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施煙，我妹妹，您的外甥。”

蘇云芝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面驚喜：“所以那天我去公司的路上看到的人真是煙煙，我沒有看錯？”

見蘇暮疑看過來，蘇云芝解釋：“大概一個月前，在西華街那邊，我看到一個人很像煙煙，追過去人卻不見了，當時以為是我看錯，現在看來，那時我看到的人應該就是煙煙。”

“是考了海城大學？”

“嗯，昨天報到，今天開始軍訓。”

“考了海城大學好啊，只是煙煙既然來了海城，怎麼不回蘇家？”

不等蘇暮回答，就嘆息說：“這孩子怕是顧慮著蘇家，擔憂蘇家因被施家為難，才會回了海城都不回蘇家吧。”

“不回來就算了，怎麼人到了海城也不給我們個消息？難道想和我們一直這麼斷掉聯系下去？”

“罷了，煙煙是個什麼子我也清楚，九年過去，的執拗比之從前怕是只會更甚。能考海城的大學就已經很好了，我真怕這一走會一輩子都不回來。”

“就是不知道這次回來，還會不會再一走了之。”

“不會。”

蘇暮回得太果斷，讓蘇云芝有些詫異，同時也很疑他為什麼會這麼肯定施煙不會再一走了之。

對上蘇云芝疑的目，蘇暮遲疑片刻，說：“煙煙不是半途而廢的子，既然考上海城大學，學業完前應該都不會離開。”

“而四年能改變很多事。”

是啊，四年能改變很多事。

而今施家，泊然已經開始掌權，以泊然的能力，估計用不了四年就能完全大權在握，屆時施家再為難煙煙不得，煙煙也就不必離開了。

這麼想著，蘇云芝說：“既然這樣，以后煙煙在海城你要好好照看著，別讓被人欺負。”

“我知道，您放心。”

蘇云芝端著牛又喝了一口，問蘇暮：“你去見了煙煙，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蘇家？還是說，依舊不愿回來？”

“說軍訓結束會回來。”

蘇云芝松了口氣。

這還好，不然怕是明天就要去一趟海城大學了。

“煙煙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來的海城？來了海城后又是住在哪里？”

“住在姜家。”

“姜家？”

蘇云芝當即反應過來：“那個姜家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姜老夫人邀請到姜家小住的鄉下孤就是煙煙？”

“嗯。”

蘇云芝張了張，心突然變得很復雜。

“我聽說過姜老夫人這個救命恩人，說是三年前機緣巧合下救了姜老夫人一命，姜老夫人還在家里住了半個月。”

頓了頓，繼續說：“聽說救了姜老夫人的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孩，家中的菜都是自己種的。那個孩十三歲時，跟著一起生活的就病逝了，從此都是一個人生活。”

“我們煙煙本是天之驕，本該千百寵眾星捧月，這些年竟是這麼過來的嗎？施家那些人怎麼忍心！怎麼舍得！”

蘇暮沒有說話，只端著咖啡杯的手了。

良久，他才說：“都過去了，煙煙現在很好，您也不必太過為過去的事生氣。”

“我怎麼能不生氣？施家這些人自己不對煙煙好就算了，還不允許別人對煙煙好，如果不是他們從中阻撓又給蘇家施，得你大姨來找我們談話，煙煙早就被我們接回來了！”

蘇暮輕嘆一聲說：“您清楚的，就算我們找到了煙煙，也未必會跟我們回來。”

蘇云芝不說話了，顯然心里也清楚蘇暮說得對。

“罷了，總歸現在煙煙好好回來了，往后日子還長，我們看著些，別讓再被欺負。”

蘇暮點頭。

又靜默著喝了一會兒咖啡，才喊了聲：“媽。”

言又止。

這番靜默，蘇云芝已經把杯中牛喝完，剛才激憤的緒也緩和了大半。聞言看向他：“有話要說？”

蘇暮看著，突然想到在院中看到坐在秋千上的場景，要出口的話終是收了回去：“沒什麼。”

“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

蘇云芝還想再說什麼，蘇暮已經起離開。

*

“施煙，回來了？”

施煙一回到宿舍，坐在書桌前的任可馨就熱和打招呼。

淺笑點頭：“嗯。”

常茹在吃零食看昨天的漫畫，宋蓮坐在書桌前拿著手繪板畫畫，任可馨拿手機在刷校園論壇。

施煙朝宋蓮看去時，宋蓮也正回頭朝看來。

對上施煙的視線，宋蓮愣了一下，然后笑說：“回來了？”

“嗯。”

“沒人來通知，今晚應該沒什麼事，你把服換下來洗吧，我買的洗機已經送來，我們的都洗好了。”

衛生間門口放著一個全自洗機。

施煙點頭應好。

宋蓮就繼續忙的了。

倒是刷著校園論壇的任可馨住：“施煙，你是不知道，剛才論壇上面可熱鬧了，全是蘇被打臉的視頻和照片。”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視頻和照片剛傳上去沒幾分鐘就全消失了，我刷了老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你說我們學校的論壇會不會是被人黑了啊？”

施煙正打開柜子拿服的作一頓。

回頭看：“一點相關的消息都沒有了？”

“對，都沒有了，你哥出現在我們學校的痕跡都被人抹干凈了。”

“抹干凈就抹干凈唄，施煙也樂得清凈，反正打臉的爽我們已經驗過了。”常茹接了句。

對上任可馨看過去的目，又說：“被人刪掉也沒什麼好奇怪，那個蘇不是家世有點好嗎？家里要找一個能侵校園論壇的人應該不難吧？”

“丟了那麼大的臉，不把這些消息刪干凈，以后還有臉在學校里待嗎？”

“不過說真的，一想到蘇被狠狠打臉我就想笑。”

常茹說著，問施煙：“施煙，那個人是你親表哥？”

宋蓮畫畫的手微頓，也朝施煙看過來。

覺察到宋蓮的目，施煙看一眼，回答常茹：“嗯，親表哥。”

“那你豈不是貨真價實的白富？”

任可馨白常茹一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以為咱們能人手一盒玉食坊不外售的糕點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再說，施煙這氣質一看就出不簡單。

也不知道那些有關是鄉下孤的傳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施煙笑笑，沒有多言。

拿了服去洗漱。

第二天軍訓蘇沒來，說是家里有事請假了。

這事一出，又在小范圍有好一番議論，也有人猜測施煙的世，覺得的家庭背景一定很不簡單。

畢竟就算校園論壇上有關的容刪除了，當時也有不人目睹蘇被打臉的一幕，因是軍訓解散后往食堂的路上，所以當時目睹那一幕的人里，施煙班上的占了一大半。

但他們議論他們的，對施煙造不毫影響。

該訓練訓練，訓練結束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該看書看書。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兩天。

這天傍晚，蘇家大宅。

蘇云芝和蘇暮剛從公司回來，就聽到管家說有客到訪。

“UＵ看書 www．uukanshu.ｃｏｍ有客人？”蘇云芝有些疑。

蘇家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登門拜訪的客人。

以為是施煙在海城的事被施家那邊得知，施家來了人。

蘇暮卻大概猜到了是誰，問管家：“人在哪里？”

“在正廳坐著。”

蘇云芝見他這副神，不由問：“兒子，你知道是誰？”

“不知，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擔憂地看了眼蘇云芝，蘇暮說：“媽，我們一起過去吧。”

這兩天下班他都會跟著母親一道回來，其他時候他都盡量就待在公司，就是為了預防玉溪突然找來。

當年他只有六歲，對玉溪的記憶早已模糊。

他其實也……很想再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