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盺怎麼也想不到,折騰了這麼久,最后卻因為一個意外的掌將一切打回了原形。
男人再可恨,也不能傷他自尊打他臉。
人都不了,何況是霸道的邊境大佬。
約莫過了半分鐘,黎三面稍有緩和,瞅著青鋪陳的人,“扇我一掌,解氣了?”
南盺仰著男人浮現出手指印的左臉,有些懊悔地抱怨,“都說了是意外,要不是你突然轉,我也不會打到你的臉。”
黎三鉗住了人的下,“還?”
南盺一時走神,聞聲就點頭接話,“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能不能先放開,讓我看看你的臉。”
這種妥協和縱容,是南盺改不掉的習慣。
像以前的很多次,沒有理由地包容著黎三的種種。
而南盺無意識地一句話,也讓男人的心驟然了一團。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溫的示好了。
黎三卸下了力道,得寸進尺地俯住南盺,又把左臉湊了過去,“就這麼看。”
南盺嘆氣,仔細端詳了幾眼,“還行,沒破相。”
黎三用指腹撥開眼角的發,沉默了很久,低聲求合:“南盺,別跟我鬧了行不行?”
“我沒鬧……”
黎三打斷,“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南盺沒吭聲,偏過頭回避他的眼神,“我也不想這樣,可能你說的對,是我太矯了吧。”
“不矯。”黎三掰回的臉,兩人四目相對,“南盺,跟我說實話,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沒有給過你安全?”
南盺詫異地揚眉,“你背著我請軍師了?”
“別說沒用的,回答我的問題。”
南盺從他掌心出手腕,手指著男人暗紅的左臉蹭了蹭,“實話可能不好聽。”
“說。”
南盺斟酌著用詞,輕言細語地說出了的委屈,“我不想和你鬧,一開始也沒打算折騰。你不是對我不夠好,是從來沒對我好過。”
見黎三張想反駁,趕忙出聲提醒,“你先聽我說完。所謂的對我好,我希是你為男人只對我一個人好,而不是和大家一視同仁。至于安全,我都覺不到你對我好,哪還有安全。”
這就是男人和人和心理上的差別。
男人定義的好,與人想要的好,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黎三對南盺有,但從沒思考過這段在他心里的份量。
南盺矯也好,鬧騰也罷,源問題還是沒有得到過黎三的偏和重視。
這時,男人抵著的額頭閉了閉眼,“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南盺以為他還有話說,不想黎三卻徑自起,頃刻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
一聲輕嘆從南盺的角溢出,抱膝坐在床上,搖頭失笑。
就不該強求,到頭來也只是徒增煩惱。
要不……算了吧。
……
宿舍樓外,黎三正舉著手機打電話,他手里夾著煙,語氣不善,“你知道要走還不告訴我?”
“沒告訴你,你不也知道了?”
黎三了后槽牙,“小崽子,心看你哥的熱鬧?”
這個時間,黎俏正在酒店私宴廳等著上菜,沒搭理黎三,而是把手機給了旁的落雨,“讓琛哥接。”
另一邊,賀琛不明所以地接過手機,看都不看就送到了耳邊,“誰找老子?”
黎三默了幾秒,“不找你,把電話給俏俏。”
賀琛看了眼屏幕的備注,又向黎俏,狹長的眸掠過,“沒空,有事趕說,沒事掛了。”
落雨從旁聽了幾句,折回到黎俏邊問道:“夫人,三爺的問題,琛哥能解決?”
“也許。”
黎三的問題不大,頂多是不開竅。
而明毒舌的場浪子賀琛,就是現的前輩。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五分鐘,私宴廳變了賀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懟人現場。
賀琛說:“人覺不到你的好居然還愿意跟你在一起?是巨丑還是圣母?”
賀琛還說:“哦,南盺,也不算丑。”
旁邊的眾人:“……”
講道理,就算南盺不如尹沫妖艷,但真的和丑不掛鉤好嘛?
很快,不知黎三又說了什麼,賀琛翹起二郎,語重心長地勸說;“哥們兒,就你這商不適合找人,武當山五臺山你選一個,收拾收拾出家吧。”
“南盺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怎麼能看得上你?”
“黎三你他媽看著明的,怎麼商比我媳婦還低。”
“討好人都不會?哄,疼,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這還用教?你他媽商連29分都沒有!”
黎三也不知道29分這個結論是怎麼來的,反倒是被賀琛教訓了一通,似乎找到竅門了。
這邊,賀琛掛了電話就把手機丟到餐桌的轉盤上,“弟妹,欠我個人。”
黎俏欣然允諾,“可以。”
賀琛在桌下拉住尹沫的手,再次輕佻地揚眉,“弟妹,我聽說你三堂考核還差最后一項沒考?”
三堂考核……
黎俏深思幾秒,“是吧,第三項的叢林戰斗。”
這時,商郁抬起眼皮看向賀琛,“問這個做什麼?”
“弟妹,讓我家寶貝跟你一起去暗堂參加考核。”賀琛懶懶地靠著椅背,“怎麼樣?”
商郁呷了口茶,結微微起伏,“俏俏暫時不去。”
賀琛瞥他,“沒問你。”
黎俏好整以暇地看著尹沫,“二姐想參加考核?”
尹沫溫吞一笑,“也沒有很想,我就是隨口說說,他當真了。”
“寶貝,想去就去,這事弟妹能做主。”
商郁眉心微擰,偏過頭,語氣稍顯深沉,“俏俏?”
“那就……去吧。”黎俏彎,略了眼蹲在休息區給小白虎喂食的商胤,“順便帶他回公館看看。”
小家伙馬上兩歲了,但還沒去過南洋山的公館。
暗堂的一切,早晚都會給他,提前去悉悉也未嘗不可。
聞此,商郁邊抿起無奈的弧度,轉而睇著流云,“通知左軒,重啟考核,時間安排在八月十七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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