職盡責的017，甚至是懷疑這個017是不是被換了一個人，明明他的存在是為了解決問題的，現在算怎麼回事？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