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禮監的日子并沒有小蕓想象中的可怕，這位永公公常伴君側，夜里也不會宿在房里，每日也是趕巧了才能見上一面。

這樣的日子對來說是很好，可到了太后邊的人問話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為難。

李嬤嬤一臉兇狠：“讓你跟在永公公邊，可不是讓你福的！”

小蕓支支吾吾，“奴婢明白……只是……只是奴婢見不上永公公，實在是不知道永公公每日做些什麼。”

“不知道你不會打聽！男人就是塊石頭，你常抱在懷里還怕捂不熱？多吹吹枕邊風，他自然會和你說些知心話的。”

枕邊風……

不就是讓……

小蕓低下頭，“嬤嬤的話奴婢記著了。”

“教了你這麼多，要是還不開竅，那你真是連塊木頭都不如了。別想著耍什麼心眼，要是讓太后知道了，小心你弟還有爹娘。”

小蕓把頭低的更深，才能掩飾住即將掉落的眼淚，“是。”

“好了，我也就說這麼多，我的話你好好想想，今天晚上能想辦法把人留下來最好。”

一個閹人遇上了這麼一個艷滴的弱子，還怕不心？

“還有，別鬧出太大靜。”在宮里對食這種事，到底是不彩的，要是那種沒什麼背景的小太監，被抓到和宮行這種事，兩人絕對沒命活。永忠就算是為司禮監的管事，做這種事也不能太明顯。

“有什麼人問起，都說是太后指過來為他清掃房間的宮娥，聽懂了沒有？”

話是告訴了，但只要兩人行了那事，這永忠就相當于又一個把柄落在太后手上。

“嬤嬤放心，您的話奴婢都記著呢。”這話上次在來司禮監前，已經說話一遍了。

李嬤嬤四瞧了瞧，從袖中拿出一包藥來塞到手中，“這個拿著。”

“這是……”

李嬤嬤在耳邊低語兩句，小蕓臉先是紅得能滴，而后又褪去所有。

“奴……奴婢會……會讓永公公喝下的。”

李嬤嬤又拿出一個長木匣，“這里面裝的是人參，太后賜的，等永忠回來了，就說我是特地過來送這的，別出了馬腳。”

……

李嬤嬤剛出了司禮監，就瞧見了從遠走來的花惜，腳步頓了一下，這才笑著著走過去：“永公公。”

花惜彎了腰道：“李嬤嬤，今天是什麼風把李嬤嬤吹來了。”

“永公公可真會說笑，哪有什麼風，老奴跑這一趟，是特地給你送禮的。”

“哦？”

“太后知道你這些日子忙司禮監的事，還要在陛下邊伺候，特地讓老奴給你送株人參補補子。”

花惜一臉的寵若驚，“有太后這句話，奴才就是再辛苦也不覺得，還要勞煩李嬤嬤替我向太后謝恩。”

“會的。”

花惜到了住，就見小蕓房門都沒有關，坐在椅子上發呆。

“在想什麼？”

突然出現的話音讓瞬間回神。

瞬間站起，視線不敢看，盯著地面道：“永公公。”

花惜轉關上門，回過頭道：“怕我？”

小蕓：“奴婢沒……沒。”

花惜倒了杯茶，“剛到了李嬤嬤……”

“是過來送人參的！”小蕓聲音有些張道。

看來還真有貓膩啊，花惜淡淡道：“聽李嬤嬤說了，這間房你也，既然是太后賜的，就找個地方收起來吧。”

“是。”

兩人相顧無言，房間里一瞬間陷安靜，小蕓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攥著袖，怯怯道：“公公今夜要在房里睡嗎？”

花惜：“有事？”

小蕓咬著下，囁嚅：“奴婢……奴婢……就是想讓公公留下來，旁的沒什麼事。”

花惜：“既然你想讓我留下來，那我就留吧。”

小蕓驚住了，沒想到花惜會這麼干脆點應下來，“陛下那邊。”

“我不在，陛下那自然會有人守著。”

“站著干什麼，坐下吧。”花惜示意坐在自己對面，“和我說說話。”

小蕓凳子坐了一半，手放在大上，張的攥了羅，“公公說，奴婢聽著。”

“今年多大了？”

“十五。”

“有沒有兄弟姊妹？”

“有個弟弟。”

“聽太后說你原來是在陳家伺候的？進相府久了？”

“半年。”

才半年，時間不算長，不會是單純的對主子忠心，看來能讓聽話的原因就是威脅了，也不知道是拿的命作威脅，還是拿家里人的命作威脅，或者是兩者都有。

“跟著我委屈你了。”花惜這話說得賊真誠。

小蕓心里自然也是這樣覺得的，要是在宮外，隨便找個屠夫嫁了，都比嫁給一個閹人好！

“公公能看上奴婢，才是奴婢的福分。”

從花惜回來，一直到用晚膳，小蕓都是不敢放松警惕，試著將藥下在湯里，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天越來越暗，心里的恐懼也越來越甚，想逃走，甚至想一繩子結束自己的命，可是為了爹娘，為了弟弟，只能著頭皮上。

“奴婢去換壺熱茶來。”小蕓道。

花惜：“不用去了，晚上就不要喝茶了。”

小蕓：“那……那奴婢去給你買打盆水洗腳。”

他都留下了，李嬤嬤給的那個藥，不下也沒事的吧。

“去吧。”

能找的借口找了一個遍，茅廁都跑了三趟了，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了，小蕓才戰戰兢兢坐在了床邊。

后的人一把將他按在床上，驚呼一聲，被花惜堵上了。

永忠為暗衛，自習武，武功還是不錯的，聽到門外細微的靜，花惜眼里閃過冷，他把床幔放下，欺在小蕓上，小蕓渾都僵了，眼中有著畏懼的，淚不控制的爭先恐后涌了出來。

“我不你，要想擁有完璧之，就聽我的。”花惜放下床幔，在耳邊低語，“關于房事，李嬤嬤該和你說過了，等會兒記得的像一些，就像剛剛那樣，再把聲音拉長一些，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