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相遇之前,黎俏和席蘿只屬于泛泛之,但幾年前黎家夫婦被蕭弘道擄去了緬國,席蘿為了保護他們不惜扛下了所有的毆打。
那一次黎俏就知道,席蘿雖狡猾,卻同樣重重義,論朋友,當仁不讓。
說話間,黎俏打開了紙盒的蓋子,暖黃的線下,一只雕細琢的瑞擺件赫然目。
黎俏看著玻璃罩下的翡翠瑞,拿出來一看,底座上還刻著四個大字:麒麟送子。
這便是宗悅為黎俏心挑選的生日禮,翡翠麒麟送子擺件,寓意非凡。
當晚,黎俏就抱著麒麟送子回了臥室,并擺在了床頭柜上,意思很明顯了。
……
隔天,清早七點,席蘿就拎著一個小手箱自顧自地晃進了公館的客廳。
數月未見,氣很好,順的黑發系著發帶垂在背后,氣質著干練颯爽。
“蘿姐,夫人還沒起,您先喝點茶,稍等一會。”
落雨端著托盤送來了茶水和糕點,很客氣地說了一句。
席蘿翹著二郎,很自在地晃了晃腳尖,“沒事,不用吵。”
話落,又打量著落雨,指尖在角點了兩下,“嘖,翠英啊,你是不是了?”
落雨一個手抖,茶水灑了出來。
席蘿看了看茶幾上的水漬,立馬掩輕笑,“看來被我說中了?誰這麼有眼,把我們翠英都追到手了?”
落雨尬笑,“蘿姐,沒有的事。”
席蘿這一口一個翠英,的落雨腦仁疼。
跟某個作死的玩意一樣的作風。
全炎盟上下,互相都用代號相稱,唯獨這位炎盟Q,是所有人里的……翠英。
日了!
席蘿一臉高深地瞇了瞇眸,眼里湛湛,“沒有嘛?那要不……我給你牽個線?”
落雨面帶微笑,“蘿姐,喝茶。”
言外之意,你快閉吧。
不等席蘿繼續輸出,落雨轉就逃之夭夭。
席蘿咂舌,玩味地掏出手機,直接在炎盟的系統里發布了一條消息。
炎盟M:聽說翠英了!
消息發出,系統安靜如。
約莫過了三分鐘,白炎發來了靈魂的拷問:“翠英你都知道?那你告訴告訴老子,這一年多你他媽在、哪、里、鬼、混?”
一秒后,系統彈出默認消息:炎盟M已下線。
遠在緋城的白炎,冷笑著了一聲。
早上八點,黎俏慢悠悠地來到了客廳,率先吸引注意力的不是席蘿,而是飄在空氣中的香水味。
黎俏會心一笑,逡巡四周,就瞧見席蘿正躲在旁邊的功能廳怡然自得地著煙品著酒,相當愜意。
席蘿坐在落地窗的吧臺邊,聽到背后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戲謔,“當了媽果然不一樣,這麼早就起來了?”
黎俏坐在高腳椅上,懶懶地靠著吧臺,“不是說昨天過來?”
“我倒是想。”席蘿掐了薄荷味的士香煙,一副我也沒辦法的表攤了攤手,“姐姐被狗皮膏藥黏上了,跑了三個夜店才甩掉。”
黎俏要笑不笑地瞥,“宗三哥?”
席蘿端起洋酒杯搖晃了兩下,“對,宗三狗。”
見過很多狗男人,就是沒見過宗湛那樣的狗東西。
黎俏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轉眸眺著窗外,“需要幫忙記得說一聲。”
“跑不了你。”席蘿抬手了黎俏松散的丸子頭,“但目前還不需要。”
黎俏揚眉,“逞能?”
“不是。”席蘿笑意狡黠,“是懲治。”
不多時,落雨將早點送到了功能廳,很刻意地回避著席蘿的眼神,放下托盤就準備遁走。
然而……
“翠英,過來坐。”席蘿對著舉杯示意,“我想聽個故事,你給我編一個?”
落雨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蘿姐,白哥好像有急事找你,你要不給他回個電話?”
席蘿笑得非常不懷好意,“翠英,你要是敢告訴他我的行蹤,我明天就把顧辰打包送你床上,你猜我是不是開玩笑?”
落雨回,面無表:“……”
黎俏低頭咬了口吐司,適時地發問:“顧辰還在達州?”
“誰知道呢?聽說前陣子來國出差了,想約我喝酒,可惜姐姐沒空。”席蘿邊說邊幸災樂禍地發笑,“不過……聽說他傷了,好像被人揍了一頓,也不知道傷沒傷到男人的基。”
落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功能廳外傳來了流云的呼喚聲:“三爺,老大在書房。”
“我不找他。”宗湛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臂彎里掛著卡其的大,目如炬地掃視著別墅四周。
黎俏還沒說話,席蘿就仰頭飲盡杯中酒,言簡意賅地道:“狗皮又來了。”
落雨悄無聲息地走到功能廳門口,聲音不大不小地打招呼,“三爺,早上好,夫人和蘿姐在功能廳。”
席蘿:“……”
翠英學壞了,居然敢背后捅刀。
這邊,宗湛大步流星地來到功能廳,舉目就看到坐在窗前愜意品酒的席蘿,他嘬了下腮幫,嗓音低冽,“躲到公館,不是個明智之舉吧,席士。”
席蘿沒回頭,泰然自若地又倒了半杯酒,“大首.長真開玩笑,你見哪個躲躲閃閃的人會坐在下喝酒?”
黎俏單手端著盤子離開了吧臺,“兩位慢聊。”
“小孩……”席蘿側睨著的背影,意味不明地道:“你就不怕我們在你家鬧出人命?”
黎俏腳步未停,叉起一塊荷包蛋送到里,清淡的嗓音隨之飄來:“落雨有試紙,你可以問要。”
席蘿罕見地沉默了好幾秒,因為真的沒反應過來。
一旁躺平也中槍的落雨:“……”
什麼也不想說了,一來沒機會解釋,二來……聞訊瞪大雙眸的流云,默默地掏出手機,在四助手的群里呼喚月和追風。
流云:試紙是干嘛用的?
追風:我說是吃的,你信嗎?
流云:CNM。
月:你這輩子也用不上,別問了,多余。
您的好友落雨已退出四大金剛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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