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起復當年舊人?”薛諾神仲怔。
“這個屬下知道一些。”
邱長青在旁開口,“當年主上出事后,公主府嫡系之人幾乎全部死,朝中那些想要替主上求或是意圖重審逆案不愿相信主上謀逆的,后來也陸陸續續因為各種原因被牽連流放斬殺。”
“剩下的那些人里,除了主檢舉甚至踩上一腳落井下石的無恥小人,還有幾個居高位不能的,其他曾被主上賞識過的人,幾乎都被貶發配,遠離京城。”
主上驚才絕艷,能被看中的自然也都是有能力的人。
太子憐惜那些人境,也不忍他們就此遠離朝堂,所以想要讓他們重新朝,可這無疑是了天慶帝的肺管子。
他總覺得太子心向著逆賊。
寧敬水等邱長青說完之后才道:“我這幾年在宮中行走,也看得出來天慶帝是極不喜歡太子的,五年前還險些廢了東宮之位,是朝中幾位老臣一起才攔了下來,且太子又在不久后有人行刺圣駕時豁出命去救了天慶帝,廢太子的事才不了了之。”
“這幾年太子雖然沒再提起主上的事,可起復舊臣也及天慶帝逆鱗,天慶帝幾次想要教訓太子,都因太子明面上從不落錯,那儲君之位又是先帝在時便定下的,再加上又有當初救駕仁孝之名加。”
“天慶帝就算再不喜他也只能訓斥幾句,然后偏寵其他幾位皇子,縱容扶持他們與太子做對。”
若非天慶帝默許,以太子多年儲君穩固,三皇子、四皇子等人又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欺到太子頭上。
薛諾聽著邱長青和寧敬水的話,眉心輕皺起來。
又是五年前。
曾聽沈卻說起過五年前沈忠康他們彈劾徐立甄的事,太子也在那時險些被廢,所以他們做的恐怕不僅僅是彈劾徐立甄那麼簡單。
天慶帝既起了廢太子的心思,就沒那麼容易下去,可太子卻意外“救駕”,這事怎麼聽著都有些像是故意鬧出來的。
天慶帝格外珍惜自己的羽,也看重自己名聲,薛諾倒覺得救駕之事像是有人故意謀劃,借此迫天慶帝更改心意,也讓他沒辦法去東宮。
問:“廢太子的事,跟彈劾徐立甄有關嗎?”
寧敬水搖搖頭:“不清楚。”
邱長青也是說道:“徐立甄當年被罷的理由,是他在查舉一樁南越暗探與朝中之人勾結的事上面犯了大錯,死了一位朝中老臣。”
“沈忠康聯合其他幾位朝臣彈劾,又有太子出面,天慶帝這才將他去了,只是沒想到三年后他居然又找到機會重新朝。”
徐立甄被罷之后,邱長青就想過要手殺了那人,可誰想徐立甄居然一直留在京城,雖無卻依舊跟朝中許多人都有往來,而且邊時時刻刻都跟著護衛。
邱長青曾經跟了徐立甄一段時間,還曾發現過太子和沈家的人都曾找過徐立甄的麻煩,只那人落魄之后卻如頭烏閉門不出,太子幾次設局都沒抓著徐立甄把柄。
蠱雕不知道是怎麼知曉他對徐立甄起了殺意,傳訊不準他擅自手,說徐立甄若死,主上的案子就此再無昭雪之日。
邱長青這才罷手。
薛諾聞言就想起沈卻曾說徐立甄跟沈家和東宮的淵源,大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徐立甄才將他們恨之骨。
淡聲說道:“蠱雕說的沒錯,徐立甄不能死,至在替母親昭雪之前,他的命得留著。”
他若死了,誰還能知道母親當年的冤屈。
寧敬水看著眼前扮男裝的主,荏弱消瘦,毫不見子曲線,唯獨那張臉格外招眼:“主,您如今回京,可是想要替主上復仇?”
薛諾毫不遲疑:“是。”抬眼正對著二人,“你們可愿幫我?”
寧敬水臉上出笑來:“我這條命都是主上撿回來的,若能替主上昭雪,就算重新拿回去又有何妨?”
邱長青更是干脆利落:“只要能替主上復仇,青鳥誓死追隨主!”
薛諾看著他們毫不遲疑的反應,略顯冷淡的臉上緩和下來,除了薛爹爹,這世上終究還有人沒有忘記母親。
邱長青問道:“主眼下可有打算?”
薛諾說道:“有兩件事要你去做。”
邱長青連忙神一凜。
薛諾說道:“第一件事,盡快恢復母親當年留在京中暗線,讓他們全部起來,替我查清楚戶部尚書孟德惠的事,無論大事小事,孟家上下所有人,包括孟家親眷,趕在漕運司一眾人京之前,將消息給我。”
“第二件事,我要那些因七年前謀逆案牽連被貶出京,或是郁郁不得志的員名單,越詳細越好,能辦到嗎?”
邱長青點點頭:“能。”
想了想:“你們手邊可有絕對信任的人?”
“要怎樣的?”
“機靈,忠心,最好會一點手,關鍵是家背景干凈的。”
薛諾說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留在沈家,沈家小輩都好糊弄,可沈忠康是個老狐貍,稍有蛛馬跡就容易引他懷疑,所以我不能頻繁外出與你們見面,須得有一個人進沈家留在我邊,隨時傳遞消息才行。”
雖然糊弄住了沈卻,可對于沈忠康卻沒太大把握。
那人太過明,也心思極深,得盡量“安穩”地留在沈家,至在借著沈家達想要做的事之前,不能讓老狐貍對起疑。
邱長青也就罷了,可寧敬水這邊暫時明面上不能接。
否則那老狐貍肯定會起疑心!
邱長青這些年四飄著,想要找個人容易,可絕對忠心又機靈的卻不那麼容易,倒是寧敬水想了想說道:“我這邊倒是有個人合適。”
“什麼人?”
“是城郊的一個農戶之子,今年十七歲,之前他母親病重求到了我面前,我看他可憐就替他母親醫治,后來見他們母子活不下去,就將他們送到城外莊子上讓他們做些簡單事。”
“那孩子蠻力很大,人雖然不夠機靈可勝在聽話老實,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孝順,而且他曾經想要宮去求口飯吃,自己尋了人凈,卻被人給騙了。”
薛諾是子,哪怕扮男裝,可伺候的也不能是尋常男子。
那孩子的母親就住在莊子上,哪怕送他去跟著薛諾,只要他母親安好,那孩子就絕不可能背叛,也絕不會做任何傷害薛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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