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都是承認這是陳茶了。”花惜努了努,嘖了一聲道,“楊小姐還真是不負責任啊,錢是你收的到送來了一批陳茶,你反倒來問我要的是不是陳茶。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楊如玲理不直氣卻壯,“我每天要忙的事這麼多,自然不可能說每家店都記得一清二楚,就算出錯,也是人之常。”
花惜搖頭嗤笑道:“好一個出錯也是人之常?做生意做到這個份上,除了杜家還能找出第二個嗎。你說這當大夫的能像你這麼不負責任嗎?抓錯了藥,病人吃出了什麼問題,再為自己開說這是人之常。”
“事怎麼能如此相比較。”
“同樣是出差錯,為什麼就不能比?”
楊如玲一時語噎,轉了話題,“清風閣的掌柜都沒來,不知道你是以清風閣的什麼份來的?”
花惜莞爾一笑,“不好意思,清風閣的老板現在就是我,這批茶葉是我親自支的銀子,不可能說我們花著重金去買一些陳茶吧。”
楊如玲和杜家主怔愣,了清風閣的掌柜?
杜家主回過神,又解釋道:“那便應該是手底下的人一忙出了差錯。”
花惜道:“杜家主此話是有意為楊如玲遮瞞?你一句出了差錯就想揭過去,有沒有想過會為清風閣帶來什麼影響?”
“這客人花著銀子來喝茶,你說要不然我這及時察覺不對,這要是被那些客人知道,我們這清風閣怕是該關門了。”
“這件事,我會追查清楚給你一個代的……”
“杜家主,明明真相就在這擺著呢,還需要查?”
杜家主還未開口。
花惜瞅了一眼沉著臉的楊如玲,又勾說道:“杜家主,看在我曾喊過你母親的份上,你也別嫌我說得多,這楊小姐實在是不適合做生意,你要真想杜家長久,還是換個人來打理吧。”
這話完全就是火上澆油,楊如玲像是被激怒的獅子,瞪著眼睛怒喝,“岳寧欣,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花惜搖頭嘆道,“你這不會用詞就別用。我的事你還沒有解決,還不能讓我說句實話了?你自己說說,出了這種錯,你到底是不是有意的?”
花惜挑眉冷嗤一聲。
楊如玲不假思索道:“我……”
“欸,你的解釋不用和我說,你和杜家主說去吧。”花惜有意戲弄,“順便解釋解釋,你是如何聯合杜涵從中謀利的。”
楊如玲慌看了杜家主一眼,指著花惜又驚又怒道:“你在這口噴人!”
“是真是假,你我心中皆有數。”花惜微抬下,目落在茶葉上,“不過,無論真假,好像和我也沒什麼關系啊。”
楊如玲眼里的要是能殺人,怕是將花惜凌遲千百遍了,既然和沒有關系,又在這多說什麼!
花惜聳了聳肩,“話己至此,我也不多說廢話了,杜家主還是看看我這事怎麼解決吧?”
杜家主將眼中對楊如玲的懷疑下,抿著說道:“既然真的是我們這邊出了錯,這批茶葉自然會給你們換回新茶,而這陳茶,就當是作為賠償送給你了。”
花惜倒是沒有得理不饒人,“既然杜家主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吧。”
談好之后,杜家主讓楊如玲先出去,說是留花惜有話要說。
楊如玲頂著云布的臉出去后,杜家主才嘆口氣道:“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明知道如玲這孩子心眼多,還給做這事,”
“現在知道還為時不晚,杜家主還是尋個時間對一下賬本的好。”
杜家主心里也有數,這件事明顯和楊如玲不了干系,既然敢做出這種事,定然也是有人幫的,包括杜涵,怕是都有問題。
但是他本來是心,才把杜涵留在了府中,他們要真是聯合起來挖空心思從杜家撈油水,那杜家也就留不得他們了。
“這件事我會留心的,還要多謝你的提點。”
“我這是不忍心,看你辛苦了大半輩子的家業,落進楊如玲這種人手里罷了。”
杜家主心中微暖,明明是杜家對不起,還能不計前嫌和自己說這些,杜家主是越來越覺得為人可靠。
“不管如何,還是要多謝你的。”杜家主頓了頓,又道:“不知道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恩?”
杜家主抿了抿,有些難為道:“就是……把越兒許給你這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我是真喜歡你這孩子的,你和越兒要是能在一起,也算是……”
“我心中暫時沒有家的打算。”雖然說是對容越有稍微的好,但知道自己心中的這份好,是建立在他‘容越’,長著和‘容越’一樣臉的份上的。
杜家主:“是因為你不喜歡越兒?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
“倒不是因為這些,我現在剛接手清風閣,自然是要以打理茶館為主。”
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的杜家主,闊氣道:“要是因為這些,那你就更不需要推了,一個清風閣而已和杜家相比,完全是不值得一提。你們倆要是在一起了,我定當鼎力相助,那時候別說是一個清風閣,就是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多謝杜家主意了,我實在是愧不敢。”
……
花惜拒絕了杜家主所提之事,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重點還是在清風閣上面,這清風閣雖然說明面是的,但背后的東家還是齊老板。
齊老板將這段時間所有的盈利全部砸在了清風閣上面,兩人說好的,和齊老板,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到時候賺的銀子五五分。
齊老板在知道拒絕了杜家的求親后,完全是不敢置信,這等事竟然拒絕了。
“我都不知道該夸你聰明,還是夸你笨了。”
齊老板看著對面閑適翻著賬本的人,搖頭嘆道。
花惜笑著反問道:“何為聰明?何為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