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同學在門口,還有溫晚的輔導員劉老師。
大家焦急地敲著門,“溫晚,快開門啊,你可別做傻事啊!”
“是啊,如果不是你做的學校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你死了害你的人不是更高興?”
“對呀,你別上了他們的當,我們都會幫你的,你先出來好不好?”
里面傳來溫晚的哭聲,“沒用的,他們不會相信我,岳學長都那樣說了,大家只會信他不會信我!”
“我說再多有什麼用?人家在學校那麼有威,家里又有權有勢,我怎麼和他斗?”
“我只有死了才能證明我的清白,你們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
溫晚嗚嗚哭起來。
姜趕過來的時候聽到這些很無語,沒想到現在的孩子這麼茶。
剛才他已經聽霍知行說了,就是溫晚要害別人反被害,就是自食其果。
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哭?
當然這時候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先救人再說。
“你們讓開!”姜說了一句,抬腳往門上用力一踹,門“轟”地一聲撞開了。
劉老師和幾個同學立刻沖了進去,把溫晚圍了起來。
“溫晚,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大家都張地看向。
姜走過去,“都讓一讓,我是醫生。”
就見溫晚的手腕割了一條一寸來長的傷口,有一些流在桌面上,看上去有點嚇人。
不過姜一看就知道那些是溫晚故意留在那的,就是讓人覺得很嚴重。
“溫晚,你怎麼這麼傻,有什麼事好好說啊!”
“就是,你死了別人不是更會往你上潑臟水?為那些人死不值啊!”
“姜醫生,怎麼樣了?”劉老師急急地問。
姜拿過帶來的藥箱,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死不了!”
“你怎麼這麼說話?沒看見溫晚流了這麼多嗎?要是我們晚來一步,那后果……”邊上的同學不高興了。
“就是晚來十分鐘也死不了!”姜譏誚一聲,拿起棉簽沾酒在溫晚手腕上,把疼地一跳。
“你能不能輕點?”同學替溫晚抱不平。
姜冷笑一聲,“同學,我告訴你,割腕沒那麼容易死,別被電視里那些騙了!”
“手腕上有腱割下去會很痛,一般人都割不下去,除非用大刀。”
“你看這傷口這麼淺,可能也就用個刮眉刀片?”
“看著這麼多,其實最多流兩三百毫升就會在傷口凝固,不會再流。”
“所以有些電影里的人自鯊為什麼要在浴缸里,還開著熱水,就是不想讓傷口凝固,這樣才能繼續流啊。”
“這樣,呵,想死都難。不如從這樓上跳下去還快一點!”
劉老師不高興了,“姜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擔心我的學生死不了是嗎?作為一個醫生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姜冷笑,“我當然不擔心,我擔心我們再來遲一點,傷口都好了!”
“你怎麼能這樣?小心我們投訴你!”溫晚的同學臉都不好了。
“隨便你們!”姜毫不在乎,把溫晚的傷口包扎好,“行了,我的工作做完了,你們繼續!”
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人怎麼這樣?”
“平常看他態度還好的,怎麼是這種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溫晚臉也很難看,你們是不是應該關心關心我?
“溫晚,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們送你去醫院?那個校醫太不靠譜了。”
溫晚苦笑,“我沒事!不過,劉老師,他們在網上那樣污蔑我,我怎麼辦,我不想活了!”
“別擔心,我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沒做過學校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就算是岳景城他也不能凌駕在法律之上!”劉老師忿忿地說道。
溫晚眼神一閃,報警了那自己那些事不是更多人知道了?
“劉老師,能不能不報警?要是大家都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我?我以后還怎麼見人啊!”溫晚大哭起來。
劉老師心疼地抱住溫晚,“別怕,警察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到時候真相大白,學校可以為你出通告為你證明,這樣大家就不會說什麼了!”
“你要相信警察,相信學校!”
“劉老師……”溫晚哭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姜走出生宿舍,臉一直很冷。
剛才之所以會對溫晚冷嘲熱諷是有原因的。
之前他有一個朋友,因為家境不好利用課余時間在外面打工,就是被人下了藥,后來不了自鯊的。
當時因為有事他不在邊,沒能及時救下朋友,他一直悔恨不已。
當聽到霍知行說是溫晚先害人的,他一下就崩不住了,一個孩子怎麼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來?
他對這樣的人簡直深惡痛絕,來救完全就是因為職責。
再看溫晚的傷口明顯就是做做樣子,并不是真的想死,就更證明了霍知行的說法。
所以剛才他的態度一直很不好,這種人死了才好!
另一邊靳琛讓孟白把溫晚的一些照片發到網上,甚至還有一些圖。
標題也起得很是驚眼球。
當然更勁的是那些圖片,引起一波“玉照門”熱議。
溫兆國和幾個商場上的朋友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人拿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
“我說老陳,看什麼呢,怎麼像年輕人一樣整天捧著個手機?快放下,來,喝一杯!”
“你們可不知道,網上出一個新的‘玉照門’,還是個校花呢,看這材,嘖嘖,明天我去打聽打聽在哪坐臺。”
“老陳,真看不出來你這把年紀了還有這力?”溫兆國調侃。
“是嗎,我看看!”邊上有人湊過去看,“誒,我怎麼看著這個人和你家溫晚有點像?”
“胡說八道什麼!”溫兆國臉一沉,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就是,溫董的千金怎麼會做這種事?”
“可我看著真的像的,可能就是長得像而已,溫董的兒怎麼可能,哈哈哈!”
溫兆國還是過去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臉大變,這不是溫晚還是誰?
自己的兒他怎麼可能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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