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他調查的事終究有了一個正確的方向,當年那件事東璃帝命令薛炳義去做,可薛炳義終究晚了一步,被人搶先了。
隨后薛炳義發現了自己是唯一的活口,便將帶回璃都,想要通過自己找到那個東西,可終究沒有想到被沐云汐給殺了,所以即便他恢復了記憶,線索也隨之斷了。
如今北疆人這麼步步,十年前更是安排桂娘在薛府,顯然就是沖著那個東西來的,不過那個時候他失去記憶,并未提供什麼有利的線索。
如今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北疆人的上,反而給了他調查的事找到了方向,只是想到沐云汐因為這件事卷其中,不有一懊惱。
薛寒站在那里沉思良久,便消失在夜之中。
次日清晨沐云汐去了云禪寺,楚景鈺在一嗔的醫治調理下,已經蘇醒過來了,這倒是讓沐云汐放下了一顆心。
從云禪寺回來的沐云汐接到太子妃顧臻的請柬,三日后是太子妃顧臻的生辰,所以太子設宴東宮為太子妃慶賀生辰,邀請沐云汐和沐云瑤一起去東宮。
三日后正是他放在黑人上的追蹤香散發的時刻,時間怎麼會這麼巧?
沐云汐想了想便去薛寒的府邸,此時薛寒還未回來,元順倒是極為熱的將沐云汐引進了府中。
“沐姑娘好久沒有來薛府了,這府里都冷清了許多。”元順對沐云汐說著。
“有元順在,那里都不會冷清的。”沐云汐對元順說著。
“姑娘你等以后,我家公子很快就會回來了。”元順熱的招待著沐云汐、元順對于沐云汐不能為自家公子的夫人倒是極為惋惜的,雖然公子不茍言笑,可他能夠從自家公子的眼中看到沐姑娘的影子。
沐云汐并未進薛寒的書房,依靠在院落樹下的榻上,這張榻還是當初從薛府里偏僻的角落里搬出來的,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這張榻依舊沒有挪走,卻不知道這是薛寒為留下的。
薛寒回來的時候,躺在榻上的人微微一怔,便走上前去,卻發現沐云汐竟然就這樣依靠在這里睡著了。或許沐云汐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在薛寒的面前是極為放松的。
榻上的人睫微閃,隨即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薛寒,而后從榻上站了起來。
秋風陣陣帶著的涼意,剛剛蘇醒的沐云汐不抱著胳膊說道:“薛大哥你回來了。”
薛寒目微閃,便說道:“進去吧!”
書房,薛寒到了一杯熱茶遞給過去,沐云汐接過溫熱的茶水喝了幾口,子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這是追蹤蝶。”沐云汐將一個盒子遞給了薛寒。
當日北疆人是故意暴自己的引沐云汐前去,只為試探薛寒,所以兩個人便將計就計,沐云汐在那個黑人上灑下了無無味的追蹤。
這種追蹤的厲害之是無無味,慢慢的沁人的之中,等到五日后氣息徹底沁后,特殊的味道便會牽引著追蹤蝶去尋找。
慎刑司的追蹤固然厲害,可這個人在璃都潛伏這麼久,想必是可以避開慎刑司的追蹤,所以沐云汐便找到了追蹤蝶。
不過這追蹤蝶雖然讓對方發現不了自的味道,可是氣息徹底沁后,殘留在上的味道只有一天便會徹底消失,這也是追蹤蝶不常用的原因。
不過他們猜出這個人就在璃都城,他們是有充分的時間利用追蹤蝶找到這個人的。
三日后的這場鴻門宴,不去的話,沐云瑤自己赴宴不放心。可他們姐妹同時不去的話,會給太子妃顧臻那留下把柄,所以沐云汐便將追蹤蝶了薛寒。
“對不起連累你了。”薛寒目深邃的著沐云汐,緩緩的說著。
“這件事也不完全和你有關系,畢竟顧臻很早就想殺掉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利用我來試探你。”沐云汐說道這里不搖搖頭笑了起來。
薛寒對自己固然好,屢次出手相救,可沐云汐并不覺得自己是薛寒的肋,在沐云汐的潛意識里,覺得北疆人這麼多的目的,是想擾他們的視線而已。
“我們是什麼關系?”薛寒深邃的目著沐云汐說著。
“朋友。”沐云汐毫不猶豫的說著,對于薛寒是真心信任的,自然是當做真心相的朋友。
薛寒的目微閃,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某種,他不垂著眸子,吶吶的說著:“朋友嗎?”
“汐汐……”
薛寒第一次如此稱呼沐云汐的名字,他的音調很輕,清冽中帶著一溫,竟是讓沐云汐一怔。
詫異的去,卻是進了那雙陌生的的瞳孔之中,漆黑的的眼眸好像夜空泛起星辰的波瀾,安靜,深邃,泛著的溫在其中。
“我……”
“薛大哥,天不早了,我該走了。”沐云汐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就想轉離去,并不想聽薛寒的話。
薛寒著沐云汐那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沁著溫的目閃過一失落與黯然。
面對生死,面對任何事都會泰然自若的汐汐,竟然面對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落荒而逃了。
“汐汐……”薛寒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目越加的深邃了起來,那泛起的溫此時已然凝結霜,不見一的溫,似乎所有的溫只有那一人展現一般。
“汐汐,我可是等你好久了。”邶奕開車簾,語氣有些吃味的說道。
“事辦的怎麼樣”沐云汐看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邶奕說著。
“我的人發現了北疆人在東璃的幾個據點,不過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北疆人都消失了。”邶奕對沐云汐說著,這也是這幾日他消失璃都的原因。
“他們速度可真是夠快的。”沐云汐冷笑的說著。
“不過,卻也不是無功而返的。”邶奕幽幽的說著。
“什麼意思?”沐云汐不反問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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