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張起來,連帶著呼吸都跟著凝固了,仿佛靜止了一般。
壯漢一副要手的架勢,眼兇,他只需要出一步,便可以掐住安言的脖頸。
安言的脖頸很細,細到只要壯漢稍稍用力,安言便會當場死亡,連掙扎的余地也沒有。
魏三見大事不好,在心狠狠罵了一句安言,在一旁趕打圓場。
“老板,安言不會說話,您別跟一樣,就是來還錢的,還錢了事,啥也不懂,讓走吧!”
“就是個普通人,做不了許達的提款機,還請老板以后不要再找了。”
豆大的汗水往下掉,魏三顧不上,彎著腰恭敬的說著,他盡量給安言說好話,同時用自己的擋住了安言。
話語里盡是卑微,拉低了自己的姿態,他以一種虔誠的樣子,爭取為安言求得老板的原諒。
安言對于他來說很重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小的時候,沒有人跟他玩,都覺得他是個壞小孩,因為他媽媽跑了,爸爸進了監獄,每個人都對他避之不及,背后都會說他壞話,見面眼里也都是異樣的目。
唯獨安言不一樣,不會用輕蔑的眼神看自己,更不會用同的話語安他。
只是把他當做普通人,給予他最正常的尊重。
跟安言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他可以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跟大家都是一樣的。
他不是壞孩子,更不是可憐蟲。
后來他學習不好便輟學了,與安言聯系的主要是覺得,安言應該有不一樣的未來,應該跟他這樣垃圾的人保持距離。
安言聯系他很意外,也很高興,雖然多年沒聯系但毫不影響,只要安言一句話他絕對赴湯蹈火。
不管今天面對什麼,他都會保護好安言。
一旁的壯漢脾氣比較暴躁,一把將魏三推了個踉蹌,“廢什麼話,帶著錢來,還能走不。”
“錢留下,人滾蛋!”
說著越過魏三直接奔著安言而來,安言淡定一笑,慢悠悠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機。
點燃打火機,看著火苗說:“王老板,你猜一百萬可以燒多久。”
“要不咱們試驗一下!”
安言微微抬眸,微笑著看著王善,笑容是格外的甜。
“這麼點可能有點慢,要是加上高濃度酒,會不會效果更好一些。”
魏三:“……!”祖宗求你別說話了,閉歇一會吧!
魏三大急,一個姑娘家家竟然帶著酒滿世界跑,是不要命了嗎?
安言的一系列作,讓壯漢一愣。
話語更是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尼瑪,用塑料袋裝高濃度酒是特麼瘋了嗎?
王善如鷹一般的眼眸盯著鈔票上面的黑塑料袋,沉默了良久。
“葛力回來。”
葛力回頭不解的看著自己老板,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對于他來說,這個時候就應該上,還能讓囂張,一個弱不風的娘們罷了,一把搶過來,還能讓點著嗎?
葛力有信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一把奪過安言手里的打火機,同時將人制服。
為實力表的保鏢,他有信心。
王善沒有理會葛力的錯愕,笑了,“安記者還真是膽子大,就不怕點燃酒燒到自己嗎?”
一開始王善也覺得奇怪,黑塑料袋里裝的是什麼,畢竟裝錢的箱子里有這東西太奇怪了。
話語從安言的里說出來,王善心一驚,暗道安言膽子大,還敢帶著酒來找他,看來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只要打火機一點,破碎的塑料袋里的酒完全可以將整個拉桿箱燃灰燼。
看來是不想將錢留下,除非答應的條件。
還真是個會討價還價得主兒。
“我這個人就是個魚死網破的格。”安言說:“這就看王老板的意思了,這一百萬的命運再王老板的手里。”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區區一百萬?”冰冷的質問帶著不屑的輕蔑。
價幾十億的人自然是不會在乎這一百萬,一天花銷也不止一百萬。
安言需要加大力度才能真正撼王善。
“王老板我是一名記者,最會的就是握著筆桿子殺人,你這地方一天流水不吧,耽誤幾天不能開門會損失多錢?”
安言是不能將王善怎麼樣,但讓他開不了門做生意,還是能做到的。
開不了門,一天損失的可就不止一百萬,是數不清的一百萬。
安言是在提醒王善,是個瘋狂的人,瘋狂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死都要拉個墊背的。
王善是有手段,可他快不過安言,只要今天從這里走出去,絕對讓王善虧了幾千萬才離開這個世界。
安言囂張的話語,直接讓魏三失去了任何希。
他兩眼一閉,已經準備等死了,他家這位活祖宗已經將活路堵死了,他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敢威脅他家老板的人已經在地下排隊了,現在他也可以跟著安言去排隊了。
希不要太!
王善沒有,似乎是在思索著安言的話。
葛力依然是沖的,指著安言大罵,“你以為你是誰?”
“威脅到我們頭上,活膩了嗎,現在我就送你走。”
葛力一步上前,一擊重拳直奔安言面門,安言躲閃很快,側頭躲開凌厲的拳頭,隨后順勢轉,手肘直擊葛力肋骨。
葛力吃痛連連后退,他覺自己的肋骨折了。
他錯愕的注視著安言,仿佛重新認識一樣。
是他大意了!
安言出一張的紙巾,仔細的著手,語氣很是散漫。
“王老板,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惜命的,他們長命百歲,所以稍微有一點危險都會避之不及。
一種是不要命的,就算付出生命,也要讓自己的敵人付出代價。
很不幸我屬于那種不要命的。”
安言重新坐了回去,微笑著說:“王老板考慮一下,到底是收了一百萬答應我的條件,還是來個魚死網破。”
擲地有聲的話語驚的在場人忘記了呼吸。
連魏三都開始打退堂鼓,祖宗你哪里來的自信,消停點不好嗎?
所有人的目均落在王善上,都等著最后的審判。
手機響起,王善一看是陌生號碼,心中疑的接起,“喂。”
電話那頭聲音低沉,自我介紹道:“我是宋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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